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他孃的,這到底啥玩意兒?元素粒子濃度測定儀?”李國棟今天剛送走那些專家,又迎來了上頭髮過來的新裝備。“怎麼像個望遠鏡似的,到底幹嘛用的啊!”
他擺弄着這件從外觀看和望遠鏡差不了太多的東西,很不明白爲何上頭非要按人數拉來這麼一大堆,而且非要在那些專家進到保護區之後才運過來。
說起元素粒子的存在,他也是那天和全營官兵一起看了記者會的直播才知道的。
剛過了沒多久,這測量元素粒子的機器就出來了,還真是夠快的。
“小吳,別卸車了,你過來!”
吳連長和幾個弟兄正卸着車上的貨,聽到李國棟的聲音,馬上鑽進了小屋。
“營長,怎麼了?”
“你戴上這個,有什麼發現嗎?”
“報告營長,我看到了右側鏡片處顯示的數值!”
“哦?數值?我他孃的怎麼沒看到!”李國棟不擅長這種電子設備,他學着小吳重新戴上了這東西,擰了下鏡架上的一個金屬紐,結果真的發現右側的鏡片上開始閃爍着不斷跳動的數字,還挺神奇。
“營長,這說明書上寫着的,元素粒子濃度測定儀可以大致測量出植物、昆蟲和動物身上的元素粒子濃度!”吳連長捧着一摞厚厚的說明書,仔細地讀着。
“哦?這樣嗎?等等,我看看啊,咱們桌子上這盆新買的文竹的濃度值是……哦?他孃的,怎麼才只有3啊,這玩意真的假的?”李國棟來了興致,他就像一個得到了新玩具的孩子。
“營長,這上面還寫了,誤差值不超過15%,最大觀測範圍是五百米,要不,咱們去那邊看看?”
小吳膽子挺大,他指着遠處的自然保護區,提出了讓李國棟也很動心的提議。
“走,還怕他孃的不成?看看就看看!”
兩人乘摩托車逐漸接近了自然保護區,然後在距離鋼絲網一百米左右的位置停下。
“行了,這裡應該沒問題了吧!哎我說小吳,你怎麼還捧着那張紙看啊!行了行了啊,跟我去研究研究這些變異的植物!”李國棟的興致很高,他早就想看看保護區裡那些長得異常巨大的植物到底是多厲害了,也讓吳連長也戴上了測定儀。
“等等,營長,說明書上還寫了具體數值的危險程度!”吳連長搗鼓了一會,瞅向了不遠處那棵高聳入雲的楊樹,對準焦點,“哎?那棵楊樹居然有4800濃度值?!”
“嚯,可不是麼!比屋裡那盆破文竹可厲害多了!到底真的假的啊?這眼鏡還真他孃的挺厲害!”李國棟皺了下眉頭,放下了探測儀的他嘆了口氣。
4800濃度值?那到底是以什麼爲基準的?能危險到什麼程度?
李國棟的心裡多了層陰影,他緊閉着嘴脣,眼睛沒有離開那棵巨樹。
“這說明書上還寫着,元素粒子濃度超過3000的話,對象就可以劃入輕微危險的D級水準!營長啊,咱們還是稍微再離那棵樹遠一點好。”
吳連長很謹慎,他擦了擦額頭上的汗,又拉着李國棟往回走了走,。
“哼,你他孃的膽子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小!哦?小吳,你看那邊!就是那棵鋼絲網外開花的月季,怎麼顯示的是8900濃度值?居然比楊樹還高?這破玩意是不是壞了!”
吳連長將視線轉向了那邊,他倒吸了一口涼氣。
“營長,我看的也是8900……說明書上寫了,超過6000,不到10000濃度值的,是危險的C級水準。看來這棵月季肯定是有特殊的地方存在,所以才這樣吧!”
李國棟撇撇嘴,有些不以爲然。
那月季只是比原本大了那麼幾倍而已,怎麼會比變化那麼大的楊樹還高?
他拿起摩托車上的望遠鏡,衝那棵已經有十多米高度,枝幹上佈滿尖刺的月季看了一眼,結果發現它的枝幹正絞殺着一頭看不出是什麼的動物,地上還有不少白骨時,李國棟也終於明白了爲何它的數值會更高了。
它確實非常危險。
“小吳,你看到了嗎,那月季勒住了一頭……等等,小吳!你怎麼也有濃度值?還是3300?”李國棟沒摘下探測儀就看向了吳連長,結果卻觀測到了他身上這不同尋常的數字!
“營長,你搞錯了吧,這怎麼可能嘛!畢竟記者會上不也是說了嗎,元素粒子只對除了人類以外的生物起作用比較深啦!”吳連長還以爲李國棟在開玩笑,但他戴上探測儀,看向自己的上司,結果大驚失色!“不對,營長!我也看到了您的濃度值!怎麼這麼高!”
李國棟的濃度值,達到了驚人的11000!
聽到吳連長爆出的數字,李國棟差點沒站穩。
什麼情況?自己也有濃度值?還是超過一萬的數字?
比那倆植物還厲害?
他又不是植物和人的結晶!
李國棟混亂了。
不過,他還是覺得是機器出了問題。
“小吳,走,快回營地!”
李國棟着急的和吳連長回到了營地,又讓弟兄們裝備好眼鏡,看看是不是自己和小吳的測定儀出了問題。
但最終的結果卻是,在所有的弟兄們的觀測下,他的元素粒子濃度確實有這麼多。
而且,不單單是他和吳連長,所有在場的人們,都或多或少的擁有濃度值。
不過,李國棟發現他們絕大多數都沒有幾個超過100濃度值的,全團挑出來超過3000的,只有8人。
超過3000,就能被判定爲輕微危險。
而李國棟自己的11000,則是B級水準。
那是嚴重危險的等級。
這情況馬上就被上報給了上級。
結果,全營的人在這一天,被送入了一個醫院之中,做進一步的檢查。
尤其是李國棟,他甚至被單獨隔離,手被異常有彈性的橡膠帶緊緊地縛住在身體兩側,腿部也是如此,整個人被捆在牀上,動彈不得。
“把老子弄成這樣是要幹嘛?快他孃的給我鬆開!”李國棟什麼時候受到過這種待遇?他瘋狂大叫着,可這小小的房間裡沒有半個人應答他。
他曾嘗試着掙脫,但都是無用之功,自己就像一個糉子一樣被綁的牢牢實實的。
他掙扎了幾個小時,嗓子都快要喊啞了,卻突然聽到了那厚厚的金屬門被打開的聲音。
“快他孃的給老子放開!你們這幫混……哎?您、您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