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取了各方的建議,再結合自己現在的經濟情況,柳青最後還是做出了決定,買那一棟報價一億的別墅。
然後就是和那個業主談價格。
誰的錢都不是大風颳來的,能少一點就少一點,省出來的那些錢,留着給女主播打賞華子,都不知道能和多少個女主播發展親密關係。
經過了一個多小時的談判,最後雙方達成了協議,以九千二百萬的價格成交。
要求是在一個月的時間裡搞定所有手續,付清所有的房款。
別墅裡面哪些東西要保留的,哪些東西可以帶走的,也有了一個大致的約定。
明天他們會再一次去那裡,做細節上的約定,該拍照的拍照,該錄視頻的錄視頻,將合同也給弄出來,然後再支付一部分定金。
尾款當然是最後支付完。
談好了那些細節之後,再給上午看的那棟別墅的業主回信,告訴對方那一棟別墅不大合適,算是給了一個回覆,不耽誤對方找下家。
小雯吃完飯後,找了一個房間去做她的直播,沒有繼續參與到這個話題了。
葉默被安排在一樓住宿。
葉婉容知道了柳青準備買下午看的那一棟別墅,也就沒有什麼想法了,具體應該怎麼交易,她沒有參與進去,她也知道自己沒有參與進去的資格。
女主人就在這裡呢。
和業主談判的,也就是柳青和蘇綺,一些細節上的東西也是蘇綺提出來的,她還和認識的律師請教了一些問題。
雖然只是買一套房子,可能這一套房子涉及到上億的資產轉移,必須得謹慎一點。
馮芷萱也參與到了這樣的諮詢之中,聯繫自己認識的那些打過房地產官司的律師和買過房子的人,瞭解需要注意一些什麼東西。
沒有她們的技術支持,柳青都不知道從哪裡下嘴。
他是第一次買房子,瞭解了一下整套程序,就感覺特別的麻煩,感慨道:
“太麻煩了!我這輩子大概就只會買這一套房子,
以後不會再買房子了。”
蘇綺含笑道:“話不要說這麼滿了,等以後你孩子都長大了,難道就不給他們買房子了嗎?”
柳青道:“長大了,那一套別墅也能住得下去。”
蘇綺搖頭:“那可不好說,等孩子長大了,未必就願意跟你住同一棟房子。”
柳青本來要反駁的,但是想了一下,他自己也不願意跟他媽住同一棟房子,明明有了那麼大的別墅,還要出錢買一棟別墅。
等他有了孩子,孩子長大了,不願意跟他住在一塊,那也挺正常的。
只能從另外一個角度來反駁:“那也不需要買房子,咱們家房子那麼多,給一套就是了。”
蘇綺微笑:“你孩子長大的時候,那些房子未必就是你的。”
柳青名下的房產目前而言就鵬城虹景花園那一套,還是丁芸轉給他的。
丁芸名下有着多套房產,但那是丁芸的房子,不能算是柳青的。
不出現什麼意外的話,以丁芸的生活條件,活個八九十歲,完全沒問題。
想要繼承那些房產,恐怕柳青還得等個三四十年,那時候不要說孩子,他孫子可能都不小了。
柳青想到這一點,忍不住也笑了起來,搖頭道:“你說得也挺有道理的,以後大概還得給他們買房子。”
馮芷萱看着兩個人聊這個話題,感覺有一些搞笑,這兩個人一個孩子都沒有,居然開始談論着給孩子買房子的話題了。
都說可憐天下父母心,問題是這兩個也沒有一個做了父母的人,居然就開始操那一份心了,顯然是想得太多了。
另外,還有一個不正確的想法:“那個老太婆要是早一點死,得多好啊?”
“那個老太婆”當然是指的丁芸。
如果丁芸死了,她的財產理所當然的歸柳青所有,包括天元集團的股份也是一樣的,那樣不管是柳青還是蘇綺,頭頂上都不會有一個人限制着他們了。
特別是蘇綺,沒有了這個一直壓制着她的人,那日子將會過得相當的幸福。
不過轉念一想,丁芸的父母都在,現在要是死了,她父母也可以繼承一部分遺產。
按照法律規定,婚姻期間夫妻共同所有的財產,除另有約定外,分割遺產的,夫妻共同所有財產的一半先分割爲配偶財產,其餘爲被繼承人財產。
因此當子女死亡時,子女及其配偶擁有的共同財產分爲兩部分。一部分歸其配偶所有,另一部分由其配偶、子女和父母分配。
配偶子女和父母都屬於第一順序繼承人,都擁有着繼承遺產的權利。
這個子女,包括婚生子女、非婚生子女、養子女和有扶養關係的繼子女。
丁芸沒有配偶了,但是有父母和柳青這個兒子。
沒有立下遺囑,父母尚在的話,她的遺產應該由她父母和柳青平分。
這麼一想,馮芷萱覺得丁芸還是不能死,至少現在不能死,不然財富大部分都流入到丁家了。
等丁芸父母都死了,那些遺產就可以歸柳青一個人繼承,丁芸那些兄弟姐妹是沒有資格的。
沒有了第一順序繼承人,那才輪得到第二順序繼承人。
想到這些,心裡又閃過一個不好的念頭:“要那老太婆娘家的人也是這麼想的,趁着那老太婆在那邊,給她下個毒手,把她給弄死了,然後來分她的遺產,那豈不很糟糕?”
能夠產生這樣的念頭,主要還是有那麼一剎那,她心中也生出過某種惡毒的念頭。
丁芸擁有的財富價值幾百億,這樣的財富已經足夠很多人爲之拋棄自己的生命了。
丁芸孃家哪個不要命的人爲了讓整個家族獲得更多的財富,寧願犧牲自己,將丁芸給置之死地,也不是不可能。
柳青上廁所的時候,她就忍不住低聲和蘇綺說起了這個擔憂。
蘇綺有一些詫異的看了她一眼:“你怎麼會想到這個上面?”
馮芷萱不好意思說自己就產生過那樣的念頭,想幫蘇總解決那個麻煩,吞吞吐吐的說道:
“就是突然想起了,她孃家那些人可不是什麼好人,我覺得那種事情有可能發生。”
“這個你就不用擔心了,”蘇綺笑着說道,“你都能想到的問題,你覺得她會想不到嗎?她只是不會搞商業,別的方面她可精得很,不會不做預防的。”
“那個東西怎麼預防?”馮芷萱不服氣。
在生活中,要防備一個親近的人謀殺自己,那還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帶多少保鏢都沒用。
蘇綺道:“比如說,她就跟她孃家的那些人說已經立了遺囑,將所有的遺產都給她兒子,她孃家那些人爭都沒得爭了,就沒必要冒着生命危險去做那種事情,反而會希望她能活得更久一些。活得更久一些,才能照顧孃家更多一些。而且她還活着,就不用擔心柳青報復他們。”
馮芷萱一想,也是這個道理。
然後又說道:“她真要立那樣的遺囑,難道就不怕咱們爲了早一點獲得遺產,對她不利嗎?”
“那你怎麼能確定她到底有沒有立那樣的遺囑呢?”蘇綺反問。
“也是哦。”馮芷萱又點頭。
“而且,就算你能確定她立了那樣的遺囑,那些遺產最終都是歸你所有,明明可以光明正大的繼承遺產,你爲什麼要做那種犯法的事情呢?”蘇綺又問。
她這麼一說,馮芷萱心裡一點不好的想法也消失了。
她內心深處還真有那樣的衝動,爲了蘇綺以後不被丁芸欺負,爲了更早的獲得那些資產的支配權,犧牲自己,將丁芸給弄死。
現在覺得,確實沒有那樣的必要。
蘇綺意味深長的看了她一眼,說道:
“我們還年輕,時間是站在我們這一邊的,我們等得起,我們有的是時間,沒必要那樣着急。”
馮芷萱哦了一聲。
她們沒有繼續這個話題了。
蘇綺給小雯安排了住的房間,也給葉婉容安排了住的房間,都在二樓。
沒有給柳青安排住的房間,這個也是不需要安排的,柳青是她未婚夫,來到了她家裡,當然是要跟她住一個房間。
一同住在這個房間的,還有馮芷萱。
別了幾天再次重逢,有些事情就不必多說了。
躺在牀上休息的時候,蘇綺還問柳青:“要不要將葉家妹子也叫過來?大家一起更熱鬧點……”
沒有提到小雯,那是因爲小雯要直播,從晚上八點一直直播到凌晨零點。
柳青搖頭,一口就拒絕了:“不行!”
“爲什麼?”蘇綺問道,“她現在懷孕已經超過三個月了,應該可以了吧?”
馮芷萱忍不住說道:“肯定可以了,昨天晚上我回來的時候他們三個還在一起呢。”
蘇綺一下子激動了起來:“真的嗎?三個?”
眼睛裡散發出嚇人的光芒。
馮芷萱點頭:“是的。”
別的時候,她也不好意思說那樣的事情。
但是在現在這種環境下,又是當着蘇綺的面,也就失去了那種羞恥感,向蘇綺描述起她昨天晚上回去的時候聽到的那些動靜。
蘇綺拍了一下柳青:“既然她也能接受這個,那你叫她過來嘛,大家一起熱鬧不更好嗎?把她一個人孤零零的丟在一邊,那多不好意思?”
柳青白了她一眼:“你別做夢了。首先我要告訴你的是,我指揮不了她,她不樂意的事情,我可不能強迫她來做。另外,你不要把我想得太厲害了,我體力沒那麼好。”
蘇綺笑了起來,挑撥了一下,然後又說道:
“你不覺得,人多了還可以幫你省省體力嗎?”
說這話的時候,聲音黏黏糊糊的,自有一股平時沒有的媚態。
柳青腦海裡突然就腦補出無數極具觀賞性的畫面來,竟然有一些意動,覺得蘇綺說得也挺有道理的。
但是想到葉婉容兇兇的樣子,又搖了搖頭,打消了那種念頭:
“你要不怕被她揍,你就去找她,我可沒有那樣的膽子。”
蘇綺對葉婉容確實有一些莫名其妙的喜歡,但是她也知道那女人對自己頗有一些排斥。
而且從馮芷萱給她打的那些小報告裡面,知道那是一個對柳青都不賣賬的人,她也不想去觸人家的黴頭,只能打消這個想法。
反正以後大家都是住在一個屋檐下的人,在一起的時間長着,徐徐圖之就可以。
現在犯不着把關係弄得很僵。
小雯直播到了零點才下播,換了直播時間,人氣下滑了一些。
雖然晚上纔是黃金檔,看直播的人比下午要多很多,可是競爭也更強烈,很多人更願意看那些一線主播的直播,她流量下滑也是很正常的。
一場直播四個小時,打了五六場PK,都是隨機連的,沒有動用公司的迴流號,就一些野生大哥守護着,沒有打出多少音浪來。
不過,沒有什麼開支成本,收益倒也還行。
另外還有一點,就是殺入到黃金檔,也吸引了一些只在晚上看直播的觀衆,多了一些新的粉絲。
天元傳媒的主播裡面,在晚上直播的最多,也會跟她連線甩人,一場直播下來,收穫也挺不錯的。
對於她這樣的帶貨主播來講,最值錢的不是直播時收到的禮物,而是帶來的粉絲。
這也讓她拿定了主意,以後直播,一個星期最少要拿兩天用在晚上黃金檔。
完成直播之後,洗了個澡,在牀上躺了一會兒,然後又爬起來,走出了自己的臥室,摸進葉婉容的臥室。
葉婉容的房門沒有反鎖,一擰就開了。
不過這個時候的葉婉容已經睡着了。
小雯都沒有開燈,只是開着手機,藉着手機的燈光到了牀邊,上了牀,拉開被子,就鑽了進去,抱住了睡着的葉婉容,這才閉上眼睛睡過去。
葉婉容睡夢之中“嚶嚀”了一聲,轉過身來,和她面面相對,手臂也搭在了她的身上,找了一個最舒服的姿勢。
在這個過程中,她甚至都沒有醒過來,動作卻熟練得很,就像演練了無數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