唱高調這種行爲很討厭。
趙林得到雁子的消息之後就開始大唱特唱,一點兒實事也不談,把於先生給氣的是頭昏腦袋漲,還不能對他怎麼樣。
他的身份現在還在“國際友人”之列裡面,是一個七國聯合研究組織的頭目,不管用什麼手段拿下他,都會對脆弱的國家聲望造成十分不好的影響。
趙林在這假大空了半天,看於先生臉色越來越不好,終於又露了一點兒自己的底細“益智公司知道麼?”
於先生眼睛一亮道“你有關於他們的消息?”
前段時間在國際上鬧的沸沸揚揚的益智專利事件,他怎麼可能沒聽說過,如果和那羣只認錢的瘋狗聯繫上了,那麼以國家的財力還是能從他們那裡得到不少資料的。
“那是我弄出來的。”反正也瞞不住,乾脆把底牌一下子都亮出來。溫水煮青蛙可以不覺而熟,但是弄個鐵鍋就想煮大象那就是開玩笑了,那還不如燒熱一點兒給它來點印象深刻的刺激。
於先生不知道說什麼了。據他了解的益智事件後續,這個橫空出世的公司目前已經有過億美元的收益,而且後面的收益還只多不少。
如果再像陳南雁那樣單純的把趙林當成個癡情漢,那他也就不用再在這個位置坐下去了“你有什麼要求?”
“我只有一個要求。”趙林說道。
於先生鄭重道“你說。”
趙林盯着他的眼睛說道“不要把雁子當成交易條件。”
“這不算要求。我們有自己的紀律。”於先生道。
有了這個基礎之後,兩人的談話纔開始有了進展,很快就在很多方面達成一致。
焦大黃的身份永久保密,和趙林一樣變成了一個真實存在的人物。不管以後焦大黃在國際上做了什麼事情,都和趙林沒有一毛錢的關係。
兩個身份,雙份自由。
兩人談完之後,趙林把迪姆叫了進來,在他們之前談過的合作項目上都簽了字。這份官方資料還是要有的,面子功夫做的好,那才叫真的好。
“你好,我是趙林的哥哥,他一直在家等着你,抽空回去看看他吧。”趙林一本正經的和陳南雁握了握手道。
陳南雁不知所措地看了看於先生,對趙林道“你怎麼找到這兒來的?”
“趙林因爲你到山上修行去了,如果你再不和他聯繫的話,他肯定會出家的。”趙林握着她的手不捨得放開,嘴上卻繼續編着瞎話。
陳南雁道“你不上課嗎?會被開除的。”
“你快點兒給他寫封信吧,不然他吃不下飯,瘦的都沒人樣了。”趙林道。
“你哪裡瘦了,我看比以前吃的還胖。”
“我是他哥哥。”
“跟你一起來的那個女人是誰,跳舞的時候爲什麼抱那麼緊?”
“我是他哥哥!”
“文竹現在在哪兒?”
“我是他哥哥!”
於先生首先聽不下去了,佩服地看了趙林一眼,開門走了出去。
陳南雁看屋裡沒人了,把手從趙林手裡抽出來給了他一捶“你還裝,老實交待爲什麼不給我寫信!”
“我是他哥……”趙林說習慣了這幾個字,被陳南雁踩了腳趾頭才剎住車。
趙林蹲地上揉着差點兒被踩貶的腳趾頭,委屈道“你不給我說上哪兒了,我怎麼給你寫信。還以爲你被老貓給叼走了呢!”
“怎麼沒說,我給你寫的信沒收到麼?”陳南雁不滿道。
趙林叫起撞天屈“房頂在上,地板在下,我指燈發誓沒有收到什麼信!”
“不應該啊,我應該貼了郵票吧?”陳南雁看趙林不像說假話,不確實道。
“我的姑奶奶,你玩死我算了。”趙林要崩潰了,這要是因爲一張郵票的問題,那這小半年過的也太冤枉了。兜兜轉轉一大圈,這叫什麼事兒啊!
“不至於吧。我在這邊算了幾道題你就過來了,也沒多長時間吧?”陳南雁輕巧的說道。
她在這邊吃飯都不用出門,專門有人給她送到桌上,吃完連東西也不用收拾,衣服有人洗,被子有人疊。除了做題什麼也不用想,時間過的當然快。
還當真如同牛朗和織女,天上一天地上一年,王母還是偏心自家姑娘居多。
趙林想想這半年做的事都後怕,不說米國那一檔子事,就是在香江賣畫這一件事都夠他做幾天噩夢的。
一個沒留神就是被沉海餵魚的下場,那時候只想着不停推進計劃,沒考慮過後果所以一點兒也不怕。現在回過神來再想想,還好沒有繼續往死裡推動老大哥那邊的事情,不然能不能活着見到她還要兩說。
“咱以後能不能別這麼用功,有空也想想我行不行?”趙林咬牙切齒道。
陳南雁道“我有想你啊,不然怎麼會在你來的第一天就認出你來。”
“那你怎麼不早來找我?”趙林道。
“誰知道你怎麼取了這麼個破名字,於先生怕我被你騙了,費好大力氣才把你的資料給找全。“陳南雁好無辜的說道。
趙林道“我騙誰也不會騙你啊,你還信他說的話。”
“沒信他說的話,只是那時候我忙着驗證一個參數,沒顧上你。”陳南雁說的一點都不做作,非常自然。在這裡呆久了,生活技能退化的不成樣子,人與人之間最基本的交流技巧都不記得了。
趙林無力吐槽,只好問道“在這吃的習不習慣,我讓皮特學了好多新菜式,要不我把他給你送過來讓你嚐嚐鮮,怎麼樣?”
“他來了麗麗怎麼辦,你別老這麼使喚人家。”陳南雁說着到趙林牀上坐下開始脫衣服。
趙林趕緊去把門兒從裡面鎖上,又把桌子椅子都挪過來頂上。早知道就要個單間了,一會兒屋裡還回來人呢,這特麼也太刺激了。
“這點兒時間恐怕不夠用,要不咱們申請個夫妻房怎麼樣?”趙林一邊解腰帶一邊說道。
陳南雁看趙林要脫褲子,皺了皺眉問道“你幹嘛呢?外面都是人!”
然後從解開的外套裡掏出一個圍脖遞了過來道“戴上看看合不合適,我織了好長時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