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真的?”葉青到現在還不相信自己真的得了病。但看着這個病例,又聽着梅琅馳說的一板一眼的,好似自己真的在那個時候得了病。
這些天自己真的得了病,自己記憶裡的那些事情都是自己想象出來的?
不過也不對呀,自己和屈六手一起合謀偷梅家的那些事兒,都是真的,她沒記錯,她不可能記錯的,那天晚上,她還去找屈六手呢。屈六手還答應她離開呢。只是沒想到,這個人這麼貪,還想着臨走前在撈一把呢。
“琅馳,剛剛說的事兒,該咋辦呀。”
“放心,一會兒我回老宅一趟,把這事兒和家裡人說清楚,你得病的事兒,我們一直瞞着家裡人,現在出現這樣的事青,必須和梅家人說清楚。還有那個盒子,我會親手交給爺爺,這事兒會求她原諒的。”
“真的?”
“當然是真的。是不是覺得困了。趕緊躺牀上睡吧。等你睡着了我就去老宅一趟。”
“嗯,是有些困了。琅馳,你一定要和家裡人說清楚,我真的是撿來的。”葉青說着,眼睛已經困的睜不開了。
她不明白自己剛睡醒,一大早的,怎麼又困了。精神有些恍惚,頭總覺得有些昏沉。
“去睡吧,桌子我來收拾。”梅琅馳扶着葉青站了起來,親暱的摟着她進了屋裡,扶着她躺下後,又出去把那十萬塊錢拿了進來,當着葉青的面放到了葉青的藏錢的地方,一邊還不忘道“這麼些錢這樣放着可不行,等改天我帶着你存起來吧。”
“嗯,好。聽你的”葉青躺在牀上,困的眼睛已經閉上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葉青已經進入了熟睡中,梅琅馳站在屋裡,兩手插兜的站在牀邊嘴角勾着,就那樣看着葉青許久。
過了一會兒,梅琅馳才緩緩的收回自己嘴角的那抹笑意。拿着那個盒子把門一鎖,直接出了門。
梅琅馳出門後並沒有直接回老宅,而是去了一個老地方。
“你來了?今天是要出去,還是要治病?”女的開門道
“不出去”梅琅馳道了句,直接坐在了客廳的鬆軟的沙發上
女人立馬明白了他的意思,趕緊進去整理了一番。
十多分鐘出來後,女人笑盈盈的出來了“裡面整理好了。很暖和,火爐子燒的很旺。”
“嗯。”梅琅馳面無表情的道了一聲,把東西放在了客廳,直接起身進了屋裡。
等在出來的時候,已經是十點多了。
女人面帶微笑的送梅琅馳出來,道“哥,今天情況好了許多呢,以後多過來幾趟,說不定能好的快呢。”
梅琅馳擡出去的腳步頓了下,隨即收了回來,轉頭看着這個比葉青年經幾歲的女人道“你的鍼灸確實不錯,這是今天的報酬。”
梅琅馳說着,直接給了女人三百塊錢。
“謝謝哥。”女人拿着錢,欣喜的笑着,趕緊幫着他拿東西出門。
梅琅馳看了這女人一眼,說實話,他到現在都還不知道她叫什麼呢。
女人也是,到現在,他也重來沒透露過自己的姓名。
兩人只是病人和醫者的關係。別的什麼都不是。
他和這個女人認識,也都是偶然而已,記得那天他打了葉青後,晚上去了酒吧喝了不少的酒。
回來的路上,就遇到了這個女人。當時他醉的不輕,躺在地上,如果不仔細看,根本沒人發現的了他。
當時他躺在地上,就聽着這女人大大咧咧的說什麼關於男人那方面的問題。
還說遇到她,算那個男的走運什麼的。
梅琅馳聽出來了門道,在這女人走到自己面前的時候,他直接擡手抓住了她。
他到現在還記得當時那女人嚇破膽的樣子。呵,在男人面前倒是膽大,怎麼走個夜路就怕成那樣。
梅琅馳走後,女人拿着剛掙來的錢,進了屋裡。
到了屋裡後,趕緊緊關上門,數着最近掙來的一千三百二十三塊錢,在加上以前存的五百塊錢,已經不少了。
其中的一千塊錢,都是梅琅馳給的。這人出手大方,沒次來都是好幾百。還有上次,他讓自己陪他演場戲而已,一會兒的功夫,一下子給了他兩百塊,比她給人看病輕鬆多了。
女人欣喜的拿着這些錢,數了有數,暗道快夠了,加油,等存夠了錢,她就不用幹這個了。
幹這個雖然掙錢,但對於她不太好,以後她還想着嫁人呢,如果被自己的男人知道自己是做這個的,肯定接受不了。
…..
梅琅馳走了以後,並沒有去老宅,而是去了醫院看梅老爺子。
而此時的梅老爺子已經醒了,說話有些虛弱。嗓子有些不舒服。和昨天咳血有些關係。
他就知道今天奶奶會過來。所以才選擇來醫院的。
“小馳,昨晚老歪把屈六手重新審了一邊,才知道,幕後的主使者是葉青那個賤人,我就說狗改不了吃屎。怪不得她這段對我們這麼好呢,原來都是因爲這個呀。小馳,從昨天葉青這個賤人就人間蒸發了。你說她是不是怕事情泄露,跑了?”梅老太太看見孫子的時候,直接氣憤的說着
“兒子,你昨天有沒有見葉青。還有,你整天和她住在一起,就沒發現她最近的可疑嗎?”謝靈芝更是惱火,一想到葉青最近是裝出來的,她就恨不得現在就撕了她
梅琅馳料到是這個結果,很淡定的點點頭,道“發現了,今天過來就是給你們說這個事兒的。葉青確實有問題。”
“看,我就是說吧,這個女人太歹毒。小馳,奶奶告訴你,這次你必須和她把離婚了,奶奶這次,一定要讓她送進監獄裡去。”梅老太太敲着柺杖,隨後又對着病牀上的梅老爺子道“二清,你覺得呢。”
梅老爺子喘着粗氣,對着自己的孫子道“小馳,去把她給我叫來,那些東西一定要給爺爺找回來。”
“爺爺,奶奶,你們聽我說,其實在事兒根本不是葉青乾的。”
“怎麼不是她,屈六手全都交代了,就是葉青找到她,讓他趁着我們都不在家的時候偷的。他還說,葉青還特地畫了一張咱家的圖。就是爲了讓他偷竊方便。小馳,都到這個時候來,你怎麼還向着那個賤人。葉青這個女人,就是咱家的災星。自從她來到咱家後,咱們家都沒消停過。”想想這幾年,確實沒有一年順當的。謝靈芝現在也後悔,後悔當初兒子要娶葉青的時候,她應該強硬點兒,說什麼也得阻止葉青進梅家的門。
“小馳,這次爺爺奶奶在也不會信你的了,那個女人做的這些事,你又不是沒看到,你怎麼還執迷不悟,幫着她說話。”梅老太太現在對這個孫子越來月失望了。
“爺爺,奶奶,媽,你們先別生氣,看看這個就知道了。”
梅琅馳說着,把葉青的診斷結果給了幾人。
幾人一看皆是一驚
“這…啥時候的事兒?”梅老太太疑惑的問道
“我媽生病住院那幾天。”
梅琅馳的話一出口,梅老太太和謝靈芝就全明白了。
從梅老太太讓她跪了一夜後,葉青的情緒就不對頭了,原來她們多麼的敵對,突然間葉青就像變了個人。
當時她們以爲是因爲老太太鎮住了她,但今天在看這個病例,讓她們不得不陷入了深思。
到底是被鎮住了,還是因爲她們的原因,才讓葉青成了這個樣子
“這…這是真的?”
“這件事我一直沒有和你們說,就是怕你們心裡有什麼想法,其實這件事誰也不怪,只怪她那人太爭強好勝,太過執拗,壓抑了太長時間,纔不知不覺得了這個病。她最近記憶不是特別好,經常丟三落四,而且現在還經常往一些事情。比如昨天…”梅琅馳把自己要傳訴的東西和事情,一一的和自己家裡人說了一遍,來了個先入爲主。
“這麼說,東西不是她偷的?”梅老太太還是有些不太相信
“那幾天她一直在醫院,根本沒時間回老宅,更別說和屈六手聯繫了,還有,那天原本我們是回了老宅,後來發生了華華的事兒,我們又直接回了醫院,也就是第二天早上,媽才讓她回去休息的。她一個人熬了那麼長時間,一個人迷迷糊糊回了我們自己的家。路上撿到了這個盒子。拿回了家。如果真是她乾的,拿到盒子後,肯定藏的嚴實,不可能讓我知道。而她卻直接放到了客廳的桌子上。事後,第二天醒來,她連這個盒子怎麼來的都不知道。後來知道家裡被盜了後,也沒和那個盒子聯想到一起。
直到昨天,警察把那個盒子送過啦,她才意識到家裡的那個盒子和她之前撿的一樣。她以爲是自己指使屈六手偷的,嚇的直接跑回了家。開始犯病。我照顧了她一晚上,今天情緒剛安定下來。
這不趁她睡着,我就趕緊過來了。”
“如果不是葉青乾的,那屈六手爲什麼說是她?”謝靈芝可不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