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着玻璃,裡面的病人長得瘦小,還是背對着玻璃窗坐着,看不清是什麼人,但這些醫院的領導們都是站着,面對玻璃,讓陳春花與蕭甘草夫婦看得一清二楚。
陳春花是見過的,自然是認識的。
“老蕭,是什麼大人物受傷了嗎?怎麼還驚動你們院長副院長出馬了?”陳春花悄悄的拉了一把蕭甘草。
蕭甘草比陳春花長得高一些,視野比她更廣闊一點。
“應該是軍區的人吧。”他只是隨便掃了一眼,看到院長和主任中間,有一個軍官筆直挺拔的側影。
他現在心急如焚擔心女兒白蘇,只想儘快去他的藥房辦公區找到公用電話,打電話報警去,沒有心思去探究到底是什麼大人物來醫院了。
“老蕭,你們院長挺忙的,好不容易見到了,我們去跟他打個招呼吧?年底送去市區醫院學習進修的名額,不知道有沒有你?你好歹在縣醫院裡工作了十年了,學習進修過的醫生據說工資待遇都會不一樣呢……”陳春花不由得另起了心思。
蕭甘草甩開了她拉他胳膊的手,“陳春花,我們家白蘇現在生死未知,你竟然還想着這些無關緊要的事情!要問你去問!我去打電話。”
說着大踏步就朝藥房方向走。
陳春花嘀咕一句,“那行,老蕭你去報警,我去幫你問問去。”
竟然真的扭頭就朝急症室方向去。
蕭甘草氣得劇烈的咳嗽起來,他經常抽菸,肺部不好,常年咳嗽,似乎能把肺都咳出來。
“陳春花,你給我站住!”
就在這時候,急症室的門開了,裡面的人也陸續出來了。
最先出來的是白沙縣醫院的院長,他的人是側着身子出來的,正在回頭跟後面的人笑着說着什麼,態度很是恭敬。
陳春花哎唷諂笑着迎了上去,“院長,您在啊!真是太好了,我這腿剛被狗咬了一口,你給看看要怎麼醫治一下……”
院長李士雲下派到白沙縣幹了五六年院長了,認得醫院的員工家屬,他聽聞了陳春花的聲音,微微一滯,“老蕭家的,你來了正好,你們家的閨女渾身是傷,被軍區長官送到醫院來,剛剛包紮處理了一下,正準備通知你們當父母的……”
陳春花不說被狗咬還好,李士雲還以爲陳春花是收到消息,特意趕來來看蕭白蘇的。
一說被狗咬,任誰都聽出來了,陳春花並不是爲了蕭白蘇而來。
自家女兒都進醫院了,她這個當親孃的,還絲毫不知情,太失職了。
陳春花一時之間也有些懵頭,“我們白芷怎麼了?怎麼就渾身是傷進醫院了?是誰幹的?”
家裡頭就只剩下白芷,陳春花以爲說得是白芷丫頭出了事。
好好的丫頭不可能在家裡無緣無故的受傷,是誰幹的?她要找人賠錢!
在院長的身後走出來一個修長帥氣,英氣逼人的年輕長官來,他一出場,院長以及其它醫護人員都紛紛讓至兩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