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說當初了,還提做什麼?再說了,你們養奶奶老,不是天經地義麼?”林玉坐沙發上回頭看是林秀秀,便強詞奪理。
林秀秀找了個板凳坐下:“是呀,可惜有的人,只能拿別人的錢裝孝順嘍,哎。”說着搖搖頭。
林老婆子對林景明說:“景明呀,如今你也住了大房子,我來你這住幾天怎麼樣?”
林景明有點爲難,這房子租的時候要減少成本,就只租了兩個臥室。林翠翠道:“就這兩個臥室,怎麼再住人。”
“你姐姐睡沙發不就行了?”林老婆子不滿的說。
林秀秀不可思議地指着自己:“我?奶奶,您沒搞錯吧?我大早上的賣早點,我睡沙發?”
林老婆子雙手一擡哭天抹淚:“哎呀,沒法活了,孫女不孝,兒子不孝呀,這村裡的人要是問我來了鎮上住哪,我可怎麼說?”
林秀秀聽了後心中一寒,這個年代的人,小農意識太嚴重,萬一林老太太回村子挑唆大家來他們家白吃早點,那他們家豈不是虧大了?這件事情,得想個辦法纔是。
林景明連忙制止住林秀秀:“秀秀,怎麼和你奶奶說呢?”林景明在小村子裡待久了,真的怕人戳脊梁骨,在農村嘛,不管是不是父母不對,你都不能和父母犟嘴,不然就是不孝。
“媽,你這幾天就在這安心住着,我睡沙發,秀秀平時忙活,讓她和秀麗一間。”林景明說。
“爸,你受着傷怎麼睡沙發?我睡沙發。”林秀秀說。
“好,就這樣吧。”林老婆子奸計得逞,趕緊說,林秀秀不再理會她,低頭喝水。
孟易弦辦公室。
孟易弦助理拿着一個文件夾站在孟易弦辦公桌前:“孟總,肖小美怎麼處理?”
“她現在是趙青泉未婚妻?”孟易弦眼中透着冷靜。
“是的,孟總。”
孟易弦骨指分明的手一下一下叩擊着紅木桌子:“告訴趙青泉要上的大學的校長,趙青泉在校期間不得評任何學生會幹部。肖小美,把她綁到山上,吊在樹上吊個兩天再放她下來。”
“是。”孟易弦助理要離開辦公室,孟易弦又叫住他:“吳飛,把肖小美吊起來後,在放一條金錢蟒在樹上。”
吳飛倒吸一口冷氣,“孟總,這是不是太狠了?”
“放心,不會咬到她。”孟易弦脣角勾起一抹冷笑。
孟易弦助理出了辦公室,搖搖頭,就因爲趙青泉欺負過孟總女朋友,孟總要這麼懲罰他,從沒見孟總這麼記仇過呀。
孟易弦的助理離開辦公室後,孟易弦腦海裡浮現出林秀秀的臉龐,這個小女人,以前受了那麼多苦,不和他說,什麼時候,她也能對自己訴一訴苦,不要一切自己撐着。
正想着,有人敲門,“請進。”孟易弦說。
“孟總,我看你今天臉色不太好,我做了南瓜粥,你嚐嚐。”陳欣端着一個木盤巧笑嫣然的進來。
陳欣是孟家服裝廠的女工,她媽媽退休後陳欣接了她媽媽的班。做了個小計件,件沒計幾個,往辦公室跑的倒是勤快。
“我不喝。”孟易弦看是陳欣,繼續低頭看文件。
陳欣愣了下,姜薇不是告訴她,孟易弦喜歡喝南瓜粥嗎,這還是自己給姜薇送了雙尼龍襪子纔得到的消息。姜薇和孟易弦是青梅竹馬,不能有錯呀。
“不必。”孟易弦充滿距離感的說。
陳欣抽了下嘴角,不死心:“孟總,您現在是不是忙呀,不然,我,我喂您?”將木盤放在孟易弦辦公桌上,孟易弦牙縫中擠出一個字,“滾”。
“孟總,人家喜歡你~”
得到的迴應仍然是:“滾!”
陳欣決定和孟易弦沒話找話聊:“孟總,你之前送我的收音機,我可喜歡了,每天用她聽小說。”
“我送你收音機,是因爲你在我工廠工作,現在改革開放,你用收音機學點英文以後用得上。”孟易弦擡頭看了陳欣一眼,繼續工作。
陳欣心中失落:“哦,原來你送我收音機是因爲我是你員工呀,我還以爲……”
“現在是工作時間。”孟易弦看了眼手錶。
“啊,對不起,我這就工作,這粥……”
孟易弦沒有回答陳欣的話,說:“以後再在工作時間做其他事,立刻離開工廠。”
“我這就工作。”陳欣端着南瓜粥出門。
“怎麼會這樣?”陳欣嘟嘟囔囔:“之前和孟總示好也沒見孟總這樣呀。難道孟總身邊有別的女人了?不行,我得打聽打聽。”
想着,陳欣快步往前走。
中午,李秀麗收了攤子回家,看到林老婆子和林玉跟兩個祖宗似得坐在沙發上,淡淡地說了一句:“媽,你來了。”
“我餓了一上午了,你怎麼纔回來?快給我做飯。”
李秀麗拿出春捲,“您先吃春捲墊墊肚子。”
林老婆子道:“就給我剩的飯呀?”
李秀麗擡頭,看到林秀秀對自己使眼色,李秀麗明白林秀秀的意思,這次林老婆子來如果容忍了,那以後林村的窮親戚都會來蹭吃蹭喝。
想着,李秀麗給自己倒了杯水:“媽,我們小攤剛開張,我忙前忙後也是迫不得已,您要是能理解我就別多說,我現在給您做飯,若是不理解,覺得我是故意不孝順你,那請您回林村讓您大兒媳伺候您。”
林老婆子沒想到李秀麗現在也這麼硬氣了,氣的有火發不出來,“那,那快給我做午飯吧。可憐我老婆子暈了一上午車,現在才吃上口熱乎飯,我造的什麼孽呀。”
李秀麗沒有再理會林老婆子,到廚房做飯了。林玉盯着臥室裡林秀秀的背影,腦海中浮現出那日晚上自己在草叢中的情景,暗暗握緊拳頭,林秀秀,你的報應,很快就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