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美麗被龐石嚇破了膽子,她的父母全部死在龐石手中,自己也差點兒被龐石玷污,劉美麗嚇的不敢一個人睡,晚上和夏小芹擠在了她那張一米二的牀上。
凌晨兩點,沈舒起牀做豆腐的聲音吵醒了夏小芹,夏小芹稍微一翻身,便看到劉美麗坐在自己的牀頭。
睡得恍惚的夏小芹趕緊拉開燈,問劉美麗道:“美麗姐,你怎麼不睡覺?”
劉美麗背對着夏小芹不說話。
夏小芹繞到劉美麗的正面,發現她雖然睜着眼睛,但雙眼無神、瞳孔沒有焦距,神情更是呆滯的不正常。
“美麗姐?”
夏小芹伸出手在劉美麗的眼前晃了晃。
劉美麗依舊沒有丁點兒的反應。
夏小芹恍然大悟,劉美麗被嚇出了癔症!
夏小芹知道這個時候不能貿然把劉美麗喊醒,她重新把燈拉滅,悄悄打開門走了出去。
“小芹,你怎麼又起來了?說好的以後我來做豆腐。”沈舒道。
“美麗姐發癔症了,我怕我在屋裡會嚇着她。媽你去睡吧,我來做豆腐。”
“那你幫我燒鍋吧。”
“恩!”
凌晨五點,夏小芹和沈舒走出豆腐房。
夏小芹輕聲輕腳的打開偏屋的門,看到劉美麗是在牀上躺着的,頓時鬆了一口氣。
夏小芹進屋給劉美麗蓋被子,藉着月光發現劉美麗的臉異常的紅。
夏小芹趕緊去摸劉美麗的額頭,滾燙的額頭讓夏小芹慌了神。
劉美麗病了!
“趕緊送醫院吧!”沈舒道。
夏小芹剛把劉美麗喊醒,還沒出門呢,淮縣的公安找來了。
劉美麗是淮縣公安眼中可憐的受害人,夏小芹救了劉美麗,在淮縣公安眼中,夏小芹變成了可愛的人民羣衆。
“夏小芹同學,我們要帶劉美麗同志回淮縣。”
“美麗姐病了,她得去看醫生。”
“這個你放心,我們會帶她去醫院看病的。她的其他親人很關心她,並且她父母的喪事還等着她回去置辦。”
公安同志頓了頓又說:“逃犯龐石是個喪心病狂的危險份子,劉美麗同志留在你家,對她來說不安全,對你們來說,也不安全。”
沈舒不由自主的把懷裡的小福抱緊了。
劉美麗渾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她咬了咬脣,努力讓上下牙不打架,讓自己說話的不那麼顫抖:“小芹,我要回去給爸媽辦喪事。”
“好。”
劉家父母還沒入土,家裡還有一大糟事兒要處理,劉美麗是真的不能在外停留。
淮縣公安來的時候還不到六點,他們靜悄悄的來,靜悄悄走,有人聽到響動,但礙於昨夜的槍聲,並沒有敢出門看。
所以,整個夏家村,都不知道劉美麗在夏小芹家睡了半宿。
清晨七點,淮縣公安局的警車開進了淮縣人民醫院,他們留下兩人照顧和保護劉美麗,其餘人趕緊回局裡開會了。
淮縣的公安在夏家村外一死五傷,這次行動傷亡慘重,還只抓住了龐石的三名同夥,讓最重要的主謀龐石逃脫了!
淮縣公安局長震怒,淮縣又開始新的一波嚴厲打擊盜墓活動。
同時,對龐石的抓捕和告示貼滿了淮縣的大街小巷。
龐石本身就是窮兇極惡的暴徒,現在他身上還有公安的配槍,按照公安的子彈使用記錄,配槍裡還有兩顆子彈!
被公安滿城搜捕的龐石,就躲在代集的一處沒有被發現的漢代古墓內。
和龐石一起藏在這裡的,還有同樣被安縣公安到處搜捕的夏爲業。
馬萍沒有死,夏爲業不知道啊!
夏爲業被下半身都是血的馬萍嚇得頭腦發昏,埋頭跑了三裡地後,坐在麥地的地頭喘了半小時氣纔回過神。
夏爲業不敢回馬侯莊,他找着方向後沿着村道往夏家村走。
結果,夏爲業還沒進村呢,就被眼尖的人看到, 並大呼他是殺人犯,呼喊村民出來抓他。
夏爲業差點兒嚇死!
馬萍真死了?!
夏爲業一想到馬萍流了那麼多的血腿就發軟。
他好怕,好慌,跑起來腳下都軟綿綿的。
但追他的人好像也沒誠心追,追了一里地就沒再追了。
夏爲業獲得自由後,就躲在了麥地裡,想等天黑再進村,回家問問是什麼情況。
這一等,不止等來了夏小芹和那個長的漂亮的女人,還等來了龐石。
爲業被龐石指揮着潛入了漢代古墓,龐石從一具腐朽的令人作嘔的古屍中摳出了一隻白玉蟬,並告訴他,這隻白玉蟬價值五千塊錢。
夏爲業被龐石打開了新的思路和世界,他現在成了一名逃犯,不正適合幹這種在地下幹活、見不得光的勾當嗎?
“龐哥,我這輩子就跟着您了!”夏爲業做出一副鞠躬盡瘁、死而後已的樣子。
龐石冷笑,他就知道,沒有人能逃脫的了盜墓帶來的利潤。
趴在地裡種地一年,糧食收割了能賺多少錢?
掘個墳挖個墓,搞出一件“土東西”能賣多少?
這就是一個餓死膽小撐死膽大的時代,龐石屬於膽子大的,敢殺人的那種膽大。
並且,龐石和夏爲業有着同一個共性好色!
早上八點,安縣的公安同志又一次來到了城關鎮醫院。
昨天馬萍不配合公安做筆錄,過了一夜後,她冷靜了許多,再看到公安同志,主動問了出來:“強姦要坐多少年牢?”
曹清羽是一名人民公安,更是一名女同志。
強姦犯是所有女同志都痛恨的,曹清羽也一樣。
“定罪量刑要有事實依據,我們一定會讓犯罪分子受到應有的懲罰,還請你配合我們做筆錄。”
“好,我都說。”
馬萍肚子裡的那個沒有成型的胎兒是夏爲業的,她和夏爲業的第一次是被迫的,就連第二次、第三次,都不是馬萍自願的。
夏爲業承諾會娶她,聘禮、四大件、四十八條腿都會有,馬萍被夏爲業哄得心神動盪,再之後便很順從他了。
馬萍一直幻想着夏爲業會把她風風光光的娶回家,可沒想到……
夏爲業提上褲子逃跑的那個背影,深深地印入了馬萍的腦海裡。
馬萍恨死夏爲業了。
不,馬萍又在心裡糾正自己。
恨這個人渣幹什麼?
人渣就該從她的世界裡滾出去,爲人渣煩惱,是她在羞辱自己!
人渣就該去坐牢!
“公安同志,夏爲業不僅強姦,還威脅我說出去就殺我全家,我這一次宮外、孕破裂,懷的孩子就是夏爲業的!他一次得手就處處威脅我,我每次都是被他脅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