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裡,葉姝妤說話也可以了一些,輕聲道:“姝妤還未出嫁,不能和太子殿下久待,尤其是在這種環境下,姝妤便先告退了……”
出了溫泉所在的院落,葉姝妤片刻也不停地回到春風閣,見小竹和春意都在,這才鬆了口氣。
葉書容原本以爲,葉姝妤被她拆穿之後,葉姝妤一定會有很久都不敢再面對她,即使是遇到了她,葉姝妤也會遠遠躲開,可現在看來卻不是這樣子。
她只是試探性的讓月白去請了葉姝妤,沒想到葉姝妤竟然敢來,她到底是怎麼敢的?
葉書容的目光太過明顯,一直都落在葉姝妤的身上,葉姝妤即使想裝作不知道都很困難,輕聲道:“二妹妹看我做什麼?是我臉上有什麼東西嗎?”
“葉姝妤,你現在還說什麼二妹妹?我可不是你的妹妹。”
葉書容是篤定了現在的葉姝妤不是以前葉姝妤,她遲早有一天會拆穿葉姝妤的,到時候搶奪走葉姝妤的一切。
兩人本來就是看着對方都是不順眼,說了幾句話之後便直接離開了。
只不過葉姝妤是有心想要激怒葉書容,說的話自然也是讓葉書容不喜,她倒是想看看葉書容什麼時候能徹底被激怒!
葉書容回到自己的容光閣之後,便開始撒氣,將屋子裡面不少的東西都摔在地上。
月白見葉書容這個樣子,更是害怕,連忙跪在地上,輕聲道:“小姐爲了何事,竟然如此惱怒,實在是不能氣着自己的身子……”
“還能是什麼?還不是葉姝妤那個賤人!”
葉書容惱怒地道,在葉書容看來,月白並不是什麼外人,便將所有的話都同月白說了。
葉書容也不隱瞞,將事情的原委如實說了一遍,再次提到拿捏着對方把柄卻無法發難的鬱悶,葉書容仍覺得有些提不上來氣。
雖然偶爾也會想起那晚在溫泉房,葉姝妤駭人的眼神。
月白一聽,大驚失色,有些不敢相信,卻依舊不敢反駁葉書容說的話,只能應聲道:“竟有這樣囂張放肆的人?居然敢冒充相府的嫡小姐?這還了得!”
本來葉書容還有些不耐,聽着月白的話,忽然靈機一動,想到了一個的法子。
若照這法子來,父親就不得不讓人驗明葉姝妤的身份,而且惡人又不用她做,甚至,她可以做個“維護”葉姝妤名譽的好人。
既能拆穿葉姝妤,又不用她做惡人,讓父親懷疑她居心不良,一舉兩得!
想着,葉書容輕輕地拿絹帕纏着手指,臉上慢慢露出了笑意。
葉姝妤,我讓你再囂張!
這次看我怎麼揭下你的畫皮,露出本相來!
算計已定,各種人手都已經準備好了,葉書容爲了置身事外,不讓人疑心這件事是她挑起的,又故意稱病,不出自己的房間。
自從柳湘雲和葉闌珊都去了山上的尼姑奄之後,葉書容便經常待在自己的院子裡面,並沒有人察覺到什麼不對,只有葉姝妤敏銳地察覺到異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