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春花若是以前,肯定會將蕭白果被關少管所的事情告訴阮婆子,可此刻,她話到了嘴邊,又吞了回去,只老實的回答:“沒爲難我。”
“沒爲難就好,春花啊,說來,你回去也好,畢竟你跟蕭甘草還沒離婚,他就該養着你。我也知道,你這些日子,在這裡上班做活辛苦,我這個當媽的,看着眼裡也心疼啊,可沒辦法不是?家裡如今沒錢沒收入,小勇又還要讀書,只能委屈你了。如今你回去正好,上次不是聽說蕭甘草當官漲工資了麼,你也不用受苦,讓蕭甘草每個月拿五百塊給我們小勇當生活費正好……”阮婆子其實也鬆了一口氣,閨女離婚不是啥好名聲,這蕭家不給錢了,日子也就緊巴了,靠着家裡幾個女人掙錢,那裡夠花?
如今陳春花偷偷跑回去,蕭家又接受了她,證明那就沒什麼事了,讓春花繼續再從蕭家拿錢供小勇,日子又會好過了。
因此也不細問陳春花回家的情況,只滿口子要錢。
陳春花此刻打死也不想再回去陳家過那種生不如死的日子,蕭家是她最後的避風港,她要是再往陳家扒拉錢,只怕真的就要跟蕭家決裂了。
更何況,還有果果,她的心頭肉,她還指望着討好了蕭白蘇把果果提前放出來呢。
猶豫了一下,狠狠心道:“媽,我這次回來,已經不掌錢了,家裡的錢都是甘草拿着。他們不放心我,每天就給幾塊錢的菜錢。我現在當不得家,做不得主,就連家裡的房子,如今都轉到三個孩子的名下,和我一分錢的關係都沒有了,我實在是拿不出錢來,媽--”
阮婆子大驚之後是大怒,破口道:“我怎麼生了你這麼個沒用的死丫頭?你有什麼用啊?你還有臉活着啊?連自己男人和自己的孩子都掐不住,你以前的那些能耐呢?你跑回蕭家做什麼?一分錢都拿不回來,你這是不想管我們老陳家,想逼爹媽死是吧?既然你一分錢都拿不回來,那你留在蕭家做什麼?明天給老孃我死回來,繼續去上班,要麼你就跟蕭甘草離婚,回來老孃我給你再找戶人家,也比這一毛不拔的蕭家強,聽到沒有……”
電話那邊不論阮婆子如何的哭罵,如何的詛咒,陳春花只咬着牙,不吭聲,不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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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教育局。
劉守一教授因爲孫子小海洋的病好了,不再像以前那樣時刻依賴他,離不開他,能正常上學了,他日子也輕鬆了不少。
當時本就是因爲家庭原因提前退休,如今既然生活步上正軌,加上國家最近對教育投入加大,很是需要他這樣的人才。
所以他又被聘請爲高級顧問,在一些關鍵問題上給予把關。
這天,正在開會,主題是眼下沒幾個月就要高考的招生計劃事宜。
劉教授把所有的資料都大略看了看,下面一圈的教授老師學者們,以及各市直高中學校領導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