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傷最是難愈。
陳萌學這個最是知道,一旦感情受傷,以後可能很難走出來,直接影響到接下的人生,甚至讓人性情大變。
眼下石佩琦擺明了要魚死網破,錢是小事兒,鴻傑的感受是第一位的,陳萌甚至再想,要不要找個聲音相似的冒充下石佩琦,給鴻傑打個電話把事兒圓過去。
但這無疑是最爛的主意。
沒有之一。
如果石佩琦是真鐵了心要跟項鴻傑一刀兩斷,這種行爲等同飲鴆止渴,治標不治本,一旦被拆穿後續更嚴重。
陳萌把球扔給二爺,二爺毫不猶豫地接下。
“我來處理,你不要費心。”
陳萌點頭,嘴上答應的挺好,翻來覆去又是大半宿沒睡,這筆賬二爺自然記在野豬佩琦的身上。
二爺着手讓人調查石佩琦的事兒,石佩琦好像從Q市蒸發了,一直找不到她,二爺就把範圍擴大,必須要一查到底。
陳萌給鴻傑熬了補湯,可以幫助他術後恢復,鱸魚湯熬得香氣四溢,親自送到醫院。
還沒到病房門口,就見項母着急忙慌地跑過來。
“鴻鴻不見了!”
咣噹!
陳萌手裡的保溫桶落地上了。
...
二爺正在他的辦公室裡,接聽Q市那邊打過來的電話。
“你說什麼?!”二爺的聲音穿透門板。
電話那頭的人把調查到的結果說了,二爺肝火旺盛。
“野豬跑到老家準備結婚?!她結哪門子的婚?!”
電話那頭的人如實彙報着。
石佩琦從項母那拿了錢,馬上回老家,據說現在石家正在準備她跟當地土豪的婚禮。
據說跟她結婚的那個男人,是她老家最有錢的一個土大款,就是那個錢來得不是太正當,根據調查可能是頭幾年往毛子那鋌而走險的當倒爺,回來後也是地方一霸。
石佩琦母親就是管這人擡的錢,說變了,地頭蛇。
錢是肯定有的是,但是來路都不正,這種人跟鴻傑簡直沒法比。
拿着項母的錢跟土豪結婚,這種事兒等同犯了二爺的底線,他馬上下令。
“馬上派我們的人過去,她要作死我管不着,但是必須要她把錢吐出來!”
二爺掛了電話以後,心裡憋一肚子火,卻不知門外站着一個人,把他的電話聽得清清楚楚。
項鴻傑的手停在門板前,他其實是想找二爺請假的。
雖然闌尾炎手術後,幾個小時後就可以下牀活動,但可沒有從醫院活動到這的。
鴻傑躺了幾天後,他心裡實在是放心不下石佩琦。
擔心她之前說的分手,怕她會做出過激的行爲,特意拖着病體從醫院跑出來找二爺請假,他甚至已經想好了這次怎麼跟她去談。
沒想到,聽到了如此刺激的...
項鴻傑上不來氣,他覺得自己的刀口似乎裂開了,心都順着流出去了。
要是不長心該多好啊,沒有心,人也就不會痛了。
項鴻傑眼前一黑,徑直地向前倒下,二爺聽到門被撞的聲音,出去開門。
項鴻傑倒入了二爺的懷裡,二爺眼一沉,將好兄弟抱在懷中,什麼都沒說,輕輕拍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