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笙也是望着臺上講話的男生,也是不禁露出笑容點了點頭。
鬆峻峰在開場白罷,便開始了今天的演講,主要講述自己進入演藝圈的心路歷程,看起來是早前就準備好的,循序漸進十分吸引人。
學生會的幹事則提着花籃和禮物穿梭在場中售賣,後方的粉絲看樣子是自己備了禮物,並沒有招呼這些學生會負責賣禮品的學生,這時,葛井秋拿着手機擡手朝着一名正從她身旁過道走過去的售賣禮品的學生招了招手,“等一下!”
田圈圈和衛笙不禁轉頭看她,卻見葛井秋無奈地晃了晃手裡的手機,“小琪說她在後臺沒法買禮物,讓我幫她帶一個熊還有一束花,衛笙……其實本身也不是什麼大事,我覺得大家住在一個寢室沒有過不去的坎,要不就原諒她吧?”
田圈圈趕忙說,“小琪這是示好了,你看這段時間她都不跟我們說話,現在讓咱們幫忙肯定就是找臺階下,要不就趁機會緩和一下吧?”
看着二女都目光哀求地望着自己,衛笙摸了摸鼻子,怎麼倒像是自己得理不饒人了似的,她當然沒法跟他們說明阮父現在對重生國際所做的事造成了多大的影響,更沒有時間去解釋這些影響直接性地爲自己造成了如何的經濟損失。
同時自然也就沒法說明這次事件已經上升到了一個惡性的商業較量,對方聯合了山口組必然還有後續計劃,而她亦是聯合了聞慶雄準備發起反攻。
“我沒關係。”衛笙笑言。
葛井秋立馬興奮頷首,轉手招呼那名學生會的購買鮮花和禮物,因爲帶的錢不夠還和田圈圈串了串,看到這幕,誰又能想到豔名在外高傲自恃的葛大校花實則保留着女孩子最爲美好單純的明淨,而氣質絕佳安靜柔和的阮枝琪反倒一朝爆發失了心性呢。
衛笙並沒有將阮枝琪在警局發生的事情以及她所污衊孔佔東的話告訴寢室裡的二人,算是爲這姑娘在她的朋友面前保留了最後的尊嚴。
畢竟女孩子們的紛爭大多能在朝夕相處中再次找到平衡點,隨着時間化解也說不一定,就像此刻,她們找到了和好的契機,也並不必爲了那些額外的問題揹負更多的壓力。
買好了禮物,葛井秋和田圈圈就拉着衛笙朝後臺方向快步跑去,前者一邊將電話撥給了阮枝琪,然後雙方就在舞臺最右側的走廊上見了面。
阮枝琪接過東西忙道感謝,擡目看了衛笙一眼,許是感到尷尬,便只朝着葛井秋和田圈圈露出笑容,現場將錢找給了她們。
緊接着就見學生會組織登臺鮮花的觀衆隊伍也朝着這個方向走來,阮枝琪道,“馬上到登臺送禮物的環節了,上臺的防護欄會開放讓粉絲爲鬆峻峰獻禮,你們陪我一起上去,我自己有點慌。”
說着從花束裡抽出數朵花分別遞到葛井秋和田圈圈的手中,兩人對視一眼紛紛接過,那方阮枝琪就猶豫了一下,隨即擡目看向衛笙,繼而將手裡的熊娃娃伸手遞向了衛笙。
葛井秋和田圈圈對視一眼,紛紛露出笑容。
衛笙則道,“你們上去吧,我就不去了。”
阮枝琪伸出去的手就停頓在半空中,在舞臺燈光的映襯下顯得有些落寞,更顯有些尷尬。
她定定地望着衛笙,抿了抿脣皺眉就欲將手收回,葛井秋趕忙拉着衛笙上前一步,就將那熊推進她懷裡,“還愣着幹嘛呢,高興傻了?”
她是跟衛笙說的。
後者接過那隻淡紫色約有60公分大小的毛絨熊露出苦笑,現在這個地步,要是阮枝琪真打算和解,兩人還真是女版的羅密歐與朱麗葉了,然後在葛井秋和田圈圈又拉又拽的顏色下,站在了舞臺最右方登臺入口的樓梯前。
阮枝琪說,“先站地方,到時候分批登臺,排到後面未必能上去。”
阮枝琪就站在了第一的位置,衛笙站在她身後,葛井秋和田圈圈則排在第三第四,後方的粉絲隊伍已經抵達,很快就在幾人身後排起了長長的一排。
盯着手裡的毛絨玩具衛笙不禁擡頭看向臺上的鬆峻峰,他這會兒講的熱火朝天,許是天生屬於舞臺,很會調動現場的氣氛,這份功力在這個年紀確實算是很了不得,她尋思待會開放通道分批登臺,少則五六多則十幾人一起上臺倒也不會引人注意。
其實上臺獻禮這個事,衛笙心裡還是多少有些矯情的,叫崔賢知道自己上臺給明星獻禮,還道自己在追星,這張臉還真不知道往哪擱,如果後面崔賢知道鬆峻峰簽約重生國際,會不會以爲自己爲一己私慾、以公徇私,想到這衛笙就樂了。
緊接着,一名學生會幹事小跑上前,將那防護欄給打開了,阮枝琪左右看看倒吸一口冷氣,猛地繞到衛笙身後,田圈圈也打趣道,“衛笙,打個樣!”
那名學生會幹事也轉頭對衛笙說,“可以了。”
後面數十人排隊等着,衛笙也不真的矯情推來推去,當下單手夾着毛絨玩具跟抱頭盔似的就上了臺,沒看到自己剛一上去,那名學生會幹事刷地又將防護欄給繫上,將後面的阮枝琪以及所有人擋在了外面。
衛笙已經登臺了。
往後一看也是愣了。
臺上鬆峻峰正說,“在我最艱難希望退怯的時候……”話音還沒落就看到夾着個玩具熊的衛笙站在舞臺邊沿,回頭正無措地看了他一眼。
鬆峻峰心裡納悶,獻禮環節應該是在演講結束以後,而且她怎麼上來了。
臺下衆人也都是看着忽然冒到臺上這名看上去打算獻禮的女生,傻瓜都看得出鬆峻峰這會兒還在演說中間檔口,並沒有暫停的打算,而帷幕後負責場控的學生會幹事一陣騷亂,似乎在尋找出現這樣重大差錯的源頭。
就連鬆峻峰的經紀人羅芹也是面色一沉皺了皺眉。
衛笙就在臺下數千人的衆目睽睽之下,露出了一個清澈乾淨地笑容,在那舞臺燈光的映射下,步履隨意而灑然地朝着鬆峻峰邁步而去。
阮枝琪望着她的背影微微愣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