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林在那哭得稀里嘩啦誰也勸不住,一會就把陳南雁給哭得心軟了下來“不要哭了,我不會騙你的,我保證。”
女人要是都像她這樣健忘就好了,離婚率一定會低得讓人不敢相信。
“他纔多大?雁子,他在你前面還談過一次戀愛?”孔淑賢都看呆住了,憑什麼說女人都是騙子啊,女人招你惹你了?
陳南雁費力地把趙林從地上扶到椅子上,犯愁道“他以前在廠裡扛大包呢,廠里人都比他大一圈,不太可能吧。”
“他不是大學生麼,怎麼還扛上大包了呢?”孔淑賢詫異道。文竹可能不太清楚扛大包是什麼意思,孔淑賢還是明白的,這活兒又累又髒,就算是有廠子裡的正式工身份,碰到這個工種的話,想找媳婦也是困難。
陳南雁一個人有點扛不住直往地上爬的趙林,一會兒就累得一腦門子汗“他得照顧家裡的病人吃藥,高中都沒怎麼上,一直在打工賺錢,高考前倆月纔回的學校。”
“天啊。”文竹這才捂着嘴驚歎一聲。旁邊的孔淑賢也聽得直掏耳朵,這事說給誰聽也不敢輕易就相信。
在後廚的魏麗麗聽到這邊沒了動靜,帶着幾個小徒弟來收攤,路上一把擰住偷牆角的皮特“去把車打着,叫小濤過來送人回家。”
“小聲點兒,正看好戲呢。”皮特一隻手捂住自己耳朵,一隻手就要捂她的嘴。
“還看,你還看!”魏麗麗扯開他的手,照着他頭上就鑿了幾個包出來“我說的話你都沒聽進去是吧,他喝成這樣指不定會說什麼胡話呢,你不去攔着還在這看熱鬧,等着被收拾呢是吧?”
皮特被鑿得直哎喲,只能跳起來按她說的去辦,頭上挨兩下沒事,只可惜以後很難再見到這樣的場面了。
有了魏麗麗來攪場,文竹也不好再問什麼,等到地上的醉鬼都被送走了,只能遺憾地看着陳南雁扶着趙林回屋。
知己知彼方能百點不殆,她對趙林的瞭解還是太少了,要想拿下趙林今天本來是個好機會,至少也能多掏出來點情報。可惜這一晚上實在是太鬧騰了,連個單獨相處的機會都沒有。
趙林一進屋就栽在牀上睡了過去,剛開始的夢做的那叫一個香豔。兩個女主角他都比較熟,雖然一個清晰一個模糊,不過文竹和陳南雁的臉同時出現就有點讓人受到驚嚇了。
可憐了陳南雁在邊上給他擦汗捂被子,剛想要睡覺,趙林就坐了起來開始唱歌“依稀往夢似曾見,心內波瀾現。拋開世事斷仇怨,相伴到天邊。逐草四方沙漠蒼茫,冷風吹天蒼蒼。哪懼雪霜撲面,藤樹相連。射鵰引弓塞外奔馳,猛風沙野茫茫。笑傲此生無厭倦,藤樹兩纏綿。天蒼蒼野茫茫,應知愛意似是流水。萬般變幻,斬不斷理還亂,身經百劫也在心間,恩義兩難斷。恩義兩難斷,恩義兩難斷,恩義兩難斷……”
一首歌唱八百遍,一直唱到後半夜,把邊上巷子裡的野貓都勾得直**。趙林一直唱到腦子裡一個女人也沒有了才重新躺下,腦子剛有一點點清醒,立刻就是伸手一抱把陳南雁拉進了被窩。
刷過一次的副本,有些坑也未必就能完美閃避。但只要你專心於自己的目標,不坑不搶不多佔,就還是個好玩家。
第二天一早,趙林照例感嘆了一下年輕的身體真好,喝那麼多酒一點事都沒有,宿醉什麼的洗把臉就都趕跑了。
“你鬼鬼祟祟地看什麼,我臉上長花了?”趙林看着皮特就來氣,這傢伙一晚上不露面,還指着他幫忙擋酒呢。
皮特放下手上的早餐,圍着趙林轉了兩圈才問道“昨天晚上沒事?”
“你還有臉問。”趙林拿着毛巾就抽了上去“還指望你擋酒呢,你跑哪浪去了。”
“喝酒不開車,開車不喝酒不是你教的嘛,我還得送這些個人回家呢。”皮特一邊躲一邊辯解道。
趙林道“那麼多房住不下啊,還用你送。鑰匙拿出來,你被開除了。”
“別啊,我這不剛上任嘛。”皮特捂着口袋就跑。
“你回來!”趙林拿起一個豆沙包咬了一口,放棄了追他,坐下吃着喊道。
皮特跑到安全距離道“放心,看在這把車鑰匙的份上,昨天的事我誰都不說行了吧。”
“昨天能有什麼事,不就是喝酒嗎?”趙林對自己的嘴巴很自信,不可能讓皮特抓着什麼把柄的。
“他們都被灌倒了,一個不剩,簡直是太厲害了。”皮特嘿嘿一笑道。
趙林也跟着呵呵一笑道“這還用你說,只要我放開了喝,誰也不是個兒!”
“我說文竹太厲害了,喝一壺涼白開愣是沒人發現,你那時候都喝哭了,躺地上哼哼呢。”皮特又是嘿嘿一笑,打出了個會心一擊。
趙林臉立馬黑了“不可能,我怎麼不記得?”
“你好像還說永遠不結婚,要做單身貴族什麼的。”皮特小心地探頭看了看一直沒出現的陳南雁,放低了聲音說道。
喝哭了都不記得,這話沒準還真說過。趙林心虛地回頭往屋裡看了一眼道“別瞎說,我可是有老婆的人。”
“你還說女人都是騙子,再也不上女人的當了。嘖嘖,再也,這詞一細琢磨還真有意思。”皮特繼續放着冷箭。
趙林是吃不下去了,這種東西就像大壩上的水閘,開一條小縫那就是災難。怪不得這次和陳南雁折騰完了她的反應有些不對勁,沒拿把剪刀給自己做手術算是不錯了。
“我還說什麼沒有?”趙林陰着臉問道。
皮特搖搖頭道“以我的經驗,看你身上沒傷沒痛的,應該也就說了這麼多,不會有別的了。”
“是嗎?你很有經驗?”趙林隨口問道。
皮特趕緊擺手道“沒你有經驗,你千萬別聽我的。雁子是大學生,說不定是人家肚量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