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間裡很快的便響起了各種聲音,唱歌聲,調笑聲,罵人聲........
蔣森偉在牆角站着,眼神中露出一股厭惡的情緒。
他們在這裡吃喝玩樂過着紙醉金迷的生活,他們知不知道還有多少老百姓是吃不上飯的!
忽然,他的耳朵動了動,外面的大廳響起了雜亂的動靜,女領班慌慌張張的從通道跑了進來,剛想張口,蔣森偉一個箭步衝了上去,手掌一伸,女領班那張還帶着驚恐的臉緩緩的倒了下去。
幾乎是下一秒,一個幹練的身影便出現了,蔣森偉手指一伸,兩個人相互點點頭,走到那到門前,一腳踹開了房門。
屋裡的景象真是難看的可以,還有一個男人脫光了上衣,把一個女人摁在了沙發上......
“幹嘛的?”其中一個人站了起來,朝着他們大聲喝道,“出去,出去!”
“警察!”張繼偉淡淡的說道,亮出了自己的工作證,“起來吧都,跟我去警局走一圈去。”
“警察?”又有另外一個人站了起來,並且走了過來,朝着張繼偉笑道,“哪個隊的?哥們,你們劉局是我朋友。”
蔣森偉冷笑一聲,“管你什麼局,起來了,走走.......”他的眼神一瞟,忽的噗嗤笑了出來,大步的走過去,伸手揪住那個光着上衣的正在往桌子下爬的男人拽了出來。
“哎,疼疼.......”
蔣森偉放開那人,目光陡然一冷,嗬,就是他了!
張繼偉堵在門口,看着外面,春天酒吧的包間不少,要是不單獨盯一個房間,恐怕還真的盯不住。
“穿什麼穿啊,”蔣森偉拎起光着背男人手中的衣服,扔到了一邊,嗤笑道,“火還沒降下去吧,別穿了,也好降降火。”
“哥哥,”那人的語氣頗有些祈求的味道,“哥哥,給個面子,我是周富貴的兒子。”
“周富貴的兒子?”蔣森偉納悶,“周富貴是誰?”
“讓他們抓,”坐的最穩當的人冷笑的說道,“他們怎麼把我們抓進去的,就得再把我們怎麼放出來。”
蔣森偉聞言不由得側目,這人是誰,好自信啊!
“你是誰?”蔣森偉問道。
“我是誰你不用知道,大傢伙,跟着這兩位警察叔叔走一趟吧。”這個人說着從沙發上站了起來,他好像很篤定蔣森偉怕了他們!
就在這時,外面響起一個聲音,“可以了嗎,走吧。”接着探進來半個身子,是個長得特別帥氣的小夥子。
“抓到了嗎?”張繼偉扭頭問道。
那人回答的乾脆又利落,“一個也沒少。”
“走,”張繼偉側了側身體,將門口的位置躲開了,“抱頭。”
反倒是之前坐得最穩的那個人最配合,他大步的走在前面,身後的人,都跟着出來了。
“讓你抱頭也沒聽見啊!”那個很帥氣的小夥子,一擡手便給了那個很牛逼的人一巴掌。
氣的那人立刻扭頭瞪他。
“瞪什麼瞪,抱頭,抱頭你沒聽見啊!”帥氣的小夥子比他的眼睛瞪的都大,一邊說着還一邊又給了他一巴掌。
那個走在最後的光着身體的人,最後還想撿衣服,被蔣森偉一腳給踢到別處去了,他只好光着上身出去了。
昔日的酒吧門口都是黑暗的,今天卻格外的明亮,外面的警車停了一輛又一輛,警車上的警示燈在閃耀着,而警笛聲也在叫着......昭告着人世間正義的存在。
盛夏的深夜,並不安靜,尤其是這樣一個夜晚。周圍不乏站滿了看熱鬧的人羣,除了人羣,最顯眼的當屬那一臺攝像機了。
整個東安市,僅有的一臺。
攝像師扛着攝像機,對面是電視臺的新聞記者,“大家好我是東安電視臺新聞記者,今天從我市公安處獲悉,有人舉報春天酒吧,涉嫌倒賣違禁品以及存在其他不正當服務,今夜東安公安及其他部門聯合舉行了掃H掃非活動,我們先來採訪一下今天的大隊長........”
採訪正在繼續,他們身後的人正一個個的抱着頭從酒吧裡出來。
“周文卿!”圍觀的人羣中不知道是誰喊了一聲,抱頭被押着的人羣中,光着上身的男子猛的擡頭‘咔嚓’一聲,一張驚恐而又羞愧的表情便被永遠的留存了下來。
對於刑警們來說,這注定又是一個不眠之夜。
但是此刻,東安的某處宅院內的燈依舊在亮着。
唐春景獨自一人躺在牀上,怎麼也睡不着。這是她第一次在東安的新房子裡休息,她的膽子不小,睡不着也不是因爲一個人害怕,她是在擔心顧明遠他們。
要想出氣,最簡單最直接的方法就是把人拉出來揍一頓,這樣的辦法足夠粗暴,但是仇怨也就結下了。
最高明的辦法就是佈局布的讓對方都不知道是誰陷害的他。
顧明遠和蔣森偉盯了好幾天才盯到了周文卿今天晚上的行程,而且這晚他還帶着他的表哥,也就是他那位在紀檢工作的舅舅的兒子。
春天酒吧,表面上是隻是個喝酒的地方,實際上什麼都幹,吃喝嫖賭、拉皮條,只要能掙錢,也不管正當不正當,東安的刑警隊都盯了很久了。
也幸好顧明遠問了張繼偉一句,才知道他們有行動的事情,索性藉着這股東風,把事情給辦了。
唐春景不知道什麼時候睡着的,只是一覺醒來,外面的天色已經大亮......而顧明遠應該是一夜未回。她坐了起來,拿起壓在身下的手錶看了看,已經五點多了,拿開毯子飛快的下牀,簡單的洗漱了一下,換了身衣服,拎起包,飛快去了利強建設。
她和顧明遠說好的,如果不回來,他們就去利強建設湊合一晚上。
果不其然,利強建設的門已經開了,會議桌邊趴着顧明遠,蔣森偉睡了長凳,他也最機警,大概聽到動靜了,忽的一下子坐了起來,看見是唐春景,又躺了下去。
老徐和馮強則睡在了辦公室的沙發上,兩個人都睡的呼呼的。
唐春景心中特別的感動,爲了自己幾個人謀劃了好幾天,不管結果如何,足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