杜倩倩原本扁平的五官完全立體起來一張巴掌大的古典瓜子臉,就像是從少女漫畫裡走下來的人一樣;她的眼角割過,原本在假睫毛跟濃郁眼妝下顯得嫵媚動人的雙眸,此時看來變得大而有神,就算是偷拍的照片中,都能看得出眸子裡彷彿有水波盪漾,似乎無時不刻不在默默傾訴着什麼;高挺筆直的鼻樑,令她的五官多了某種歐式的深邃感;飽滿柔軟的嘴脣,嬌豔欲滴,白瓷般細膩的肌膚,吹彈可破
伍舒跟薛菡菱都看得有些不可置信,杜倩倩被欺凌之後,面目全非地躺在病牀上的模樣還深刻的印在她們的記憶中,跟此時這個就算素顏都美麗的不可方物的女人,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薛菡菱若有所思,她似乎有些明白杜倩倩爲何能一眼就被那個傲慢的雲夢使者大人看中了,就這張臉的禍水程度,估計是男人都無法拒絕吧。
“如果太過美麗,杜倩倩的行蹤就更加容易掌握了,韓警官,杜倩倩沒有任何身份證明,她不可能去正規場所,不妨去夜店跟高級會所問問,她這個樣子,我感覺遊蕩在外面纔是真的危險”
還是伍舒經驗豐富,看得透徹,就是不知道她所說的危險是杜倩倩可能遭遇的危險,還是杜倩倩本人的危險。
不過,薛菡菱知道,這樣的杜倩倩放出去,很快下一個犧牲者就會出現了。
杜倩倩此時正嬌媚的依偎在一個衣冠楚楚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士懷中。
忍受着男人猴急地遊走在她嬌軀上粗魯的肥手,杜倩倩扭了扭身子,曼聲嬌嗔,“別急嘛,人家今天第一天上班,什麼都不懂,楊總,你總不能這樣白白欺負人家吧”
“瑩姐介紹的人,我信得過,放心,你的情況我都瞭解,小美人,我不會虧待你的。這樣,我包你三年,每個月十萬零花錢,再給你買套房子,只要你伺候我舒舒服服的,另有獎賞”
男人捏了捏杜倩倩胸前的渾圓,色授魂與的滿臉陶醉之色。
杜倩倩眼中閃過一絲異樣的算計,伸手在男人肥胖的身軀上畫圈圈,“可是人家現在就無家可歸呢”
“哈哈,那就先買房子,說說你喜歡什麼樣的,公寓,別墅,還是商鋪”楊總被胸前的小手撩撥的心裡癢酥酥的,恨不得直接將人按在身下。
“就靠近ch醫院附近的二手房吧,我有氣喘的毛病,住的離醫院近一點,方便”杜倩倩低低地開口,眉宇間帶了一絲羞澀,“謝謝楊總”
“美人兒,你確定要那裡的老房子那裡的二手房不值錢,醫院也不是什麼知名的大醫院,你要是喜歡,我給你買df醫院附近的房子吧”楊總意外的看了一眼杜倩倩嬌豔動人的臉蛋,對這個美人的品味之低有些意外。
“不,不用了,就那裡挺好,因爲房價不貴,也不會讓楊總破費太多,我聽我聽瑩姐說了,尊夫人管得嚴其實,我若不是走投無路,也不會走這條路,能遇見楊總,也是緣分,不要因爲我,讓您爲難,是不是還有,房子不用寫我的名字,就您的名字就好,我不貪圖這些”
杜倩倩眼神純淨地望着楊總油膩膩肥嘟嘟的大臉盤,真誠的不帶絲毫歧視。
看慣了風月場上的算計,楊總被眼前女子難得的純淨感動了,這一瞬間,他差點就有了養個外室的衝動。
楊總的動作溫柔了很多,他對懷裡這個單純的女子生出了細水長流的打算,於是他輕撫着杜倩倩俏皮的短髮,寵溺地微微一笑,“好,都聽你的,先帶你看房子去”
杜倩倩嬌羞的嗯了一聲,就埋首在他懷中,乖巧的不再吭聲。
只不過,杜倩倩低垂的眼中滿是厭惡,心裡更是對秋海棠腹誹不已,明明給了她考覈任務,卻一點方便都不給她,連個住處都不提供,她的身份證不能用,又沒有什麼人能幫她,害得她不得不走這樣的方式,還得忍受這個肥豬一樣噁心的男人佔她的便宜。
不過,只要能在ch醫院附近找到地方住下,她就有的是機會進入醫院,而趙傳此刻就躺在ch醫院的拘留病房裡治療,杜倩倩嘴角勾起殘忍的弧度,她一定要殺了趙傳完成考覈,她要擁有秋海棠那樣的能力,她要以後不再仰人鼻息的活着,她要所有看不順眼的人都匍匐在她的腳下求饒。
當韓展鵬在一家ktv,查到一個跟杜倩倩極爲相像的伴唱女子被一個楊姓臺灣富商帶出場的消息之際,某知名大酒店就傳出了一名臺灣富商自縊在酒店房間之中的報警。
監控顯示,死者自縊前三個小時,有一名陌生女子離開了他的房間,雖然女子戴着帽子,還用墨鏡加口罩遮住了面容,但是從身形上能比對的出跟杜倩倩的樣子極爲吻合。
只不過,除了這些,警方再次失去了杜倩倩的行蹤。
而從這名臺灣富商的行蹤也很難判定,杜倩倩可能的去向,因爲該富商家有悍婦,他每次到大陸籤合同的行跡都是隱秘的,出入的全是風月之地,這種地方的人一個個本就狡猾似狐,供詞含糊不清,根本提供不出一點兒像樣的情報能供警方分析。
薛菡菱得知受害者又多了一個之後,就已經對警方的抓捕能力表示了極度了失望。
在她看來,對趙傳的守株待兔,纔是唯一能抓到杜倩倩的方法。
再花費了一番口舌說服了韓展鵬加強了對趙傳的守衛佈置之後,薛菡菱開始每天晚上留在趙傳病房之外的艱守。
她不敢使用“蘊”術的範圍監控,又不敢讓人知道她每天守在醫院裡的計劃,更不能讓警隊的人跟可能出現的杜倩倩看到她的身影,因此,薛菡菱每天夜裡就像打游擊一樣在醫院大堂裡偷偷摸摸地遊蕩。
短短几日,薛菡菱的臉色就明顯地憔悴下去,加上現在她連異能都收斂得隱於體內,因此她的氣色看起來相當糟糕。
伍舒以爲她是爲了父親的傷情,除了儘量少的給她分擔工作任務之外,倒也沒有太大的擔憂。
直到又是一個平安無事的夜晚過去,薛菡菱強打精神看到換崗的警官來到,然後是醫生護士的查訪,還有護工爲趙傳清理個人衛生,知道這一天趙傳唯一跟人接觸的機會又過去了,於是便安心地晃出了醫院。
誰知,當薛菡菱哈切連天地回到自己得小窩,剛開了門,就突然被一隻有力的手臂拉住了手腕。r115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