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期工程的包括將整個新城區項目的道路與下水道網絡,一萬五千畝土地的開發。第一期工程爲期八年。這部分資金由投資方投入,而縣政府將會投資建設醫院、學校、公園等等基建。同時縣政府也搬遷到的新城區。
作爲回報,項目投資方可以獲得愛新城區範圍內的兩千畝的商業土地使用權,另外在新城區範圍之外八千畝的工業用地的使用權。
唐浩澤聽完樂譚縣給出新的項目方案。
這個方案位置都發生了不小的變化。
之前的項目用地都位於樂譚河東岸。而這次確實沿着河向南,另外在舊城區南邊的河西岸也列入項目範圍內。
東岸延綿八公里河堤道路要修建,西岸也有三公里左右。兩岸也建設的三道新橋。僅僅是就至少要三億的投資。不得不說這個規劃很有雄心。這是要將一個小縣城發展成一箇中等城市的規劃。
唐浩澤對樂譚這份雄心很欽佩。但他對一共八千畝土地使用權的條件,並不滿意。
他沉吟了一下,說:“黃縣長,按照這個方案,其中兩千畝土地是商業用地,而另外八千畝只能是算作工業用地。以樂譚現在目前的地價,這些土地的使用權最多隻價值七億,而承擔第一期項目支出卻至少要十五億。”
後面的話他也不用明白說出來了:如果按照新的方案,這個項目實際上是拿他當傻瓜看待。
“唐先生,你說的地價是現在的地價,但是一旦輕軌開通,樂譚縣的地價至少能翻一倍。所以我們開出的條件並不是高。”
“這裡有一個問題。輕軌系統,我也要出錢的。”
黃縣長卻說:“唐先生,雖然這是相關聯的項目,但本質上卻是兩個獨立的項目。不應當混爲一談。”
“它們雖然是分屬兩個項目,但新城區項目的增值源自我另外一項投資,縣政府卻要要全部拿走,這於理不合吧。”
“我們在前面其實已經說的很清楚,輕軌項目是政府投資。我們只是的向唐先生借貸。”
“如果不是爲了讓新城區項目增值,我不會拿出幾十乃至上百億的資本去做什麼輕軌。借貸最後得到的收益,扣除通貨膨脹的損失,最後的實際收益率不會超過10%。如果我用那筆錢用於其它投資,二十年後的收益率至少能翻一翻。如果不是爲了得到新城區的增值,我何必拿錢出來給政府建輕軌?”
“可是輕軌系統對新城區的增值不僅是地價的增值,對樂譚的房價和商業增值能力更大。唐先生在這個項目上獲得收益並不會因爲地價的上升而降低多少。”
“未來房價和商業的增值,更重要的因素是我在新城區的投資,而不是的政府的投資。我在新城區的投資獲得收益,不是政府可以將本應屬於我的收益拿走的理由。那是與民爭利。自古以來,與民爭利都是一個錯誤。”
黃縣長沒話說了。
這時一名副市長開口了,說:“唐先生,你說的也很有道理。不知道你有什麼要求?”
唐浩澤想了一下,說:“樂譚縣新城區的第一期開發區域,我要三千畝,而且我有選擇地塊的權力。第二期開發區域,我要一千五百畝。”
黃縣長說:“這樣的條件我們無法接受。我們的第一期開發區域面積不過一萬五千畝。如果唐先生拿走三千畝,對樂譚縣人民的利益得不到保障,對樂譚縣的經濟佈局也會有很大的負面影響。”
唐浩澤卻說:“黃縣長忽略了一個關鍵問題。新城區開發由我們天方地產公司承擔,而且我們並沒有拿走所有的收益。樂譚縣人民可以在這個項目中獲得短期長期的效益。而我們天方集團只是拿到本應屬於我們的短期利益。而縣政府的經濟佈局,也是長期的。而且我們拿到土地後的開發也是縣政府的經濟佈局中的一部分。黃縣長的提法,我們是無法接受的。”
天方地產的總經理這時說:“各位領導,我們天方對新城區土地的開發本身也是樂譚縣經濟開發項目。我們承擔這個項目,實際上市與樂譚縣政府合作。合作應當是雙贏的。”
黃縣長笑着說:“程總說的非常有道理。我們之間其實是一個合作。我們雖然將其中一部分的土地增值列入政府收益範圍,但是在房地產收益方面天方公司的獲得收益也不會低。”
唐浩澤也笑着說:“要不這樣,在縣城區項目,我們只承擔三分之二的基建工程。輕軌系統的投資,我們也借三分之二。如果是雙贏的,也許我們可以再一個合作方共同開發。”
黃縣長這次真的是沒話說了。
樂譚新城區規劃能否順利進行,最關鍵的因素是輕軌項目。而輕軌項目政府沒錢投資。除非灣州同意只將輕軌鏈接到樂譚。不然這個項目還真的沒辦法做。
但是灣州不會願意放棄其它幾個縣市。
樂譚的優勢在於距離灣州市區近。如果輕軌不鏈接其它的縣市,灣州到樂譚縣的交通,現有的公交體系就足夠了。而輕軌系統的作用是推動全市的消費和經濟融合。
所以輕軌系統對灣州市和樂譚縣都是關鍵的,但樂譚縣在輕軌項目卻不是關鍵。灣州不會願意因爲樂譚縣而放棄輕軌項目。
因爲雙方在新城區項目上的分期,這次談判不得不暫停。政府方面提出在下午繼續。他們需要再進行討論。
唐浩澤在這個問題上,不打算妥協。
他知道樂譚縣政府的想法。但他也必須維護自己的利益。樂譚縣在這個項目中絕對不會吃虧。只要輕軌項目一宣佈,樂譚縣的地價可能會升一截。新城區的土地,也不可能都由縣政府使用。大部分土地土地都會賣出去。而整個新城區的基礎設施都由天方公司承擔。樂譚縣賣地收到的錢,最多就是用來建醫院等等公共衛生基於設施。
那還只是短期的收益,新城區開發出來後,樂譚縣的商業發展帶動的消費,這些都是長期收益。
所以唐浩澤不可能妥協。
下午重新談判開始後,樂譚縣原則上同意唐浩澤的條件,談判才得以繼續。
下午的談判重點在於唐浩澤的另外幾個項目。遊樂園、水上公園和農家項目的投資。那八千畝土地就是爲着幾個項目準備的。
那幾個項目的投資額並不是談判的焦點。而談判的焦點在於唐浩澤要求在那八千畝的土地,劃出兩千畝的土地用於建設一個高級別墅區。
那相當於是改變了土地用途。樂譚縣捉住這一點,希望得到更好的條件。但唐浩澤沒有讓步的打算。
雙方一直談判到下午六點鐘,才最終商定了所有合作項目的基本框架。
這個框架主要以唐浩澤的條件爲主。
後續的談判降會在這個框架下進行。而唐浩澤不可能一直留在灣州,接下來的談判,他就交給天方地產。
在離開灣州之前,唐浩澤對程總說:“這個項目我們已經準備了幾個月了。各個項目的規劃也早已經做好。而這個項目談的越久,變數越大。大的方向我們要堅持,但在細節上,可以做一些妥協。儘快將合同簽訂下來。”
“我明白。”程總也知道唐浩澤實際上是很希望能做那兩個項目的。“在現有的框架下,我們天方實際上並不吃虧,稍作妥協。可以讓合作更順利。”
唐浩澤點頭,說:“我就是這個意思!”
輕軌系統一旦建好,灣州政府肯定也爲圍繞這個公交系統做出一些新經濟佈局。比如加大在沿線城鎮的投資,吸引農村人口向這些城鎮流動。流到那些城鎮的人口就是灣州市區的潛在消費力。
一個消費中心的出現,能帶動周邊很多製造業。製造業的發展,又能帶來大量的流動人口,進一步促進消費市場的壯大。那是一個良性循環的開端。
而灣州正是因爲唐浩澤提出來的計劃,產生了做北部灣和粵西地區將近兩千萬人口的消費核心城市的野心。
灣州市有骨氣一些的話,就算唐浩澤不投資,他們也完全可以擠出資金進行投資。
但問題的關鍵是唐浩澤的計劃中還有另外幾個項目。那幾個項目看起來只是簡單的商業項目,但在整個計劃中卻有着舉足輕重的地位。
唐浩澤對此也很清楚。他又笑着說:“幾個旅遊項目,是整個計劃的助推器,灣州就算有錢建輕軌,也不會撇開我們。所以該強硬的時候還是得強硬。”
正如他與那黃縣長說。有錢投資到灣州,不如將錢投到其它地方。他知道,其他人當然也知道。灣州市根本不可能找到別人來替代他的投資。因爲除他之外,不可能會有人那那樣大的代價做這個項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