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瞭解情況的相互一說,這名賽手的身份是真是假,又開始變得撲朔迷離起來。
夏日山風怡人,明亮的燈盞在樹影間亮起,帶得這片山頭亮如白晝,設施自然不再是九十年代的老舊設施,多彩絢麗的液晶大屏幕,音質清晰的rcf音箱,左右搖擺的多彩射燈相互交織,配上年輕人們狂熱的叫喊,使得整個氣氛異常火熱。
人們瘋狂的叫囂聲震動着整片山林,鳥驚四散,馬達轟鳴聲轟隆而又悅耳,令人渾身顫慄熱血沸騰,這樣的環境激情四溢,人們亦享受於這樣的激情四溢。
衛笙還是那件襯衫,還是那件牛仔褲,一頭黑髮隨意地綁在腦後,白皙的面容在這搖曳絢麗的光火中卻顯得一派沉冷,她的一顆心早已不在虎臺縣,不在l省,甚至不在這個世界。
雖然只是短短一天,但這感覺令她度日如年,她在那生活的太久了,而對於現在的她來說,那裡纔是她的世界,無關錢財,無關身份地位。
那裡,有她的親情友情和……愛情。
衛笙仰頭望天深吸口氣,拉開車門邁上了車子,她今天下午出現在虎臺縣的夕陽下時,第一反應即是尋找老西里爾,但下一反應則是自己身上沒有攜帶有效的銀行卡。
恰好在這時遇見了劉建仁,則忙中出錯只顧找他幫忙,現在想想,上山以前要了劉建仁的銀行卡號,讓老西里爾將錢打進去恐怕更便捷吧。
至於幫忙到這個地步的劉建仁,衛笙猜測自己向他索要銀行卡號,應該不會被當成詐騙纔是。
自嘲笑笑,她掛檔轟油,既然上得山來就賽他一場,賺了機票前往英國,也當再多花時間會會這位相見不相識的老友了。
此時,劉建仁手中捧着鈔票走到莊家開盤下注的檔口,擡目掃視一圈,並沒有看見鄭鑫的身影,招呼熟人去找鄭鑫前來,半晌人回來了,只告訴他鄭哥這會兒有事忙,要他先把錢押上,並囑咐他記得早前說好的架勢,條子的事情放心,鄭鑫那邊保準會撕。
劉建仁聞言就是眯了眯眼,乾脆就將鈔票往那桌面一扔,轉身就朝着停在賽道上的一輛蘭博基尼走去,鄭鑫手下人微微一愣,瞪眼看着桌面上的鈔票就是張了張嘴,不是跟他說好了做足架勢?
他看着那摞隨意扔在臺面上行的鈔票,只得晦氣一嘆,將錢撿起放在了‘東尼婭’的方向,高聲喊道,“劉少下注十萬!押東尼婭隊了啊!”
衆人譁然。
劉建仁則想了想,最終添了下乾澀的脣瓣,從兜裡掏出那答應爲衛笙下注的五千元錢,轉身押在了東尼婭隊的檯面上。
鄭鑫站在陰影中望見這幕,眉頭皺得死緊,最終面色難看地將菸頭扔在了地面,“混賬東西,這點事都辦不好。”無疑,劉建仁在關鍵時刻這一泄氣,使得他這莊家又坐在了難局。
“調低賠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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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輛蘭博基尼於虎台山上奏響了轟鳴的馬達聲,這般裝置在九十年代那會兒可是做夢都沒有的,雖說是鄭鑫從外面淘回來的二手車,但無疑提高了整個虎台山的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