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博士妄圖用自己的影響力,做一個驚人的病例震驚世界。盛藍藍當然不會給他機會!
既然歐蘇陽已經識破了秦博士父女的陰謀,乾脆讓他們自掘墳墓。
把公司五年規劃交待給手下,歐蘇陽要帶盛藍藍和一雙兒女做一次環球旅行。
盛藍藍和歐蘇陽帶着孩子神不知鬼不覺地離開中州已經一個星期了,秦思終於知道了消息。氣得她發瘋地捶打她的丈夫烏海。
烏海曾經做過秦博士實驗室的助手,麪皮發黑,長相普通。秦思當初是瞧不上他的,不過烏海因爲一篇抗衰老的醫學論文獲獎,秦博士對他讚賞有佳。出入秦家的次數多了,終於有一天趁着秦博士不在家,把秦思給辦了。
那一次秦思竟然得到人生最幸福的體驗和滿足。
烏海從秦思身體裡抽離就跪地向她求婚。秦思仰躺望着天花板,聽烏海說完,“嗯,好!”就這樣兩個人結婚了。
後來秦思纔想明白,烏海辦她的那天晚上,是父親特意給他創造的機會。秦博士不想女兒一輩子都惦記着歐蘇陽。他鐘意烏海的聰明和他對路。當然,那時他沒想過,有一天他能從精神病院出來,還多虧女婿出的好主意……
“都怪你!現在怎麼辦?我爸已經進入最後一個階段的實驗了,如果找不到盛藍藍……我爸會死!”
烏海陰沉着臉不說話。他已經安排人一直監視着盛藍藍了。盛藍藍和歐蘇陽去北京,他以爲他們是去看歐蘇陽的父母,所以鬆懈了下來。
等盛藍藍和歐蘇陽從北京回來,看他們夫妻每天恩恩愛愛同進同出上班下班,也沒多想。哪成想他們會在眼皮底下溜走了。
“想讓盛藍藍回來也不難……”
烏海陰沉的臉龐透出黑氣,目光落到窗外斜伸的一枝紫荊花樹,嘴角綻開一抹笑意。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
秦思順着烏海的目光落到那枝繁盛的紫荊花樹上,突然發現紫荊花樹是隔壁斜伸過來的。她眼睛一亮,推着烏海的肩膀。
“你是說盛藍藍的弟弟……”
“沒錯!有她弟弟在,還怕盛藍藍不回來?”
“你想綁架盛劍鋒?”
烏海不置可否。
父親要醫史留名是一份榮耀和財富,可是要幹犯法的事,秦思不願意。以前爲了歐蘇陽的愛,她可以向盛藍藍下毒。可是現在她是一位懷着一個多月身孕的準媽媽,她不想冒險。
“不行,犯法的事不能幹!咱們可以找盛劍鋒打聽盛藍藍的下落。”
“你以爲盛劍鋒會告訴你?你太天真了!盛劍鋒我接觸過一回,那小子看着斯斯文文的,骨子裡的傲氣不比盛藍藍少。果然是一個娘生的!”
“盛劍鋒不行,可以找榮雪兒呀。”
“榮雪兒?!”
烏海嘿嘿一笑。
榮雪兒正忙着陪伊芙琳採買結婚用品,每天忙得不亦樂乎,比她自己結婚還高興。接到張豔秋打來的電話,盛藍藍給伊芙琳設計的婚紗已經縫製完成了。
榮雪兒想給未過門的嫂子一個驚喜,一個人開車去盛藍藍的公司拿婚紗。回來的路上,汽車的方向總是不穩,她只好將車停在路邊下車查看。
看到左前輪車胎上一顆亮閃閃的釘子,榮雪兒氣得跺腳。
“真倒黴!”
正要掏出手機找盛劍鋒求援,有人拉住她的手。一個三十多歲的婦女笑眯眯地看着她。
“你是盛劍鋒的媳婦吧?我是他姑姑。你長得可真好看,難怪我家小鋒那麼喜歡你,就盼着明年開春你們成親呢!”
“姑,姑。”
榮雪兒聽說過盛劍鋒有一個姑姑,卻從沒見過。
盛亞歡拉着榮雪兒上下打量,心裡卻在盤算着怎麼才能打聽出盛藍藍的消息。
“喲,車胎紮了呀!這可不能開,我家小諾有一次不知道車胎爆了,一直開到輪轂差點報廢。好危險的。”
“我正要找盛劍鋒幫我看看。”
“小鋒正在上班,你找他他又不會修車。我幫你聯繫一下,一會就有人來幫你換車胎了。”
盛亞歡熟練地打電話叫人,放下電話又和榮雪兒攀起親熱。提起盛藍藍,榮雪兒一臉懵圈。榮雪兒不知道盛藍藍和歐蘇陽帶着孩子出門了。
盛亞歡有些失望,也不等來人換車胎了,直接向秦思彙報。拿到秦思給的兩百塊錢,屁顛屁顛地走了。
自從女兒蘇諾和一個香港男人跑了,盛亞歡又搬回了原先的舊屋。沒有固定收入坐吃山空,過慣了遊手好閒的闊太太生活,讓她去打工掙錢,比吃屎還難。
秦思突然找上門,她樂得有錢賺,她也想找盛藍藍要點錢。反正她的老臉也早豁出去了,侄女是富豪,指尖隨便漏點都夠她花了。
“榮雪兒根本不知道盛藍藍的消息。”
秦思望着氣息淹淹的父親,恨得牙癢。如果盛藍藍在,只要抽上那麼一管血就能讓父親返老還童。如果父親的試驗成功了,秦思也想借盛藍藍的血長生不老……可是現在什麼美夢都破滅了。
秦思和烏海分析過,認爲盛藍藍不可能識破他們的陰謀。那盛藍藍和歐蘇陽出門,應該就是人家夫妻的正常旅行。
富人的世界要來一場說走就走的旅行很正常。
“只能找盛劍鋒了。”
“可是榮雪兒不知道盛藍藍去哪兒了,盛劍鋒肯定也不知道的。他們住在一起,家裡有什麼事,應該互相都清楚。”
“盛劍鋒知道不知道不要緊,只要讓盛藍藍知道盛劍鋒在我們手裡就行了。”
烏海說着,折斷手裡的針管,指尖頓時滲出一縷鮮血。
秦思吃驚地看着他。
“還是要綁架盛劍鋒?”
“咱們是文明人,怎麼會做犯罪的事!咱們是請盛劍鋒給他姐姐打電話。”
烏海把手裡的兩截針管又到一起,露出一絲冷笑。
“你要怎麼做我不管,也管不着。我最近孕吐得厲害,我想休息幾天。”
烏海的神情讓秦思到底還是害怕了。
盛劍鋒早晨出門時突然被人套住頭,扔到車裡。再睜開眼,屋裡黑洞洞的。他不明白髮生了什麼,心口突然疼得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