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秘書點了點頭,轉身打算離開。
而那方程友森則蹙眉叫住張廣,“張秘書,抓緊報警控制住陳琴和吳永利,我擔心他們跑了!”
說罷,程友森轉頭看向衛笙,問道,“你們錄像有沒有被對方發現?”
衛笙頷首,幾人面色微變,卻聽她笑着道,“不過我已經打電話報了假警,紅旗小區附近片警眼下會牽制住他們的。”
程友森聞言大悅,連連點頭,“做得好!做得好!”說罷神色一肅,“張秘書,你趕緊讓警方抓住他們二人!今晚連夜審出個結果,我倒要看看他們吃了什麼熊心豹膽,膽敢誣陷政府官員!”
程友森話畢,眸光炯炯閃爍,他沒有說的是,如果這件事有段正勇的參與那就再妙不過,說不定可以打他一個措手不及!如此不但是化險爲夷,更是化弊爲利!
幾名大佬顯然頗爲振奮,交頭接耳交流起對策來。
張廣轉身就走,卻在衛笙注目下頓住腳步,“小同學,你這手機我必須要帶走一會。”
“你去把手機裡的錄像拷貝出來,再讓人把手機給我送回來,我待會就走,手機不能一直借給你們。”衛笙略微沉吟開口說道。她這手機裡面倒是沒有什麼見不得人的,尤其因爲擔心丟失,所以重要電話全部都是以字母代替,也就自己可以看懂,之所以不能一直借給張廣,主要就是擔心漏接重要電話。
張廣答應一聲,要不然他現在也是準備到警局去拷貝這份錄像,也不在乎待會派個人回來把手機送還給衛笙。
而宋紅君則有些不可思議地打量了一下衛笙,這女孩分明知道張廣是她邰軍的秘書,其份量不言而喻,她什麼背景?對張廣吩咐起來自然而然,回絕起來也是一點都不拖泥帶水。
宋紅君見此,也心知丈夫這事算是有了轉機,當下心裡鬆了口氣,面上也是露出笑容,“子睿,你們幾個今晚算是立功了!快帶你的幾個同學上樓去洗漱一下,家裡有子珊的衣服,回頭我找一件給你同學換上。”
說罷,她擡起手腕看了看錶,蹙眉道,“現在送你們回去,學校恐怕都已經關門了吧?”
邰子睿也是猶豫了一下,開車從家屬大院到綠島環球少說也要四十分鐘,現在都已經九點鐘了,寢室九點半就關閉,肯定是要關門了的。
何況衛笙還要等她的手機。
“要不、今晚就在我家睡下?”邰子睿蹙眉道。
宋紅君亦是起身點頭,“就在家裡睡下吧,明天我安排張秘書送你們回去,順便向校方解釋一下情況。”說罷就對幾名在沙發上的大佬招呼了一聲,先行引衛笙幾人上樓。
衛笙想了想,住下也好,說不定明天一早就可以見到邰軍。
事實上,上一次雪山之行衛笙就要求過唐明山爲她引薦,想要結識邰軍,爲即將南下的產業鋪路。可惜那次被李顯宗和葛沅水攪局,使得原23中學那片工地發生命案,父親衛解放進了局子,衛笙得知此事後只得放棄鋪路先行回去救下父親。
第二天S海市的領導團就離開了,也使得衛笙產業南下後因沒有關係,說不上出境艱難,卻也的確不比在朝南容易發展。
所以才走了捐款打廣告這一步棋,從而也令資金更加拮据。
衛笙明白在這個人情社會中,關係的重要性。尤其是隨着產業在這裡發展開來,在S海這座未來的商業之都、經濟之都,可不比原本在朝南一隅之地難覓對手,甚至可以說在將來會碰上各式各樣的對手,人脈背景關係方方面面都決定着成敗,能夠救下邰軍,並且讓邰軍重視自己,於現在的衛笙來說算是一件幸事。
即便不能因此就讓對方與自己綁在一起,或是達成結盟,再或是如唐明山那般看重與支持,但能夠打開這道關係,踏進這道門檻,就已經算是意外收穫。
S海市主抓經濟大權的邰軍門檻有多高不言而喻,沒這個契機,想邁進來也絕非易事。
宋紅君就讓邰子睿給崔賢、邵秉然找了乾淨的衣服,叫衆人洗漱換下。至於衛笙,則是被她親自領到邰子珊的房間,找了件邰子珊的睡衣,並讓她就在臥室洗手間內洗澡即可。
而後,衛笙就看見宋紅君蒐羅了一衆孩子的衣服,親自交給保姆吩咐今晚洗出來,照顧得可謂周到至極。
……
凱勒酒店十七層的套間依舊燈火通明、依舊樂聲悠揚、依舊尊貴奢華。
明晃晃的暖黃色燈光將這座客廳到臥室照應得金碧輝煌,客廳落地窗前,兩道身影正在翩翩起舞,女人長相秀麗身穿寶石藍長裙,大片雪白的肌膚暴露在空氣中,被這燈光映襯得彷彿泛出了瑩瑩晶光一般。
而對面那男人,則是一身燕尾禮服,長髮低束在腦後,倒三角的面容上,一雙桃花眼正輕輕閉起好似極爲享受。
隨着樂聲越發激昂,二人舞姿翩然旋轉得越發迅速,最終砰地一聲輕響,林嘯將懷中女人抵在了落地窗面兒上,女人眸中閃過一抹驚詫,“林先生?”
“噓。”林嘯依舊閉着眼眸,探着鼻尖兒在女人發間至脖頸輕嗅了一番,緩緩睜開一雙泛着些火熱的桃花眼來,如果近距離單看這雙眼睛,的確足以攝人心魄,這女人即在林嘯懷中對上了這雙眼眸,明顯呆了一下。
“楊老師,您太美了。”林嘯聲音輕緩,如此聽來,沙啞中並無尖利,氣息曖昧得緊。
林嘯懷中的女人名叫楊雪,是中央舞蹈學院任課教師,也是一名頗爲知名地舞蹈演員,以前她與林嘯在京城的名流晚宴上有過一面之緣,眼下她的丈夫出了車禍下肢癱瘓必須截肢,家中金錢短缺,而林嘯恰巧就在這時出重金聘請她過來當舞蹈老師。
“您丈夫下肢癱瘓,將來還能再滿足您嗎?”林嘯臉上閃過一抹邪肆笑容,而楊雪還未反應過來他話語之際已經被他向前一步死死抵在玻璃窗上。
就在這時,房門敲響,“林哥,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