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琦試着將這想法跟男朋友李林提起,李林當即就拍着胸脯說認識一個學哥指定能給辦成,沒想到還真就成了。
衛笙笑吟吟地將這兩天跟母親要來的五元錢塞給了李琦。
李琦接過錢仔細揣進兜裡,又上上下下打量起衛笙,“衛笙,我總覺着你這兩天有點不一樣呢。”
衛笙低頭看了看自己的穿着,“變漂亮了?”
李琦給了她一記大大的白眼,“不是說你樣子變了……哎呀我也說不好,反正就是不一樣了。對了,我怎麼沒聽說你有個會賽車的朋友?李林讓我問你約什麼時候呢。”
“就今晚。”衛笙脣邊帶着笑意眯了眯眼。
之前爲了讓李琦放心幫她辦事,衛笙謊稱自己有個會賽車的朋友想上虎台山參賽,卻苦無門路。
若是一開始就說是自己,李琦恐怕是要嗤之以鼻懶的理她,解釋起來又不知道要費多少脣舌。
“今晚?那我得一會就找李林說一下去!”李琦有些高興,如果不是衛笙這次拜託她,她恐怕一輩子都不知道虎臺縣還有賽車這種只會在香港電影裡出現的活動!
她跟李林說好了,到時候衛笙的朋友比賽她也要去觀賽。
“對啦衛笙,你去不去?”李琦興奮地問。
衛笙白了她一眼,心想沒有自己還賽個什麼?“我當然去。”
“太好了!我也去,到時候咱們倆還能做個伴!”李琦拉住衛笙的手,又打量一圈屋內詫異道,“你家這是要幹嘛呀?怎麼跟要搬家了似的?”
衛笙這纔想起來,上一世的自己早在十一放假母親決定賣房時就跟李琦說了這件事,那時倆人還坐在一起哭了起來,畢竟比起同學,這從小一塊玩到大的友情更叫人不捨。
打從記事還沒上學起,衛笙跟李琦就成天廝混在一塊,倆人更是天天串門,上了學後也是如此。
“過兩天……我就要搬走了。”衛笙對自己的疏忽感到歉意,雖然這對自己來說早已是一段過去,即便重新經歷也早已不是原本的心態,所以本沒當個事情。
但李琦則是不同,對於她來說,此刻與上一世並沒有任何差別。
李琦聞言後愣了愣,“搬走?什麼意思?”
“嗯,我媽這兩天在賣房子,因爲我爸打算去朝南做生意,我也準備轉學過去。”衛笙拉住李琦的手走到一旁餐桌落座。
李琦不敢置信地盯着李琦,“你上次跟我說你可能要去朝南,是真的?也太突然了!你怎麼都沒跟我說一聲!”
衛笙心想,聽這話的意思,估計自己在之前是跟李琦提過一嘴,而她沒有放在心上。
衛笙抿了抿脣,“李琦,這對我來說也非常突然,不過並不是馬上離開虎臺縣。我還是要在四中上學的,只不過我爸去朝南辦廠着急用錢,這房子是必須得先賣了。”
聽了這話,李琦的表情明顯鬆了鬆,“哦,我說呢,要我說畢業再去朝南念高中得了?你們先賣房子那住哪呀?要不我跟我媽說讓你們來我家住??”
衛笙笑了笑,這孩子想的倒是天真,自己父母跟李琦父母關係好是不假,但總沒熟到可以舉家寄居的地步。
“我大舅媽已經跟我媽說好了,到時候我們就搬到她家去。我爸十一結束就辭職去朝南置辦,這段時間不會回來。”衛笙耐心地說着,也沒把眼前十四歲的姑娘當成小孩忽悠。
李琦煞有其事地點了點頭,“我懂了,叔叔這是打定主意做生意了,連工作都辭了。唉,衛老師是我鄰居這事同學還都挺羨慕呢。”
“誒?我上次跟你說套套的事……”衛笙笑着打斷了她。
李琦楞了一下,緊接着雙頰粉紅地哼了一聲,“用了用了!我說你怎麼人小鬼大什麼都懂!就是李林覺得用着不舒服,不過你說的對,我要是懷孕了我媽得打死我。還有……你怎麼知道我們……我們以前內個過?”
……
晚上,衛笙拉着李琦去夜市逛了一圈,好不容易找到一個京劇臉譜的面具,這纔去與李林和他那學哥集合。
幾人約定在校門口集合,遠遠就見到李林跟一名叼着菸捲的男生在學校門口的樹下站着,好像正在說話。
“李林!”李琦快步小跑過去,一臉甜蜜地摟住了李林的胳膊。
李林笑着說,“你跟衛笙幹嘛一人拿個面具,給我看看。”說着接過戴在臉上。
“我也不知道,衛笙非要買的。”李琦一把搶了過來,她的面具是個猴子的。
待衛笙走到近前,李林趕忙介紹了一下,“這是個初三的學哥趙磊,我好哥們。對了衛笙,你那個朋友呢?”
“我朋友已經上山了。”衛笙看了那男生一眼,見是個流裡流氣穿着夏季校服的男生,不過校服沒有繫上面的兩顆釦子,梳着一頭板寸,手裡掐着菸頭,下面配了一條牛仔褲和板鞋。
雖然穿着校服,可卻一眼就能看出是個有性格的三流學生。
男生擡了擡手,算是與李琦和衛笙打過招呼,“我去,那我們還得走上山啊?”他本來以爲衛笙的朋友約局,見了面肯定會給他們載上去的。
“打個車吧,我來出錢。”衛笙說道。
她今天可算是大戶,因爲她看見了母親賣房後的幾萬塊都藏在了衣櫃裡面,然後趁着母親出門她從中抽出了幾張灰色的老人頭。
只要在母親發現前將這錢放回去就好。
李琦也覺得衛笙今天大方得有些過份,不但給自己買了個面具,還要打車上山?要知道虎臺縣雖然不大,但虎台山再怎麼說也在縣周,距離上可不算短呢。
幾人在路邊攔了一輛出租車,那叫趙磊的男生一直端着架子也不說話。
坐在後座的李林卻拍了拍前面衛笙的肩膀,“誒衛笙?你跟我說實話,你那朋友開車靠譜不?我之前沒跟你說明白,山上約局,羣賽三百一場,都要交給鄭哥的,一場最少三車,最多五車,鄭哥一場只抽三百塊,剩下的都給頭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