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入夥,唐浩澤還真沒想到這個事。而且剛走沒多久的黃大師也跟他說了,院子在裝修完成之後就已經做過法。黃大師一再保證是乾淨的。
但既然寧翔鵠他們說了,唐浩澤也覺得該辦一下。圖個安心也好。
只是真要辦入夥,通常都要擇日。而四合院裡不僅都裝修好了,連居家必須的傢俱、生活用品都已經齊備,他現在更加是已經進門,應該算是已經入住了。這總不能有退出去,等辦了入夥之後再搬回來。
他本沒想過要辦什麼入夥。這是要辦當然也不能隨便。
他笑着說:“入夥這個事情,還要另外找個日子。要喝酒的話,那還不容易。”
趙陽癱坐在椅子上說:“既然你要住進來,總要弄出一個樣子。你們喝酒就還可以,記得幫我準備果汁。”他是滴酒不沾的。
唐浩澤笑說:“給你準備八二年的芬達!”
他讓保鏢去取酒。
寧翔鵠卻說:“我們一起去吧。聽古三說裡面藏着不少收羅來的好酒。是之前放在會所賣的。要不是他沒地方放還不捨得留給你呢。”
唐浩澤這是還真有點好奇,站起來說:“那我倒是要去看看。看是什麼酒讓你們這麼惦記着。”
寧翔鵠笑着是搖頭,說:“有什麼酒也我不知道。不過聽說他在十多年前就開始蒐羅,收羅來之前至少都有十幾二十年。二三十年的黃酒,四五十年的汾酒、茅臺。不過聽說也賣了不少出去,他自己也不記得還剩下多少。不過他大概不會要那些劣酒的。”
趙陽不喝酒,對這事卻也知道一些:“經常聽人吹噓他還有一個酒窖滿是酒,總價至少上億。”
寧翔鵠笑着說:“也不是吹噓!他不是很喜歡喝酒,不過確實藏了不少的酒。有些都成古董了。”
唐浩澤這時就更加好奇,說:“走,我們去看看。”
魯乾和吳寶祥也跟着站起來。趙陽說:“我就不去了。”
吳寶祥哈哈笑着說:“你留下也好。酒窖空氣都滿是酒氣。進去十分鐘和喝一杯沒什麼差別。”他是覺得趙陽留下來休息一會更好。
趙陽嘖了一聲說:“我就是累。我四天加起來睡了不到八個小時,到現在已經三十多個小時沒合過眼。懶得動了。”
唐浩澤剛纔也看到他眼裡滿是血絲,眼底發青,確實是勞累過度了,說:“陽哥要不你先到客房休息一會,等吃飯了再叫你。”
趙陽搖頭說:“我泡一壺濃茶喝就好。我怕真睡下,不睡到明天叫都叫不醒。”
唐浩澤就讓保鏢幫他泡茶,然後帶着寧翔鵠他們去酒窖。
酒窖的入口在第三進,挖得也不深。和地面就隔着一層水泥板和青磚。那是真正的青磚,在酒窖頂上用砌成拱形,只有兩米多高,在裡面壓抑感十足。
在柱子之間,疊放着不少的酒罈。牆壁有架子,架子上放着瓶裝酒。唐浩澤一眼望去,酒窖也不算大,大概三四百平米的樣子。但這裡窖藏的酒還真不少。
酒罈子如果是比較大的,就只有兩層,加起來有一米半高,而看着二十來斤裝的小罈子,則是有三層到四層的樣子。
酒罈子的泥封都還在。但是唐浩澤確實在酒窖裡聞到濃郁的酒香味。他不由說:“這麼多不同的酒這樣窖藏,難道不怕串味嗎?”
寧翔鵠沒想到他會問出這樣的傻問題:“酒罈裡的氣壓更高,外面的氣味自然進不去。”
聽起來挺有道理。酒精是揮發的,酒罈裡空氣密度確實更大,氣壓也更低。
“一九九九年藏。二十一年紹興黃酒……二零零三年自釀杏子酒……二零零三年泡,三鞭酒。”
吳寶祥發現罈子外貼了字,就想看看這裡窖藏了多少種酒。他在最內裡的一角看到一種酒,大呼小叫說:“臥槽,這裡好多大補酒!”
“什麼酒?”魯乾笑着快步走過去。“你最喜歡虎鞭酒?”
看到寧翔鵠也走過去了,唐浩澤就跟着。
魯乾還真說對了,那裡有六個大罈子,上面貼着紅紙,上書:“二零零一年浸泡,虎鞭酒。”
這種大罈子大概能裝上百斤酒。裡面泡着的肯定不止一根鞭。
吳寶祥說:“不止虎鞭酒,還有虎骨酒、鹿血酒。三鹿酒……沒放三聚氰胺吧。還都是六十度的烈酒。”
唐浩澤看到個角落放都是藥酒補救。種類有十幾種。
“還有自釀酒?”魯乾也數了一遍。“沒聽說古三請過什麼釀酒大師啊。”
寧翔鵠卻說:“如果不是好酒。大概也不敢放在這裡。不說這些罈子裝的,瓶裝的看着都有十幾種,都是名酒。加起來至少值數百萬。”
他這個估價其實也不算高。
現在好一點的茅臺已賣到一千九千多塊一瓶,劣酒大概是沒資格放在這裡的,所以窖藏的應該都是好酒。當然,收藏級別的酒應該沒有。畢竟這裡的就都是拿出來賣的,而是用來蒐藏的。這裡一千瓶茅臺還是有。
至於價格貴得多大的紀念酒,卻是一瓶都沒看到。
他笑着說:“這酒是買四合院送的?古三還挺大方的。”
唐浩澤卻沒在意這些,他並不好酒。他四周瞧了瞧,說:“你們想喝什麼酒?”
“拿兩瓶茅臺吧!”寧翔鵠想了一下,說。“等會回去了,給我捎十來斤虎骨酒。我家老頭子年紀大了,有點風溼。”
唐浩澤剛纔也看到出來虎鞭酒之外,虎骨酒更多。也不知道古三到底禍害了多少頭老虎才能弄這這麼多。
“好。喝完了你自己來拿。給我留下兩壇就好。我爸身體也不時很好,得給他留些。”
寧翔鵠也沒有客氣,說:“好。”
茅臺酒的價格其實不算貴。
一斤裝的一瓶大概也就限價是九百多,但已經被炒到兩千左右。但對唐浩澤他們來說,兩千?換成歐元也不算貴。
當然它的生產窖藏成本就更低了,絕對不會超過的五十塊錢,說白了就是品牌炒作吵起來。
唐浩澤看到酒架上還有不少其它白酒,比如習酒、水井坊等等,還有瓶裝黃酒。
不過,還是那句話,他不好酒。這些酒留着招待客人好了。他取了四瓶茅臺。
拿了酒之後,趙陽卻已經寫好了一幅入夥適用的對聯。唐浩澤一看,還別說,這字相當不錯,看着讓人很舒服。
唐浩澤豎起大拇指,說:“這字說不出的好!”他覺得這字很好,卻不知道好在哪裡。
趙陽笑了笑,沒說話。
倒是寧翔鵠笑着說:“他叔公是書法大家。他從五歲開始學,學了十多年。這手字,在我們這些人的圈子裡,絕對是最好的。”
唐浩澤笑着讓保鏢到大門外貼。這就算有點入夥的樣子了。至於在農村那種放鞭炮之類活動就不用想了。在皇城腳下,明面上要更守規矩。
四合院裡倒是剛請人打理過,但並沒有請人專門做事。唐浩澤拿了就上來,廚房裡卻是空空如也。自然沒辦法做什麼菜。還是寧翔鵠打電話,插隊讓一個私房菜給做了一席菜送來。
後面寧靜也帶着丈夫來了。
吃着飯,四瓶酒見底了才停下。
寧翔鵠在喝茶時看唐浩澤讓那個保鏢收拾餐桌上的狼藉,不由對唐浩澤說:“你這裡不請幾個人做事?這院子明年就該長滿草了。”
唐浩澤點頭說:“是有打算請幾個人來打理。”要不然下次來就都不知道變成什麼樣子了。
“要什麼樣的。我幫你留意一下。”
“身體健康、手腳勤快,人品沒問題的就可以。”唐浩澤想了一下,說。“還得找一個會打理花花草草的。還有打掃房間的。”
寧翔鵠說:“再找個做飯大的吧。”
唐浩澤想了一下說:“也對。招待客人總不能都從外面打包。”
聽聽他們說這話,趙陽說:“你要找做飯的,我倒有個人選。”
“陽哥你說說。”
“那人也算是我叔叔,不過已經出了五服的。他祖上是宮裡御廚的。之前也做過私家菜,就是惹上了小人,手被砍傷了。他手藝倒是沒放下,就是傷了之後,沒辦法做太多的菜。一天做一席還可以,但做一頓做几席卻是不成了,私家菜也做不下去了。前段時間還有酒店請他去大廚。只不過他一股腦想着將祖傳的手藝傳下去,沒有答應。現在還在家裡閒着。”
唐浩澤一聽,到也相信他不會誑自己,說:“我在京城朋友不多,偶爾來住幾天,有人做飯就好。”
趙陽笑着說:“那我帶他來。你先看看,如果滿意就給他口飯吃。”他那叔叔手藝絕對是沒問題的。而唐浩澤也是大方的,給一口飯吃,也是能撐死普通人的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