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的!他該陪在他們身邊的,孩子高燒,就香琴一人,他稍微一想,就能想到當時的香琴是有多麼的憂心,是有多麼的難過。
可是,在她最最需要自己的時候,他卻不能呆在她的身邊,不能夠照看孩子,無法爲她分憂!“哎呦!你別這樣,小寶和大寶現在都好好的,也沒留下後遺症,真的,都好好的呢。”伍小四連忙說道,都要被這樣的他嚇死了。
張宸毅沒有說話,氣氛一下子陷入了凝滯,伍小四特別想朝自己嘴上扇兩巴掌,讓你多說,讓你管不住嘴。
“我再打個電話試試。”伍小四說着,撥完號碼後,一直在心中祈求默唸,香琴你可一定要接電話啊。
可惜,老天爺沒有聽見她的禱告,電話依舊沒有接通,伍小四不甘心的又要重新打一次。
“行了,別打了。”張宸毅開口淡淡的阻止道:“以後,和香琴提起我,如以往一樣就行了。”
“爲什麼啊?我們兩人都知道,你還要我們裝樣子?”伍小四皺眉,不同意道。
“你這個地方,我離開後,就不再安全了,就連你,可能都會被監視一段時間。”張宸毅面帶威嚴,衝她說道:“今天到這來,是我的錯。”
“行了,打住!我知道你的意思了,我絕地守口如瓶,不會和任何人說,也不會改變對你的態度,這樣總行了吧?”伍小四說道。
張宸毅點頭,便結束了和她的對話,繼續看錄像帶,伍小四見他又不理自己了,不禁心塞,她還有好多問題想問呢。
眼看是無法將剛纔的對話再進行下去了,伍小四盯着屏幕看了一會兒,就去將鍋碗給刷了,將地給掃了。
等收拾完,發現快11點了,見他還在看呢,要不是電視櫃上擺了一堆已經看完的帶子,伍小四都懷疑張宸毅是不是連動都沒有動。
“喂,我要睡覺了!你還不走啊!小心被人看出來端倪!”伍小四開始攆人。
張宸毅看了一眼時間,揉了揉眼睛,卻是絲毫不捨得將視線從屏幕中移開,他剛看到兩個小傢伙學走路,後面還有許多沒有看呢。
他捨不得走!
“沒事。”張宸毅腦海中瞬間權衡了一遍,最後複雜了看了一眼伍小四,便繼續沉浸在兩個寶貝兒的世界中。
伍小四沒看懂他那個眼神是個什麼意思,見攆不走他,只能打着哈欠回屋睡覺去了,決定不管他了。
等第二天清晨,伍小四被鬧鐘叫醒,起牀發現張宸毅竟然還在看的時候,不禁驚訝的喊道:“你看了一夜啊,沒有閉眼?”
張宸毅聽見她的叫聲,扭頭看了她一眼,熬了一夜,他的眼睛變的血紅,看的伍小四心一緊張,心裡想着,媽呀,這是真要變成閻王的節奏啊!
“你啥時候走啊?需要做你的早飯不?”伍小四衝他笑了笑,儘量讓自己不要那麼狗腿的問道。
她應該管他去死!
可是,昨晚她想了一夜,想到張宸毅真的很不容易,她之前有將他給罵的那麼狠,應該對他有所補償纔對。
“嗯。”張宸毅點頭,“吃完早飯離開。”
於是,伍小四就給張大爺去做早餐了。
等吃過之後,張宸毅也將伍小四存的所有的帶子都看完了,一顆心也漲的暖暖的,覺得不再身處寒冬了。
“喂。我今天會給香琴再打個電話的,真不要告訴她你在這一夜將錄像帶都看完的事情,要不要她再寄一些新的過來。”伍小四自認爲十分貼心的說道。
張宸毅冷冷的瞧了她一眼,覺得她真是給自己拋出一個特別大的誘餌,但是——
“若是你無法忘記昨晚發生的事情,我會讓你哥明天就消失。”張宸毅給出最有利的威脅。
“喂!張宸毅,你這樣就有些過分了啊!咱們都這樣相認了,你居然……”伍小四話沒有說下去,被張宸毅冷眼看的吞了一口唾沫,心底一寒,連忙舉手說道:“好好好,我這回真的記住了,真的明白了。不說,不說,決口不提!”
張宸毅收回目光,將粥給喝光了,衝她說道:“若是有人問起你,我在這呆了一夜做什麼,你怎麼回答?”
伍小四頓時間就覺得頭大了,這個問題,還真的不好回答啊,她想不好答案,便問張宸毅,“那要怎麼說啊?”
“說你爲了白羽軒的前程,想委身於我。”張宸毅語不驚人死不休。
“噗!”伍小四嘴裡的湯全部噴了出來,張宸毅十分快速的往旁邊一躲,雖沒有被噴到身上湯汁,卻還是嫌棄的看了她一眼。
“咳咳……你,你剛說什麼?”伍小四趕緊從椅子上坐起來,也不顧得收拾狼藉了,瞪着眼,指着張宸毅問道。
“孤男寡女過了一夜,除了這個理由,還有什麼。”張宸毅淡定的回覆她。
“可是,我和你?!別開玩笑了!我怎麼可能呢!”伍小四一臉扭曲。
“我也沒同意,只是礙於你的救命之恩,在這呆了一晚。”張宸毅一張冷臉的繼續道。
“……”伍小四覺自己的火氣有些大,她抿了抿嘴脣,衝張宸毅說道:“行,這都說的通,可是,我哥如今好好,我爲什麼爲了他,就要勾搭你啊?”
張宸毅嘴角勾起一抹弧度,他看了一眼伍小四,那眼眸中的自信和傲然看的伍小四心一震,這樣的張宸毅,可真的是不一樣。
“你哥從三年前,便開始籌劃想要制裁你那個渣爹,爲你和你母親報仇,這最近眼見就要成功了,可是,你那渣爹卻是攀上了江委員,讓你哥十分忌憚,不敢再出手。你爲了你哥,也是爲了報母親之仇,出此下策,想要找到我幫忙,合情合理!”
“什麼?!”伍小四完全不知道這件事情,聽到他這麼說,被震的說話都不利索了,“你,你說我哥報復我爸,是爲了我和我媽報仇?!難道說當初我被搶走,我媽因此死了,都是我爸,不,是白志平做的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