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三個搬走才幾天,齊氏就做的一副累死累活的樣子,真是沒用極了,劉氏真是越想越窩火,心中想着還好安新平和林啓英好拿捏,不然要輸他們不給這筆錢了,自己還不得喝西北風去啊。
這麼想和,劉氏一路快步走着,沒一會也就走到郵電局門口了,郵電局裡的人早就認識她了,見她來了,立馬笑着把一個信封遞給了劉氏,“您拿好,這是您的。”
劉氏樂呵呵地擠過信封,可是到手一掂量就覺得不對,立馬打開信封數了一下,怎麼才四百不到,比平日裡少了整整一半。
劉氏看着剛剛遞信封給自己的小姑娘,開口道,“小丫頭,今天是不是搞錯了啊,這裡面錢不對啊。”
小丫頭接過信封看了一眼,“沒錯啊,安新平,劉氏,就是你一直拿的那個啊,怎麼啦?出什麼問題了?”
小姑娘倒也熱心,問道。
“這裡面錢數目不對,是不是你們搞錯了啊。”劉氏依舊這麼問道。
“這位阿姨,沒有搞錯,你看着信封上,安新平是你兒子吧,劉氏是您吧,是的話那就錯不了。”小姑娘又再次說了一遍。
“怎麼可能,以往都要靠八百一個月呢,這個月才四百,肯定是哪裡出了問題了,要麼就是被你們給換走了,你們見我兒子每個月給的錢多,就給我換走了是不是?”劉氏最會的就是無理取鬧和罵街,此刻不明不白少了這麼多錢,哪裡肯就這麼走了,立刻撒潑亂罵起來。
“哎,我說這位大媽,我們好心解釋給你聽,你怎麼不講道理起來了,匯款比你家多的人大把是,誰看的上你那麼點錢啊,別是你家兒子不願意養你了,所以剋扣你錢了,你還在這裡撒潑,你那老臉還要不要了?”一旁另一個辦公的聽不下去了,幫着小姑娘罵道。
“你們這些人真是天殺的,拿了別人的錢還說這種混賬話氣人,我今天還非要鬧了,這錢不能平白無故地沒了,我家那麼一大家子人,就指着這個活命了,你們這是要把我們逼死啊。”
論無理取鬧,誰能鬧得過劉氏?劉氏這一哭二鬧三上吊的,剛剛還氣勢洶洶罵她的那個現在也是頭疼了,看着劉氏就這麼往地上一趟,各種哭喊,實在是受不了了。
“這世上怎麼還有這種人,真是受不了。”說完,就忙手上的活,懶得管劉氏了。
倒是一開始遞信封給劉氏的那個小姑娘哭笑不得了,這信封是從她手上經手的,劉氏這麼一鬧,倒好像真的是她偷的一樣,整張臉憋得通紅,看着劉氏,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安家的,你這是做什麼呢?”這時,一旁另一個認識劉氏的人走上前來問道。
劉氏一見有認識的人,老臉上頓時火辣辣的,從地上爬了起來,看着她,“沒人要你多管閒事,做你自己的事。”
“你,你這,真是沒法溝通。”那人無端被劉氏搶白了一句,也是氣得不行,“難道孫子孫女都要搬出去住,誰能和你這樣的死老太婆住的下去。”
“你說什麼,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你才死老太婆,你肯定死我前面。”劉氏聽到那人的話,頓時就氣炸了,本來都走到外面了,又折回來罵道。
“你這人就是這張嘴惡毒,早晚嘴長泡,腳生瘡,報應會來的,你看看現在青山村哪個願意搭理你?”
“你以爲你好到哪裡去?別人看到你早就躲遠了,更別說打理了。”劉氏不甘示弱,開始胡說起來。
“我懶得跟你煩,誰搭理你誰倒黴。”那人說了一句,再不去管劉氏了。
劉氏又嚷嚷了幾句,也覺得沒意思,就轉身走了,她現在有更重要的事,她必須去問清楚,這錢怎麼就少了一半。
這一路上,劉氏三步並作兩步地跑着,一路跑到了村口村長家旁邊的那家商店。
“老李家的,我打個電話,給我播個英子廠裡的電話。”老遠,劉氏就喊了起來,對着李嬸子道。
“誒,好嘞……”李嬸子答應着,就開始給她撥號碼,上次幫着安曉蘭才找出來的,所以撥起號碼來也快得很。
“老安家的,你快走兩步,電話通了。”李嬸子播完電話就對着劉氏喊道。
“誒,來了……”劉氏應着又緊跑了幾步,走過去,喘着粗氣接過了電話。
“喂,您好,找誰?”電話那邊傳來聲音。
“我找林啓英,你幫我叫她。”劉氏因爲生氣,加上跑去跑得氣喘吁吁,所以此刻聲音顯得特別的兇。
那邊明顯愣了一下,這才喊道,“英子,有人找你。”
“好。”林啓英應了一下,走過來接電話。
“喂?”林啓英接過電話說道,因爲上次安曉蘭打過電話來以後,她此刻滿心歡喜地期待着是不是安曉蘭打過來的。
“你們打回來的錢怎麼少了一半,你今天給我說清楚了。”劉氏一接過電話就罵罵咧咧道,“你們別以爲老孃好欺負,就給我藏私房錢,要是被我知道你們敢揹着我私藏錢,我信不信我到你們廠裡鬧去?”
劉氏的嗓門極大,離林啓英近的幾個人都能聽到她罵罵咧咧的,林啓英臉上一陣難看,急忙把聽筒捂緊了,“媽,我和新平沒有私藏錢,只是安子他們現在搬出來了。
總要有生活費的,他們是我們的孩子,我們不可能不管,所以我們想出了這個辦法,您和孩子們一人一半,這樣是最好的結果,您覺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