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車站大門前,谷軒正背靠牆,眼睛緊閉地思考着什麼,突然,他那雙眼猛然睜開,眼球滾動着,看向了另一個方向,那裡,正出來一名瘦高的年輕男子。
“男子身着破舊的襯衫,洗得發白的牛仔褲,與一雙有些不合腳的人字拖正慢悠悠地走着,嘴裡還嘀咕着什麼,似乎對這個地方有些不滿。”
他就是秦霖?,似乎有些不符合,真的是一位兵王嗎,問題如同潮水般涌入他的腦海裡,谷軒拋去雜念,閒庭信步的經過了他的身旁,在他的身後停下了腳步。
谷軒駐足在秦霖的身後像是審視地仔細觀察着,秦霖似乎察覺到了什麼,轉頭與谷軒的目光對上,多年的戰場殺敵,使得他的眼神充滿殺氣。
秦霖有些不客氣的說道:這位先生,請問你有什麼事情嗎?爲什麼一直盯着我看,我臉上有東西嗎?
“呵,他輕笑一聲,沒什麼,我看看不行嗎,哪條法律規定,眼睛不能看人的,你是不是神經病,谷軒特意的嘗試着激怒他。”、
果不其然,秦霖中招了,語氣突然變得很衝的道:我勸你好好想想要不要跟我動手,給我把剛纔的話收回你的狗嘴裡,不然我把你打的半身不遂!
谷軒挑釁地走到他的身前,把臉湊到跟前,呵,你在嚇唬我嗎?你這人真夠莫名其妙的,土包子。
他嘲諷了一番話後,便毫不在意的比了一個友好的手勢,帶有挑釁意味的眼神撇了幾眼後,便悠然離開,心想道:目的達到了。
秦霖看着他對自己比了個友好的手勢並且對上了他眼裡的意味,額頭青筋暴起,雙手緊緊地握着拳頭,似乎正在猶豫着要不要把他當場打死。
自己何時受過這種氣,在國外的時候每位權重都會給我三分薄面,回到這裡了竟然會被一位不知名的男子嘲諷了,他不要忍,心一狠追上了那名男子。
感受到身後的殺氣,谷軒嘴角輕蔑一笑,終於忍不住了嗎?果然,小說男主幾乎都是暴脾氣呢,呵呵,谷軒連忙地跑着,似乎要把他帶到一處人煙稀少的地方。
兩人一前一後的奔跑着,跑到了一處有些偏僻的空地處,谷軒轉過身,臉不改色的問道:追着我做什麼?
秦霖有些憤怒地握着拳頭道:哼,小夥子,讓我來教你說話的禮儀,語畢後,速度暴漲着衝上前,一拳砸向谷軒。
但谷軒早有準備,擡手間便接下他的拳頭,但被後勁震了一下,眼中驚駭地看着他。
心道:不愧是天選之子,看來境界有些差距了,先嚐試一下,能不能用空手製服他。
谷軒用右手化解秦霖的攻擊,左手悄悄使用古太極拳,待尋到秦霖的空隙後一招必命,但秦霖的防守很嚴格,招招的節奏掌控的很好。
秦霖心道不妙,這小子是個練家子,但根基不穩,他出招逐漸變猛,險些讓谷軒化解失敗,秦霖怒喝道:秦家拳法,力極,出!
谷軒臉色大變,右手被秦霖的拳法擊破,狠毒的拳法無情地落在谷軒的胸膛上,終於尋到一處破綻,用盡全力的打向那個地方。
秦霖處於狂熱的狀態,沒有注意到,自己的命根子正被谷軒的左拳狠狠地一擊命中,他的身形猛地一震,急忙撤掉所有在谷軒的攻擊。
他破口大罵着,小子!不講武德,偷老子的桃,給我等着我弄死你,秦霖的臉因下體的疼痛極度猙獰着,因輕敵卸下了一部分的防禦,未料到對方會如此下流。
而此時谷軒他的狀態也並不樂觀,他的胸前被秦霖的拳頭瘋狂攻擊着,他知道他的肋骨斷了,因身體的疼痛雙膝跪地,額頭的汗流雨下,隨時都有可能昏倒。
但他不能昏倒,他拼命的盯着對方,掙扎着爬起身,擺好姿勢,準備再戰一番,而秦霖也是同樣如殺父仇人一般,緊緊地盯着谷軒。
秦霖意識到,自己一時半會不能要他的小命了,他有任務在身,深深地盯着谷軒看了一會,便一瘸一拐的快速離開了這個地方。
谷軒緊緊地盯着秦霖的一舉一動,看着他離去,緊繃的神經終於放鬆了下來,腎上腺素也消退着,隨之而來的便是無窮的痛楚。
體內的真氣已所剩不多,但因爲功法的緣故,並沒有完全消散,正在一點一點緩慢地回覆着,他嘆了口氣,看來得要儘快提升實力了,根基很不穩。
調整好身體的姿勢,雙腿盤坐,吸收着空氣中帶有雜質且斑駁的真氣,吸收的真氣雖然質量不怎麼樣,但也給谷軒帶來了一絲生機。
-五分鐘後,盤腿坐着的男子雙目微睜,顯然已經好了許多,但氣息還是很微弱,他掙扎着站起身,耳邊聽着活動關節的響動聲,步伐虛弱地離開了這個空地。
谷軒在街上虛弱地走着,內傷嚴重的情況使他的感官下降,即使有人急匆匆地跑着也渾然不知,最終,兩人在相撞後重重的摔在地上。
無聲的呢喃了幾聲後,便徹底的昏了過去,他實在太累了,另一位藍髮少年起身跪在谷軒身旁急切地道:先生?您沒事吧,先生,說話啊?
藍髮少年慌亂地搖晃着谷軒,但無用,便攙扶着他離開了這吵鬧的街道,人羣中圍觀着這意外,但藍髮少年眼中的急切卻沒有消散,他在懼怕着什麼。
少年與谷軒走後不久,街道上出現了兩個身着西裝的保鏢,光頭男嘀咕着:完了,要是少爺得知我們沒有找到他,會狠狠地叼我們一頓的,怎麼辦,瘦子!
瘦子男則回道:我哪裡知道,找吧,不然莫少遷怒下來,單靠我們兩可是沒有辦法頂得住的,不死也要掉層皮了,鬼叫他也要帶上那少年,煩死了。
兩人嘀咕完後便各自分頭去尋找着藍髮少年的蹤跡,而谷軒這邊則是被少年攙扶到了一間酒店客房,用着朋友喝酒的藉口,成功的開出了房間。
他把谷軒放置到牀上,陌生人,我只能幫你做到這了,抱歉,我剛剛的行爲沒注意就撞到你了,希望你大人有大量,藍髮少年仍然嘀咕着,也不管牀上的男子有沒有聽到。
我還有別的急事要辦,就不在理會你了,抱歉,少年正準備離開,牀上躺着的谷軒突然左手緊緊地握着少年的手腕,出聲道:別走,別走!我好難受。
哎?!少年被驚嚇到了,怎麼醒了,這可不妙,萬一被他們找到的話,我可不想回到他的身邊。
我說,我不讓你走,回來,谷軒往回一拉,少年重心不穩,摔倒在他的胸前,藍髮少年驚恐地呢喃着,不要,我不想。
你嘀咕什麼呢,給我去打盆水,我要洗臉,快去,而少年懵懂地去往衛生間打水去了,谷軒起身靠在牀頭上,痛苦地喊着。
這滋味可真不好受,後腦勺被這麼一摔,普通人立馬變成植物人,太恐怖了吧,那秦霖的拳頭,咳咳,嘴角吐了幾口淤血後,氣息平緩了許多。
他從衣物處拿出一些銀針,喚出真氣,附着在銀針上,刺入胸口的穴位,片刻後,取下放回原處,谷軒的面容因汗水與血液混雜着像個難民。
見藍髮少年慢吞吞地端着水向他這邊走來,谷軒沒好氣的拿過水裡的毛巾,胡亂了擦了擦臉,洗了洗手,頓時感覺清爽了許多,他揮了揮手,示意少年拿回原處。
少年照做後,便聽話地在谷軒的牀邊站着,少年知道,如果不聽從谷軒的話,搞不好會對自己做些什麼,他可不敢去賭。
你這想什麼呢,你叫什麼名字?是幹什麼的,撞了我就想跑?要不是我命大,被你剛剛那一撞,我就是個植物人了!
我....我說,我叫羽秋,是莫軒的朋友,我跟他來廣省找合作伙伴,您有什麼事,就找莫軒吧,“他會解決任何問題的。”
羽秋?谷軒細細觀察着眼前的少年,發覺底子是真的不錯,是個美少男,看着他一臉惶恐的樣子,似乎心裡還有些小開心?
不對,這是什麼想法,太危險了,先停下這個,莫軒是誰,似乎沒聽過啊,還是我剛剛穿越來不久不瞭解這本書有什麼人物?
心裡的疑問一個接一個的浮出水面,但他來不及思考,答案就自動找上門來,他兜裡的手機震動了一下,拿出手機看了看,是管家發來的消息。
只見管家寫道:谷少,有一位自稱莫軒的公子,說是來尋求谷氏集團的合作的,我見他來頭不小,便沒有阻攔,方纔打了您許多的電話,您都沒有回覆,請您收到後回覆一下老奴。
谷軒看完便撥打了老管家的電話,接通後,傳來那熟悉的聲音,還有不明少年的聲響,他慵懶地道:怎麼了?爲什麼會莫名其妙的有人找上門來說要合作?
“老管家心中一喜,便老老實實地陳述着事情的來回,原來是深市的老牌家族,莫家,想在廣市發展,便派遣少爺莫軒前來此地尋找谷軒洽談合作。”
怎麼回事,小說原作沒有寫這個啊,難道是蝴蝶效應新加的嗎?谷軒拋去這個念想,回覆道:好的,讓那個少爺等待一會,馬上過來。
啊,好的,那老奴便如實告知,掛斷電話後,谷軒調理好身體,便打算起身離開此地。
羽秋看着谷軒起身後,便嘗試着問道:請問我可以走了嗎?我還有別的事情要辦,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有意的,我沒有注意到您,他急切的都快要哭出來了。
沒事,跟我去一個地方,在此之前別想着離開,你逃不掉的,嘿嘿,谷軒猥瑣一笑,樣子着實有些恐怖。
啊?不不不,我不會跟你去的,纔不要!羽秋抗拒着谷軒的控制,但都無濟於事,以他的力量根本掰不動一個成年男子。
谷軒強制控制着羽秋,帶着他離開了酒店,打了輛的士,直奔谷氏集團,羽秋雙目看着前往的方向,雙眼無神,表情凝固着,心中憤怒的道:怎麼又回來了,好不容易纔。
谷軒看着羽秋,心中的猜想變得八九不離十了,他想要弄清楚二人的關係,可他不知道,一場報復,正隨之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