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春花與阮婆子互望了一眼,只要答應給錢,就沒什麼問題。
陳小惠現在衣衫不整的,這樣被人圍觀,也不太好。
“行,你快點打電話,”
一行人來到了酒店內的一個隱私性較強的包間之內。
大堂經理把情況給老闆彙報了一下,半響放下電話。
“老闆很同情小姑娘的遭遇,是我們酒店失職,監護不力,老闆給小姑娘五百塊的營養費。”
阮婆子眼都直了,聲調徒然提高數個節拍,“什麼?五百塊?你們老闆打發叫花子啊!真拿我們鄉下人當傻子啊!”
阮婆子與陳春花都是見過錢的人物。
陳春花先後賣女兒,都是大幾萬大幾萬的賣,還有老蕭家開醫館的時候,生意好得很,流水帳都是大數目。
而阮婆子家裡還藏着一張十萬塊錢的存摺,那是兒子死後的賠償款,一分沒有動。
陳春花冷聲道,“不要你們多的,只要三萬,這事就不找你們富貴春酒店了。”
大堂經理笑意盈盈,“三萬,呵呵,阿姨,您知道我們酒店這規模,總共也只是值個一二十萬的,您這獅子大張口,我們幾個月都要喝西北風了,您覺得可能嗎?”
“再加上您也看到了,最近生意清淡得不行,今天還就您們這一桌客人,我們老闆願意拿五百是還是他心善,這樣吧,不多說了,今天這事兒我有責任,我把我這個月的獎金全部搭給小姑娘,給您湊個一千塊錢。”
陳春花這人本來就是獅子大開口慣了的,“一千太少了!我們閨女才十七歲,未成年,在你們這裡失身了,你們做人要講良心,沒有三萬,一萬也是必須要有的。”
大堂經理就含笑不語的看着她,“阿姨,我是誠心跟您談,您要是這不講理的話,我們酒店也是有監控的,要不,我們把監控打開,看看衛生間這一塊的監控錄象,到底是怎麼一回事,這小姑娘看着就像是嗑了藥的,我們也可以反過來猜想有可能是某些小姐行業,來我們酒店偷偷拉生意什麼的……”
阮婆子氣得直喘粗氣,“你們……你們卑鄙無恥,拉生意?我們小惠是處女,今天還是第一次被破失身,我們去檢查,上法院……”
一言不敢發的衛大明聽到這席話,未成年,處女,第一眼等字眼,讓他心底踏實了一些,原來不是碰瓷,特意來惡搞他的,是真的意外。
小姑娘第一次和他做這種事情,又做得狂野,想必哪裡肯定受傷了,衛大明身上都帶着血跡,家屬這時候不帶她醫院檢查一下,還在這裡談錢,更加有些心疼哭泣的陳小惠了。
衛大明衝動之下,道,“你們別說了,我願意娶她,我願意對她負責。”
阮婆子回頭啐他一口,“你肯定得娶她,你不娶她,她今天就死在你們面前。等我們跟酒店談好了,再說你的事情。”
大堂經理只是笑,卻咬定一千塊錢不鬆口,本來,他們酒店也只無妄之災,能賠一千塊錢,已經是最大限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