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是我。”張宸毅點頭,快步朝他走了兩步,卻是忽然間朝地上倒去。
“我操!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情?!”欒航趕緊衝他跑過去,也顧不得去想他怎麼將自己弄的這麼慘的了。
“那邊怎麼了?是有人受傷了嗎?”同一時間,有幾個人也發現了欒航幾人,一邊高喊着,一邊衝這邊跑過來。
欒航扶着張宸毅的胳膊一緊,心也高高的提了起來,擔心會被發現。
“放鬆,叫他們一起幫着擡我上車。”張宸毅卻是一點也不擔心,而是小聲的說道。
欒航瞬間明白了他的意思。
“你們快過來!這個人被炸傷了!他傷的非常嚴重,我一個人無法將他抱起來,要立刻送醫院!”欒航抱着張宸毅,焦急的衝那幾個人喊道。
“天哪!怎麼會這麼嚴重?!這是踩到雷了吧?”走過來的幾個人,看着血肉模糊的張宸毅,驚的大聲叫道。
“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就是在車休息的時候,我聽見了動靜,就趕緊跑過來看,然後就發現了他!”欒航一臉焦急的催促道:“別問這麼多了,趕緊將他擡到我車上去,再不送醫院,估計就救不回來了。”
“對對對,趕緊的送醫院。”那些人連忙應道,接着就是擡人的擡人,幫着開車門的,一通忙活,總算是將張宸毅給搬到了後座上。
“趕緊給他扣上安全帶。”欒航走到駕駛座上,“我開車走了,兄弟們,謝謝了!”
說着,欒航一踩油門,一下子就衝了出去,將車子開的飛快,很快就到達了剛纔張宸毅說的那個西邊的出口。
“停車,下來檢查!”到了門口,立刻有戰士出來,舉手示意。
“你們快查,後座是個被炸傷的戰士,傷的很嚴重,再耽誤可能小命都沒了!趕緊的,我要立刻送他去大醫院。”
“快去吧!”那戰士打開車門一看,也是被張宸毅的慘狀驚了一下,趕緊的一關車門,衝欒航擺手說道。
欒航聞言,鬆了口氣,半懸着一顆心稍微落了下來,他一踩油門,車子就如離弦的箭一樣衝了出去。
直到車子駛離了軍區的範圍,車子進入了市區,再也沒有遇見任何的路障或是崗哨,欒航才徹底的鬆了一口氣,將車子的速度降了下來。
“謝謝了。”張宸毅打開安全帶,坐起身子,衝欒航問道:“你那有沒有紙和水?”
“當然沒有。你先忍忍,我帶你去我的一個住所,你一會兒好好清理一下。”欒航扭頭看了他一眼,皺眉問道:“你到底怎麼將自己弄成這個樣子,真牛逼啊!”
“脫掉外衣,炸了一隻野兔子。”張宸毅簡單的說了一句。
“你從哪裡拿的手雷?”欒航好奇的問。
“逃跑的時候順的。”張宸毅將外套給脫下來,胡亂的抹了抹臉,自己也被噁心的不行。
欒航衝他豎了豎大拇指。
“你說的住所,你爸知道嗎?”張宸毅又問。
“應該不知道,這是我自己花錢買的。”欒航頓了一下,說道:“怎麼?你現在還在懷疑我爸呢?他也被調查了。”
“就因爲他被調查了,所以,我擔心住所處會有人過去查證,不安全。”張宸毅說道。
“還好你提醒,我竟是忘了這一點。”欒航有些懊惱的一拍方向盤,想了想,衝他說道:“那一會兒我謹慎一些。那個住所一時半會估計不會來人,你清洗一下馬上離開。”
“嗯。”張宸毅點了點頭,心底泛起了濃濃的擔憂。
不是擔心自己,而是擔心龔香琴。
她現在可還安全?人又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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龔香琴從昏睡中醒來,發現自己在車內,橫躺在後座上,她微微一動,因爲被綁着手腳,無法保持平衡,整個人險些從椅座上栽下去,驚的龔香琴下意識的要喊。
可是,因爲嘴巴被封着,她就只能發出唔唔的響聲。
“呦!我們的龔小姐醒了啊。”前面開車的人聽見她的動靜,扭頭看了她一眼,笑眯眯的說道。
龔香琴聽見司機的話,心裡反而微微的鬆了一口氣,這說明對方不打算殺了自己。
掙扎的從後座上起身,龔香琴讓自己變成坐着,朝窗外看去,就只見外面是一片荒郊野嶺之地,連個人煙都沒有。
“龔小姐,你已經昏睡了三個鐘頭了。你鐵定不知道外面發生的事情有多精彩,當然,以後你也不可能知道了。趕緊看吧,以後你都看不到了。”司機很無聊,竟是和她開口聊起了天。
“唔唔唔……”你要帶我去哪裡?!
龔香琴扭頭,雙眼冒火的看向司機。
她的迴應,讓司機的談性更濃,雖然聽不太清楚龔香琴到底在說什麼,但是,並不妨礙他的自言自語的說道:
“你是不是很好奇你要去哪兒?咱們是去東北,去一個非常偏僻,非常封閉的地方,那裡的人可很野蠻哦。等到了那裡,你會被賣給當地的男人當媳婦兒。當然爲了防止你逃跑,會給你栓上鐵鏈,你什麼都不用做,只要躺在炕上,伺候男人就行了。哈哈哈……是不是很舒服的日子?”
“我知道你現在不甘心,不願意,沒關係,等到時候你生了孩子,孩子多了,你慢慢就會適應了,你會爲了你的孩子們留下的,你會忘了北京的一切的,就在那裡過美好的生活……”
“唔唔唔!!”龔香琴憤怒的用腳踢着椅背,恨不得能用眼神將這個司機給殺了!
“哈哈……看來你真的很生氣啊。”司機從前面對鏡子中看着她憤怒的眼神,笑的卻是更加歡樂了:
“你是不是想說,我就是自殺也不會讓男人糟踐,更不會生孩子?!哈哈……你捨得自殺嗎?你想想你的父母,他們可是會一直尋找你,他們希望你能活着。我若是你,我就不會自殺,因爲活着,說不定還有機會逃跑哦。哈哈哈……”
龔香琴已經停止了踢椅背的動作,只是瞪着眼,怒視着他。
“先生說的對。將一個人殺了有什麼意思,一定要用東西勾着她痛苦的活着,這樣才痛快呢!”司機笑的越發得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