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的時間點剛剛正好,現在劉建仁囤的貨物,只待價格高漲再行拋出。
事實上這次囤貨所賺的錢並沒有足夠令人驚喜,也是衛笙事前盤算得簡單了,如果按照現在工廠的五十臺機器正常運行,收益也是不低。
現如今的囤貨,如果只是回溫到原來的價格再出貨,其收益並沒有如何可觀,充其量算是完美避過了這次災難,並且這跌價兩個月仍然算是沒有錯過正常情況下該有的收益。
假使市場價格能再漲個三成左右,才真正算得上小撈一筆。
即便如此,衛笙也頗爲安慰了,市場大勢她無法改變,但在這樣的大勢下,已就現有之力發揮到最大,在所有廠房遭受劫難之際未損分毫,且還撈上一筆,同時手機制造步入正規,這於衛笙來說已經非常幸運。
這次真正的成就已經不在於進賬的多少,而在於這次災難後所有的工廠將損失巨大將再不如前,更有甚者部分同行已經被踢出局。
在這種所有同行業辛苦三十年退回解放前的情況下,衛笙的廠子還在穩定上升,就已經算是趁勢拔高,在災難後所有人都在痛心扼腕籌資重振之際她可以迅速恢復工廠流程,就足以令奠定工廠地位。
劉建仁聞言搖頭,“唐書記還沒回來,等過段時間回來再約個時間。”
“職工宿舍分下來了?”
“嗯,今晚就搬進去,這回上下課不用麻煩了。”
劉建仁說完話,衛笙就看見迎面走來四人,正是崔賢、邵秉然、高瑞和唐雨靈。
此刻唐雨靈身穿一身正紅色的泳裝,有着這個年齡不該有的嬌美身段兒,若不考慮她的個性,就連衛笙也忍不住願意多看兩眼。
高瑞就緊隨在她身後,整張臉都彷彿寫滿了他護花使者的身份。
“劉老師。”幾人見到劉建仁後都先打了個招呼。
後者就拽得跟二五八萬似的用眼睛掃量着崔賢,隨後點頭道,“行,你們同學玩吧,我再教隋老師遊兩圈去。”
見衛笙也沒搭理他,劉建仁撇着嘴悻悻離去,還不忘邊走邊伸展着筋骨,展露一下自己寬闊結實的背肌。
邵秉然就忍不住笑道,“這個劉老師可真逗。對了,衛笙說要參加我的俱樂部,崔賢你要不要參加?”
崔賢聞言看了衛笙一眼,淡淡的眸子中閃過一抹笑意,“如果不要求成員必須具備賽車知識的話,確切的說我可能連常識都沒有。”
邵秉然就颯然一笑,拍了拍他的後背,“就是大家聚在一起熱鬧熱鬧。那就這麼定了。”
唐雨靈頓時白了衛笙一眼,抱着胸脯淡淡地開口,“我也參加。”
邵秉然驚訝笑道,“不要你的播音社了?”
“誰說一個人不能參加兩個社團?我對賽車還挺感興趣的,極限運動麼。”唐雨靈也勾脣一笑,將那兩顆渾圓挺高了一些。
高瑞就忙擋在她的身前,遮住了衆人的視線,“參加參加,我一起參加!就這麼定了!”
……
萬城集團在朝南市郊開發出一片小型別墅區,依山而建,寥寥十幾棟別墅組建成了一整片莊園,佔地面積不小,綠植環繞頗爲寫意。
從別墅區出來,開車繞不過十幾分鍾便能上山。
此刻,一棟三層高帶有樓臺的別墅內,氣氛正壓抑且緊張着。
客廳真皮沙發的主位,正坐着一名身穿藍色背心的中年男人,他虎背熊腰髮絲廖少,長相倒是頗爲福氣,肥頭大耳猶如笑佛般。
在他周圍,其他人盡數站立着,都沉默不語,整個大廳甚至連個敢喘大氣的也無。
他擡起肥碩又頗顯健壯的手撫了撫光禿禿的前額頂,“這次要是再輸,不只是你們,我看就連我也不要在朝南混下去了。”
隨着他緩緩開口,室內衆人都悄悄地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你們也知道,李先生花重金投資咱們南勝,目的可不是爲了做虧本的買賣。老子養兵千日用兵一時,到tm關鍵時候給我掉鏈子?這黨內鬥爭說大不大說小不小,李先生要是丟了面子,你們以爲他會放過我?我能放過你們?”他淡淡地掃視一圈,即便罵起人來都細聲細語溫吞得很。
一名站在茶几旁的男人就開口道,“錢斌,你不是說前陣子在虎臺縣敗給高手了,那人呢?到底查沒查出來?”
男人話音落下,身後就鑽出一道怯怯地身影,個頭高大健壯,此刻卻如受了驚般縮着嗓子答,“哥,那人自報叫東尼婭。”
“誰tm問你叫啥名了!我說人呢?”問話的男人也壓着嗓子咆哮。
坐在沙發上的男人就靜靜地望着他們,也不開聲。
錢斌的額頭就冒出冷汗,“兄弟今天把人帶來了,就、就在門外面。”
說到這,沙發上的男人才挑起眉梢,“帶進來。”
先前屬下已經跟他彙報過,錢斌聯合省職業隊在虎臺縣敗給了一個高手,據說賽車途中,省職業隊愣是連對方的尾巴都沒摸着。
對此,袁春波心裡半信半疑。
只因錢斌在南勝賽團裡只能算得上是邊緣人物,賽團光是車隊就有五支,錢斌的尼桑隊水平一直處於下游,若是說錢斌連對方的尾巴都沒摸着就敗北,他恐怕連想見見那所謂高手的想法都沒有,但要說省職業隊輸得慘烈,倒是令他有了些興趣。
眼下的情況,與其說是興趣,不如說是希望。
這賽團的出資人是李顯宗,對於那些上流人物,投資個車隊也就是玩票好看,在眼下的北方城市實屬平常,大多的車隊也都是仰仗着上流人物們爲了面子的喜好才得以建立、生存與發展。
車隊平時爲投資人帶來可觀的收益,需要時更得爲投資人挽回其他方向失去的顏面,例如政治上的,例如生意上的。
眼下袁春波面臨的就是後者,因爲李顯宗很需要這場比賽爲他挽回顏面。
大門打開,一名學生模樣的男子就被帶了進來,袁春波皺了皺眉,看這男孩的模樣至多十六七歲,而且神色驚懼顯然被嚇得不輕。
“你叫什麼名字?”
“趙、趙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