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他呢,先睡一覺再說,晚上找到地宮,直接就橫推了。”
汪小黑將心思拋開腦後,直接就沉沉睡去。
畢竟,也是趕了一晚上的路了。
……
話說另一頭。
自古盜墓倒鬥分爲四大派,分別是卸嶺、搬山、摸金、發丘四派。
卸嶺一脈,用的是力,靠的是人多勢衆。
搬山一脈,用的是術,擅長生剋制化之術。他們不問財爲的是尋丹求藥,上百年來只爲尋找雮塵珠來解除自己族人的魔咒。
發丘與摸金並稱爲摸金校尉,用的是神,擅長尋龍分金、定穴之術。
這三者,說起來,其實這個卸嶺最爲下乘了,但是呢,卻是人數最多,勢力最廣的一派,數萬門徒一同行事能挖平一座山而探取寶物,故稱卸嶺。
如今的陳玉樓總把頭,便是卸嶺魁首,有着數萬門徒。
像是搬山與摸金這兩脈,現世存者,也不過寥寥幾人。
看鷓鴣哨他們就知道了。
搬山一脈,包括鷓鴣哨也就三人在世了。
如今,陳玉樓已經領着幾個心腹和羅老歪,已經來到了瓶山附近的苗寨打探情況。
大部隊都在候着呢,只待找到位置,便大軍開拔。
“你們看,那就是瓶山了。”
一個小孩帶着陳玉樓一行人站在一處山崖前,指着極遠處雲霧繚繞的一座怪異山峰說道。
這座山的形狀很奇特,峰頂如同一個瓶口,下邊的山坳便是一個瓶身。
咋一看,就是斜着的瓶子,也難怪叫做瓶山了。
“奶奶的,總算到了啊,哈哈。”羅老歪把玩着手裡的煙槍,心中有些振奮。
“誒,總把頭,你瞧瞧,這山裡果然邪氣啊,你看,雲霧都是彩色的。”羅老歪用煙槍搭了搭陳玉樓的肩膀說道。
陳玉樓瞥了眼羅老歪,並未回話,一點面子都不給。
說實話,這羅老歪原本是半路出家的趕屍匠。
後來呢,軍閥混戰,盜匪橫生,這活計自然是幹不下去了。
加之他本身就是面相比較兇惡,所幸就直接投了綠林響馬,可以說是在陳玉樓手底下討生活的。
羅老歪能力是有的,所以,陳玉樓將這羅老歪扶持了起來,成爲了湘西的軍閥。
只不過呢,羅老歪越做越大,直接統領了整個湘西的兵力。
到了這個地步,自然就不甘於陳玉樓之下,直接就自立門戶了。
完全就不聽陳玉樓的話了。
而陳玉樓也忌憚羅老歪的勢力,也不敢動手。
不過,兩者也還是保持着平衡,兩邊都是井水不犯河水。
在原劇中,陳玉樓時常嗆羅老歪,羅老歪也都是自己找的臺階下的。
“這叫寶氣。”陳玉樓開口說道。
“寶氣?好,哈哈哈!”羅老歪覺得是個好兆頭,當即就大笑了起來。
“也有可能是妖氣。”陳玉樓淡笑着說道。
“呃呵呵呵。”羅老歪被嗆了一下,卻也只是笑了笑,並未說些什麼。
“據說那個屍王就是埋葬在那裡面的。”榮保咦曉指着瓶山說道。
“真的?”羅老歪聞言,立刻看向了榮保咦曉。
“嗯。”榮保咦曉點了點頭。
“好,好呀,哈哈,終於找到伱了。”羅老歪此刻滿心歡喜,一心就想着找到大墓裡的寶藏。
“各位大爺,咱們就在這看看,然後就往回走吧。”榮保咦曉說道。
“往哪走?往哪走?老子就是衝着這瓶山來的。”羅老歪厲聲說道。
“各位的大爺,不能再往下走了,我該回家了。”榮保咦曉有些害怕的說道。
“過來!”羅老歪面色兇厲的看向了榮保咦曉。
榮保咦曉猶豫了一下,有些害怕,不過,迫於羅老歪的兇狠,就走了過去。
卻見羅老歪一把捏住了榮保咦曉的耳朵,狠聲道:“回去?你難道不知道我誰嗎?”
“屠人閻王羅老歪的威名聽過沒有?再給我擾亂軍心,小心老子一槍崩了你。”
“老老實實給我帶路,聽見沒,給我滾!”
羅老歪呵斥了一聲,鬆開了榮保咦曉的耳朵。
榮保咦曉立刻就走到了紅姑娘的身旁,瑟瑟發抖。
“呵呵,記住了,屠人閻王。”紅姑娘拍了拍榮保咦曉的肩膀笑着說道。
“各位大爺,真的不能再往下走了,我們寨子裡的老人說了,瓶山特別兇險,誰去了都要喪命的。”榮保咦曉哭喪着臉說道。
轟隆隆——
就在這時,天空電閃雷鳴,烏雲密佈。
上一秒都還是烈日,下一秒,居然已經是烏雲密佈。
“看來是要變天了啊,小兄弟,這附近可有落腳之地?”陳玉樓詢問道。
榮保咦曉聞言,卻是並未說話。
“問你話呢。快說。”羅老歪拿着煙槍桿直接就打了榮保咦曉一下。
榮保咦曉頓時害怕的縮了縮。
“別怕,說。”紅姑娘拍了拍榮保咦曉的肩膀說道。
“有,有個攢館。”榮保咦曉小聲的說道。
“但是那裡不能去啊,那裡是停死人的地方,而且裡面還有個吃人的耗子精。”榮保咦曉說道。
“啊哈哈哈……”
羅老歪聞言,頓時笑了起來。
其餘幾人聞言,也是露出了笑容。
“別怕,帶路吧。”陳玉樓也是拍了拍榮保咦曉的臉蛋,笑着說道。
……
一晃眼的功夫,便來到了夜晚。
汪小黑迷迷糊糊的被打雷聲給吵醒了。
“唉,這一天打雷就沒停過,還讓不讓人睡覺了。”
“算了,算了,不睡了。”
汪小黑有些煩躁的站起了身。
從天微亮的時候他開始入睡的。
本來還睡得好好的,但是,到了下午,就電閃雷鳴的,狂風暴雨的。
然後一直持續到了深夜。
隨後,汪小黑便拿出了一些吃的,便開始吃了起來。
也不過一刻鐘的時間,汪小黑便停了下來。
他也只是吃了個三分飽而已。
倒不是他不想吃了,而是食物有限,只能省着點吃了。
這十天的時間裡,他吃的可不少。
要不是時常在山林里弄些野獸,或者的野果子補充,怕是早就沒了。
汪小黑走出山洞,外邊並未下雨,但是卻有雷聲。
不過,地面上都是溼漉漉的,顯然才下過雨。
汪小黑看了一下山林的格局,隨後,便躥了出去,朝着深山之中進發。
這一場大雨,將山中的很多氣味都沖刷掉了。
汪小黑也嗅不到人氣了。
有的只是雨水打在泥土之上,所散發的那種特殊的氣味。
半個小時後。
汪小黑忽然停在了原地。
他鼻子嗅了嗅,有熟悉的味道鑽入了鼻腔之中。
“是鷓鴣哨?”汪小黑一下子就回憶起來了。
這個味道,不正是騰騰鎮上的鷓鴣哨,老洋人和花靈這三人的氣味。
辨認了一下方向後,他立刻就朝着那邊疾馳而去。
……
一處老墳。
只見陳玉樓總把頭此刻正躺在地上,全身動彈不得,但是,雙眼卻是睜開的,還保持着意識。
一個很古怪,又有些恐怖的老太蹲下了身子,一雙利爪,正抓向陳玉樓的臉頰。
就在這時,一道聲音從遠處傳來。
“天地有正氣,雜然賦流形。
下則爲河嶽,上則爲日月。
於人曰浩然,沛乎塞蒼冥。”
一道身影忽然從遠處山林中飛出,而後幾個轉體翻滾,便落在了那古怪老太的前方。
那老太感見此,毫不戀戰,轉身就想跑。
卻是又有兩道身影出現,手中一擲,兩把鏡傘飛射而出。
直接將那老太撞飛出去。
與此同時,汪小黑已然來臨。
只不過,他並未現身,而是躲藏在暗處。
那古怪老太,其實只是一個老狸子罷了。
陳玉樓之所以看着是個老太,其實,是因爲中了老狸子的尿毒,產生了幻覺。
幻覺將他心中的恐懼放大,讓陳玉樓把這個老狸子看成了那個攢館裡那個已經死掉的守屍人。
像是鷓鴣哨,花靈和老洋人三人,因爲沒有中尿毒,所以,在他們眼裡,這個古怪老太其實就是老狸子。
也就這麼會的功夫,老狸子已經被鷓鴣哨一腳給蹬死了。
這老狸子也不過只是一隻精怪罷了,依靠自己的尿毒,也能獵殺一些野獸,甚至是人類。
但是吧,在鷓鴣哨面前,那是真的不夠看,兩招,就直接幹掉了老狸子。
三人來到陳玉樓身旁,將其扶起,更是插了一柄利箭在旁。
“你中了狸子尿的毒,再過一段時間,你的手腳就能動彈了。”
“這柄箭就留給你防身用了。”
鷓鴣哨說完,站起身來,便準備離去。
就在這時,卻見後方的叢林中傳來了一些淅淅聲。
“誰?”鷓鴣哨猛地轉頭看向後方。
下一秒,一道龐大的身影從黑暗中走了出來。
龐大的身軀,猙獰的獠牙,兇厲的雙眼,恐怖的利爪。
直接讓花靈害怕的後退了一步。
“師兄,好像是老虎,還是一頭黑虎。”老洋人說道。
“別動手。”鷓鴣哨伸手示意老洋人和花靈不要動手,生怕一下子就惹怒了這頭猛虎。
他的表情變得嚴肅起來。
這山林中,居然有猛虎。
而且,這猛虎一看,絕對不好惹,不過,他也不懼怕,就是說,這裡還有個不能動彈的人。
下一秒,卻見那黑虎丟過來一物。
“這狸子,幫我烤了,我嚐嚐味道如何。”汪小黑開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