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李秀麗笑着答應。經過母親允許,林秀秀拿起兩把椅子,和孟易弦往屋外走,像這種封閉村子的姑娘,很是注重名節,不能擅自單獨與男生呆在一起。孟易弦接過林秀秀手中兩把椅子,雖然很自然,但是能看出孟易弦捨不得林秀秀受累。李秀麗將這一切看在眼裡,欣慰一笑,她不求林秀秀將來嫁的人多富貴,只求林秀秀能嫁個真心疼愛她的人。
林秀秀看着孟易弦背影,村裡小夥子們做農活,一手拎着一捆稻草,像個狒狒,可是孟易弦手中拿着東西,沒有那種沉重感,相反,男性荷爾蒙十足。
“孟總沒有在屋棚乘涼過吧。”林秀秀搖着蒲扇,坐在椅子上,一副軍師的樣子。孟易弦不禁被這個真性情的姑娘逗笑,他平時所見的,大都帶着面具,爲了利益不擇手段,只有林秀秀,雖然處於困境,也活得真實。
“沒有,託你的福。”
“沒事,沒事。”林秀秀豪放地揮揮手,“你知道嗎,能看見銀河,是多麼奢侈。”
孟易弦有些奇怪的看向林秀秀,林秀秀看着清晰的銀河繼續說:“三十五年後,城市裡高樓林立,人們因爲生存需求破壞環境,導致城市霧霾嚴重,別說銀河,連星星也看不到。”
一陣涼風吹來,林秀秀萬般清爽,深吸了一口氣:“真好,一切都是純天然,多少錢買不來的金山銀山。”
孟易弦的餘光像棉軟的綢緞,他看向林秀秀:“你很喜歡星空?”
林秀秀回想着:“我喜歡星空,小時候的夏日晚上,在槐樹下乘涼,看着滿天的繁星,獵戶星座三條星星連成一線,後來我喜歡上一首歌——《獵戶星座》。”
“這首歌我沒聽過,不過聽你這麼講,我要到唱片店找找這首歌。”孟易弦很有興趣,他發現自己與這個姑娘越來越投機。
“很小衆,可能很難搜到,不如我唱給你聽?”林秀秀尷了個尬,《獵戶星座》現在還沒出呢,只能藉口說很小衆。
“我給你唱吧。”林秀秀看着頭頂的獵戶星座,卸下了滿身盔甲,不必鬥渣男,不必戰白蓮,這一刻,她擁有自己:“你是否得到了,期待的人生,夢裡的海潮聲……有時午夜有彩虹,有時你望着天空。情長,飄黃,靜悄悄的時光;清晨,日暮,何處是我的歸宿。”
一個溫熱的吻,落在林秀秀脣邊。
孟易弦擡起手,拇指擦拭了一下林秀秀眼角:“秀秀,做我女朋友。”。林秀秀被突如其來的表白整懵,想她單身二十多年,穿越到這物質貧乏的年代倒是撿了個大帥哥,這樣好的事情,她一個倒黴透頂的人能遇見嗎?
“我……我們家和你們家,差距大,你的爸媽能同意嗎?”林秀秀沒頭沒腦說了句,從來沒被人表白的她實在是想不到該說啥,她這個人面對愛情,也實在有點神經大條。
孟易弦安撫:“放心,我爸媽看人品,你是個好姑娘。”
呼吸慢慢變得沉重,林秀秀看着孟易弦,時間彷彿靜止。突然間,林秀秀身上一麻:這麼帥的人,自己早就動心了好麼?只是近日忙着戰人渣,忽略了孟易弦,猛然,林秀秀起身在孟易弦身上,低頭吻下。
丁香小舌在男人脣舌間遊走,孟易弦反手扣住林秀秀,林秀秀勾住孟易弦脖頸,她感覺到自己的櫻脣被咬住,慢慢品嚐……
激吻過後,林秀秀紅着臉:“今天,今天挺晚了,你趕緊睡。”
孟易弦摩挲了一下林秀秀鬢髮,寵溺道:“好,明天見。”林秀秀拉住孟易弦的手:“明天見。”
夜風吹來,十里花開。
孟易弦拐過半條街,林玉從暗處跳出來:“孟總!”
孟易弦蹙眉:“你,你是?”
林玉看孟易弦搭理自己,趕緊送上手中的盒子:“孟總,這是我親手烙的大棋子,放了半兩香油,你嚐嚐。”
孟易弦更加不悅:“你,是秀秀堂姐吧?我們剛見過。”
林玉聽孟易弦親暱稱呼林秀秀,不禁心中罵了林秀秀一句,自然沒有表現出來,故意露出衣領下方的部分說:“我是秀秀堂姐,孟總,我們村窮,沒什麼好招待。”
“我吃過飯,不必。”孟易弦言簡意賅地說了句要走。
林玉清清嗓子,嬌聲道:“孟總,您明天走嗎?”
孟易弦回眸,林玉這樣的人,他見過數不勝數。林玉抹了香膏,上前走了兩步嬌滴滴滴滴嬌地道:“孟總,不然到我們家坐會?我們家自己種的向日葵,炒出來的瓜子可香了。”
孟易弦不再理會,林玉一咬牙將手中盒子打落地上:“孟總,盒子掉了,能不能耽誤您一分鐘幫我撿起來。”看着撒落一地的大棋子,林玉眨巴眼睛看向孟易弦。孟易弦蹲下身,林玉也趕忙蹲下,一起撿大棋子。
林玉裝作無意碰下孟易弦手,孟易弦就像什麼都沒發生。林玉嘟起嘴巴,這孟總試出自己碰他手了嗎?不過人家總裁的手,就是和村裡糙漢子的不一樣,又溫又滑,如果自己能天天握着這雙手入睡,那真是神仙過的日子呀。
“孟總~”林玉惦着咳嗽一下,真是奇了怪了,雖然村裡姑娘長得美,自己不是最漂亮的,可是自己平時裝模作樣咳嗽,小夥子們也眼睛緊緊追隨着自己,怎麼可能這樣呢?林秀秀那種韭菜身板都能得到孟總喜歡,自己是哪裡出錯了?
正愣着,只見孟易弦起身走遠了,早已將她甩在身後。“孟總等等我……”林玉着急喊,因爲天黑,一不小心絆了快石頭上,摔了個嘴啃泥。
“哎呦,摔死我了。”林玉看孟易弦已經將她甩的遠遠的,她吃痛的揉着摔疼的腿,腿上嗖嗖地疼。一邊捶着地一邊恨恨咒罵着林秀秀:“林秀秀!要不是因爲這個賤貨,孟總能不喜歡我嗎?我這就找林秀秀算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