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輝本想直接回家,又怕女孩兒一個人送李璐有些吃力。
他上了車,在後面扶着李璐。
年輕的女孩兒坐在前面開車,但她應該算是個新手,齊輝還要不時的告訴她寶馬車的一些控制鍵。
李璐迷迷糊糊的靠在齊輝的懷裡,面對這樣的一個尤物,他承認自己不是柳下惠,沒有坐懷不亂的本事,好幾次忍不住想去摸摸她,無奈前面的司機水平確實有限,讓他不得不時刻提醒。
由於汽車的搖晃,李璐幾次發出乾嘔的聲音,齊輝心裡着急,生怕她一時忍不住,吐在了車上。
“璐璐,堅持一下,馬上到了,平靜……平靜……”
李璐強忍着不讓自己出醜,謝天謝地,好容易到了目的地,女孩兒把車停在了小區門口,齊輝趕緊下車,扶着李璐到路邊去嘔吐。
女孩兒站在旁邊,手足無措,倒有點不好意思了。
齊輝拍着李璐的後背,對女孩兒笑笑,“你先回去吧……”
說着從錢包裡拿出一張百元的鈔票,遞給她,“打個車。”
女孩兒連忙擺手,“不行不行,你們是老闆的朋友,老闆知道了會生氣的。”
“呵,你不說我不說,她怎麼會知道?來吧,拿着,一點心意,謝謝你啦。”
女孩兒躊躇着,還是接了,向齊輝鞠了個躬,表示感謝。
齊輝到車裡打了雙閃,又從後備箱拿出一瓶純淨水,遞給李璐。
李璐喝了水,不一會兒,又哇哇的吐了一陣。
她頭髮散亂,已經是非常的狼狽了。
齊輝見她好些了,不由得笑道,“難怪人家都說,女神有什麼了不起,吃撐了也放屁,喝多了也吐。”
李璐喘息着,“露華姐這位前臺水平真夠可以,我本來是沒事的,堅持回家一點問題都沒有,讓她給我這一路晃的,說什麼也忍不住了。”
“嘿嘿,人家對你車不熟悉嘛……”
“哎呀,你還笑,看我的笑話,是吧……”
齊輝又到車裡拿了抽紙,給她擦眼淚、擦嘴。
李璐喝了水,還是覺得頭重腳輕、暈暈乎乎的。
二人坐了半天,夜風漸漸的涼了。
初春的海城,乍暖還寒,李璐喝了酒,本身穿的又不多,坐了一會兒就全身發冷。
齊輝把自己的外套脫下來,披在她的身上,等她稍微好一點才輕聲問,“好點了吧?咱們現在回去?”
李璐答應了一聲,齊輝扶着她起來,把她放進了副駕駛座上。
齊輝把車開到地下車庫,停好車,見李璐已經睡着了,只得無奈的搖頭,又從副駕駛座上把她抱出來,不由得心裡叫苦,“我這個人啊,總是自找苦吃,攤上這些大麻煩。”
沒辦法,此情此景只有好人做到底。
齊輝乾脆把她扛在了肩上,拎着她的包,坐電梯上樓的時候,三層門打開,進來一個帶黑框眼鏡的姑娘,先是聞到一股酒氣,用手捂住了鼻子,又見李璐整個人趴伏在齊輝肩上,四肢耷拉着,這樣的場景,使她站在一邊、呆呆發愣。
齊輝笑笑,好在李璐住在十層,尷尬的時間並不長。
出了電梯,齊輝來到1002。在她包裡翻出了鑰匙,打開門,進了屋。
這還是他第一次到李璐家來,好容易摸到了電燈開關,吧嗒一聲輕響,客廳裡終於明亮了。
把李璐放到沙發上,齊輝似乎是用盡了最後的力氣,他感到筋疲力盡,這傢伙,看着挺苗條的一個人,怎麼扛起來死沉死沉的。
想想還是夏棕絨身體輕盈,抱起來或者扛起來一點不費力氣。
齊輝笑笑,覺得自己該去看看小丫頭了,要不然她真該怨恨自己了。
站起來,走進廚房,想起夏棕絨的媽媽沈麗珍爲自己做的醒酒湯,心裡一陣溫暖。
“唉,要是絨絨在身邊該有多好啊……”
在冰箱裡找了點東西,勉強給璐璐做一點吧。其實他也不知道沈麗珍的酸辣醒酒湯是怎麼做的,只是覺得裡面應該有姜,應該有醋。
煮好了準備端過去,一轉身李璐已經站在了廚房的門口。
“你怎麼起來了?”
“我聽你剛纔嘆氣,是有點不情願嗎?”
“哦,不是,我想起了那次咱們在廣電大廈喝多了,你讓絨絨來接我,她媽媽給我做的酸辣醒酒湯,今天也模仿着做做,幫你發散發散。”
李璐點頭,過來用手試了試,“太燙了。”
“那就等一會兒。”
“你想絨絨了……?”
“嗯,每天都想。”
李璐笑笑,“真是個癡心的男人,你倆還真是一對,難怪她寧可跳樓也不給別的男人……”
“呵呵……”
“你倆那個了……?”
齊輝點頭。
“唉……,小丫頭有福氣啊,你對她好的真是讓人嫉妒。”
“璐璐,天不早了,我……走了……”
李璐白了他一眼、臉色一變,“你就這麼點耐心,連陪我說會兒話都不行嗎?”
齊輝的心一軟,其實李璐天生麗質,自有讓人着迷的地方。齊輝認識她時間也不短了,對她不能說不心動。她雖然社會關係複雜,人有些隨便,但這樣一個女孩子,在臨海電視臺打拼,想往上爬就必須有男人罩着,必須要明哲保身,關鍵時刻肯做出犧牲。她外表光鮮,內心卻肯定也有外人難以想象的糾結和壓抑……
齊輝一笑,“好吧,陪陪你,你都要走了,我還能拒絕你嗎,再說了,孤男寡女,你都不害怕,我怕什麼啊?”
轉身端着酸辣湯,和她一起出了廚房。
李璐打開空調,把溫度調到了最高。
她聞聞自己的衣服,對齊輝埋怨道,“身上都沾了東西,也不知道給我換下來。”
齊輝無語,“我要是脫你的衣服,萬一你醒了,說我是流氓,給我一個耳光,那我冤不冤啊?”
李璐開心的笑了,“你就是會說,你總是有理。”
李璐喝了酸辣湯,覺得渾身舒暢,“手藝不錯,再去給我盛點。”
齊輝端着碗,進了廚房,去給她盛湯。
回來的時候,見她已經脫去了針織衫和打底褲,只穿了黑色的內衣內褲,而且內褲很小,幾乎是春光全泄。
屋裡空調開的很足,溫度也上來了。齊輝把碗放下,不敢看她。
李璐笑道,“少來,你騙的了夏棕絨,可騙不了我,不是君子就少裝正經。”
齊輝心想,“我有那麼不正經嗎?”不過又一想,自己也確實是有點不正經了,本來一個老實巴交的窮小子,就是想賺點錢,娶個老婆過日子,誰能想到,生意越做越大,又遇到這麼多漂亮的女人,而這些女人跟他情投意合,有各種各樣的遭遇,自己不管又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