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括劉建仁在內的所有人都瞪大了雙眼,他們不是看衛笙,而是在看那車。
錢斌狠狠地嚥了口吐沫,深吸口氣才擡起頭來,“這是誰的車?”
劉建仁看了看衛笙,衛笙卻沒有接話。
“話不要說的太滿了,裝備再好主人如果用不好也沒什麼用處。”王浩雖然眼睛饞的都快掉下來了,但嘴上卻毫不示弱。而且這也是他的心裡話。
800馬力在他看來有些誇大,而且就算真的如此之高,在山路上又怎麼可能馬力全開。
以他們的車技加配合,將她封死無處超車,這再好的車恐怕也派不上用場!
一行人紛紛上車準備就緒,衛笙再次鑽入F50,車剛發動,那巨大的噪音如同猛獸的低吼,令人心神激盪!
隨着一道槍響,衛笙點動油門,巨大的推背感驟然涌現。
在外人看來,車子就如離弦之箭般嗖然衝了出去!
在上車之前,趙一鳴與王浩二人商定夾擊東尼婭,絕不能讓她那輛車率先衝出去,至於剩下的人,便交給光頭對付。
這算是兵行險招,與之前最早的安排完全背道而馳。
但沒有想到,槍聲剛剛響起,黑色怪獸便如利箭般飛射而出,徑直將所有人落在了身後。
無論是觀衆還是參賽者,就這樣瞠目結舌地望着這既滑稽又震撼的一幕,只見除了黑色怪獸,所有車輛馬力全開亦是被遠遠甩在後面,根本連任何夾擊圍堵的機會都不曾給對方。
孫鵬在車內亦是滿臉震驚,他此時與省隊的兩輛跑車相距大半個車身被落在後面,可那衛笙那黑色怪獸卻只給他們所有人留下兩道猩紅的車尾燈,就在轉彎處漂移過彎。
“PowerDrift!”後方車輛中,王浩與趙一鳴齊齊面色大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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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衛笙此次使用的漂移名稱,與上一次的BrakeDrift不同。
BrakeDrift需要對煞車的控制要掌握得很好,否則會導致轉向不足而出意外。
而這一次的PowerDrift則是需要強大的驅動力。
此刻,衛笙使用PowerDrift轉彎時踏盡油門,以強大的動力強迫驅動輪空轉,使其失去抓地力,而以離心力做出漂移的動作。
在出彎時,她鬆開油門,使輪胎回覆抓地力,再猛踏一腳使車身全力衝刺進入直道。
做到PowerDrift漂移此刻的F50易如反掌,而上一次比賽用的車則不行。
倒視鏡望去,後面已然再沒了車子。
至於王浩和趙一鳴,此刻雖然都在各自的車內,但卻不約而同地面色難看。
他們一前一後使用最初級的手掣旋轉漂移過彎,然後就看見黑色怪獸的身影剛剛消失在第三個彎道。
完虐。
最終衛笙以6分37秒的成績率先抵達終點,比以往虎台山玩票車手的最佳成績快了有整整一倍。
衛笙對這份全力以赴的成績非常滿意,車子的作用自不必多說,加之她已經跑過這條山路,可以明確知道哪個彎道切怎樣的距離可以更快速精準地過彎。
這恐怕就是國際賽手與一般賽手的差距所在。
上一次衛笙覺得如果全力以赴加上自己的老夥計,最少可以比10分28秒的成績快兩分以上,如今卻是快了整整3分51秒,也算在她的預期之內。
衛笙抵達終點後並沒有停車,而是放下車窗朝鄭鑫道,“讓劉建仁明天把錢給我。”說完,車子如離弦之箭朝着山下駛去,完全沒有給人反應的機會。
她就這麼走了?沒有享受衆人的驚呼與尖叫,沒有享受這一刻的榮譽與對手的慘敗,甚至抵達終點後連車都沒下,就這麼走了?
……
衛笙重新找了個地方把車藏好,蓋上車衣,以求嚴嚴實實萬無一失這才安心回到家裡。
此刻的時間已經是晚上九點多鐘,衛笙回到家見到大舅舅楊立平還沒有睡,就向他詢問了今天股票走勢。
因爲這段時間水利股恰巧是楊立平所關注的,所以對於衛笙詢問的兩支股票知之甚詳。
他告訴衛笙,XX洲壩和XX水利在十月八日這一天都漲停了,並且告訴了衛笙一個證券公司的電話號碼,說是可以通過這個號碼查人工查詢股票當前價格進行買賣,但如果想要買賣,首先需要有該證券公司的帳號才行。
衛笙點了點頭,在楊立平疑惑的目光中回到房間。
楊立平所說的這兩支股票在十月八日這天的走勢,與西里爾告訴她的一模一樣,也就是說這個想法可以實行。
接下來幾日的股票走勢日線圖,時限圖衛笙都做了筆記,她也只能做到時線,再詳細就記錄不過來了。
也就是說她可以明確‘預知’下一個小時這支股票的價格,可以準確地做到逢低買入,然後逢高賣出。
不過眼下未滿十八歲不能去證券公司辦理開戶,而她目前才只有十四五歲。
冒然讓母親帶自己去開戶肯定行不通,這些錢是哪裡來的無法解釋。
看來只有一個辦法——劉建仁。
用別人的身份開戶雖然有風險,但劉建仁目前還可以列在衛笙的信任名列中。
而此刻,虎臺縣老幹部大院一棟二樓的一間窗戶內,還隱隱透着昏黃的光暈。
崔賢就坐在這間屋子的書桌前,姿態嫺雅,乾淨清冷的俊臉上一雙瑞鳳眼正認真地盯着桌案上的書籍。
檯燈明亮,卻難掩少年一身皎潔。
就在他專業看書的檔口,房間門被人輕輕敲響,隨即們把鎖扭動,門開了。
崔永貞就站在門外面帶笑容地看着兒子,“這麼晚了還看書呢?”
崔賢擡頭,嘴角露出一道清淺笑容,“媽。”
崔永貞就微笑着踏入室內,坐在了牀邊道,“媽明天就回朝南了,你的轉學手續下星期就能辦齊,到時我來接你。”
聞言,崔賢一怔,“這麼快?”他還以爲最少要一兩個月纔會轉去朝南市。
“嗯。怎麼?捨不得了?”崔永貞輕輕撫向兒子肩膀,臉上罕見地慈祥笑容。
崔賢眼簾微垂,半晌才道,“就是覺得太突然了。”
他的爺爺是老紅軍,而因爲爸媽工作繁忙,擔心在朝南照顧不好自己,所以自小就將自己寄養在爺爺家。
所以自己是爺爺一手拉扯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