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虧他在大領導身邊那麼久,這一點兒錢都能嚇着。趙林拍着他的肩膀安慰道“王老對這事那麼上心,咱們當然得多出力把事情辦得漂漂亮亮才行,你儘管大膽的拿去用,不用替我省。”
三二五手上有技術和政策支持,幾個老先生有羣衆支持,錢還不缺,一起簽了合同,這事基本上就算是成了。
就在趙林發愁接下來帶文竹去哪兒的時候,魏麗麗有些扭捏地過來問道“這事兒挺花時間的,能不能讓我哥來負責這一塊?”
趙林想想也是。廚師學校和小餐館的事情也挺多的,魏麗麗雖然挺能幹的,但是再給她加這麼多的工作量也是有些爲難她了。
“這事你先帶他幹兩天,過段時間讓皮特領他來家裡吃飯。”趙林這算是答應了下來,不過還是要有個試用期。
其實這和皮特也沒什麼關係,不過爲了讓他在自己家裡的地位高一點兒,趙林還是樂意幫他一把的。不然這個憨貨再被女人給甩了,那就太悲哀了。
魏麗麗歡喜的去了,她是那種工作狂,最不怕的就是活兒多。但是能幫家裡人一把,當然讓她更高興了。
她哥叫魏哲,下鄉剛回來在廠裡做臨時工,一月工資才三十幾塊錢,娶媳婦都娶不上,家裡老人愁的頭髮都白了。
不過魏哲自己倒是不擔心,因爲他是那種天生的樂天派。
下鄉種地的時候就樂呵呵的,幹什麼活兒都不報怨,高考沒考上也不難過,回城裡之後做臨時工,娶不上媳婦也很開心。
要不是接人待物,說話做事都不錯,家裡人都要把他送醫院看看腦子了。
趙林沒有和他打過照面,只是偶爾聽皮特說過兩句。這種人一般分兩種情況,一種是胸無大志只想混吃等死,一種是志向太過遠大,所以對眼前的困難不屑一顧。
看他拒絕皮特出錢幫他娶媳婦的份上,趙林願意給他一個機會來證明自己是第二種人。
“你這是帶我逛街麼?”文竹把事情辦完交到魏麗麗手上之後,衝着趙林報怨道。
趙林道“半天逛了小半個京城,你還想怎麼樣。”
文竹道“我要買東西,我要花錢!”
趙林看看時間快差不多了,給她買點兒紀念品堵住嘴也不錯,省得她一直在這裡報怨個不停。
“路過香江的時候,讓東方和那個新上來的經理,叫什麼來着?”趙林話說到一半被自己給打斷了,接手陸大有的那個傢伙他一時想不起來叫什麼了。
“鄒楊。你這甩手掌櫃做的也太放心了吧,小心被人把家底兒都給騙光了。”文竹不滿道。
“我這不有你麼。”趙林飛快的說了一句,然後繼續吩咐道“讓東方和這個鄒楊一起搞個拍賣公司出來,過段時間我有用。”
文竹被趙林不經意間撩了一下,小心肝直撲通,點頭就把活兒給接下來了“行,到時候我在香江呆兩天,幫他把這事給辦了。”
能辦事就好,趙林把車子發動朝琉璃廠開去“帶你去買好東西,玉還是翡翠,隨便挑。”
“這麼大方?一會兒可別心疼啊。”文竹笑着說道。
這玩意兒只要沒人炒作,那就是一個破石頭不值錢,什麼水種玻璃種都是浮雲。要是再往前幾年,頂級翡翠也換不來一袋大米,現在雖然價格漲了不少,但是也有限的很。
香江那邊倒是有商人來這兒淘貨,但是還沒形成風潮。只是一兩個人的話,能量再大也難掀動整個市場。
到了琉璃廠,趙林帶着文竹到了熟悉的小鋪子對掌櫃的說道“有什麼好玉沒有,給我來一百斤。”
掌櫃的笑了笑,對趙林粗俗一點兒意見也沒有,服務態度一流的說道“您這大手筆小店怕是吃不下,不過我這裡倒是有幾件不錯的寶貝,要不先瞧一眼?”
因爲客戶是一男一女兩個年輕人,所以掌櫃的毫不猶豫的就拿了一個觀音一個彌勒的吊墜出來。
確實是好東西。文竹一眼就看中了,伸手把兩件都拿在手裡問道“還有麼?”
掌櫃的看看趙林心道,不愧是一對兒,這財大氣粗的勁兒都是一個樣子,把他的百寶箱拿了出來道“我只有十二件拿的出手的,給我留兩件壓箱底行不行?”
“你淘換着方便,以後再收嘛。”趙林好不容易從箱子裡搶了兩個大件的出來,其他都被文竹給拿走了。
“你帶這麼多能出關麼,兩個鐲子一個吊墜就差不多了吧。”趙林不滿道。
文竹護住這些東西道“不用你管,我自己有辦法。”
兩人誰也沒提錢,把這堆寶貝就給瓜分了。爭搶的動作有點兒大,把老闆嚇的心直撲通撲通的跳。
這種頂級翡翠存世量都是極少的,不管被誰摔破了都是挺可惜的一件事。
趙林到手的一個是白玉環,還有一個玉做的筆洗,看起來是上了年頭的東西。其他那些都是首飾,全被文竹給包圓了。
都說女人看到亮晶晶的東西眼睛就發亮,那是一點兒不假。好歹她也是倒文物出身的,還是淨撿好看的下手。
她的那些東西挺好看,挺貴重,但是好歹也有個價格。但是趙林拿到手的東西就不好說了,放到市場上估計都沒人敢買。
“這樣的應該不止這兩件吧,都拿出來吧,別藏着了。”趙林仔細看了看手裡的東西,對掌櫃的說道。
知道他路子野,沒想到還真有好東西。文竹撿到的那幾件就不說了,到了兩千年以後放拍賣怎麼也能值好幾家上市公司的年利潤。
他拿到的古玉肯定是哪個挖土的給掘出來的,如果說只有兩件那肯定不可能。
“真沒有了。”掌櫃的就是不改口。
如果趙林沒有看出端倪,他可能還會再拿兩件出來,但是被看破了的話,那再做這買賣他就得思量一下了。
和趙林打過一次交道,對他的印象還挺深。但是帶來的女人就沒有見過了,在陌生人面前,他一向都是很謹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