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末考試如期舉行,於當歸暫時將瑄紅歌舞廳的事情擱置一邊,同時也將之前於嬌嬌認親的事情拋至腦後。
眼下,最主要的是將期末考試考完,同時,還有後面兩天的跳級考試。
於當歸並不想在學校裡蹉跎時間,她想盡可能地去做自己想要做,和喜歡做的事情。
期末考試結束後便是放假,成績會在幾天後出來,但學生們早已沒了學習的熱情,更多的則是期盼着趕緊回家,回家好過年。
於楓曾在於當歸考試之前給其打過來電話,問她何時回家。於當歸說要再過幾天。於楓本想着要同於當歸一起,剛好作伴搭車,但怎奈家裡老母催的急,於楓便提前幾天離開。而於當歸本想讓司機送於楓回家卻被對方拒絕了。
“不用,坐火車人多,說不定在路上還能淘個客戶出來呢!”這是於楓拒絕於當歸的理由。
於當歸心知於楓對自己不會客氣,畢竟這小子喜歡車不是一星半點的,也因此,於楓交給她的這番說辭讓她真心覺得,這孩子天生就是個做銷售的料。
能獲得這樣一個人助力,於當歸內心是非常滿足的,也因此想着要不要來年給於楓調整一下分成比例。
不提於楓,也不提早已在期末考試結束後便離開的宿舍其他人,於當歸在接下來兩天認真地應對着跳級考試。
蔣家和在真正得知於當歸的能耐後,是真心捨不得這個孩子,他有心栽培,但可惜於當歸若是一旦跳級成功,那明年他就不呆在自己班裡了。
想到這些,坐在前面監考的蔣家和不免嘆了口氣,好不容易遇到的人才啊,自己這是又給那些老頭子做了嫁衣裳。
於當歸極是認真地答着考題,這段時間的努力不是白費的,加之本就有底子,跳級考試給出的題目對她來說並不難。而於當歸幾乎每一科都提前交了卷,愣是將考試時間整整節省了半天。
畢竟只有她一人考試,所以,考試成績在於當歸所有科目結束後半個小時便全部出來了。
蔣家和盯着成績單上那幾個高位數,一雙眼睛裡驚豔同惋惜交錯並存,看着於當歸的臉更是滿滿複雜。
“哎,當歸啊,你,你可真是……”蔣家和想要誇讚於當歸幾句,然而話到嘴邊卻又忍不住委屈,“你咋就不能好好在我班裡呆着呢?”
“……”於當歸,“額,蔣老師,難道考試沒通過嗎?”
於當歸愣了一下下意識問道,然而待反應過來蔣家和這句話的意思後登時亮了雙眼。
“呵!”蔣家和給於當歸翻了道白眼。
於當歸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蔣老師,您放心,我一定會經常回班裡來看您的!”
“唉,罷了罷了!”蔣家和擺了擺手,隨即臉上忽地露出笑意,對於當歸道:“其實啊,老師是高興!真的,老師已經很多年沒有看到像你這般優秀的孩子了,小小年紀,二十歲不到,啊,老師也是一時惜才……哈哈哈,不管怎麼說,當歸,恭喜你!”
蔣家和朝於當歸伸出了雙手,兩個翹起的大拇指表達了他對於當歸的肯定。
跳級考試順利通過,於當歸心中積壓的事也終於放下了一件,不過,放鬆也僅是在過年這段時間,想要儘快將五年課程兩年內修完,當真還需要加把勁兒。
回家的東西早就準備好了,於當歸有了自己的專職司機,雖然路上顛簸了些,但終歸要比坐火車人擠人的好。
司機姓曹名斌,是個退伍兵,這個人還是向晨升幫其介紹的。原本於當歸只想讓吳峰隨便找個來的,結果沒想到這件事不知怎地被向晨升聽到,愣是給她介紹了個人。
於當歸欠了向晨升人情,想着將人接下,順道還人情,卻沒想到,她竟是再次欠了向晨升一個人情。
這曹斌不單車開得穩,其他事情處理起來也着實不錯。其能力,於當歸評價幾乎要趕上吳峰了。
於當歸擔心大材小用,曾經同曹斌提過,要幫其換個職位,但曹斌卻說自己只喜歡開車,曾經在部隊裡就是汽車兵,所以,即便出了部隊也不想離開車。
無法,於當歸最後只得將曹斌的工資較其他人多開了一些,畢竟,這麼優秀的人,定要能者多勞。
“斌哥,過年你是要回家嗎?”平日裡,於當歸稱呼曹斌爲斌哥,畢竟對方比自己大上十來歲。不過,即便三十多歲了,但曹斌卻依舊沒有成家。
曹斌並不是京都人,在千里之外的G省。聽他說,在十三歲的時候他便徹底成了孤兒,若非參軍,這輩子這世上有沒有他曹斌這個人還不知道。
過年一段時間,許多客戶都已經存儲好了過年的蔬菜,生意沒有之前那般忙,所以於當歸在同薛錦海商量後便只留下了少部分人,讓大家輪流值班。而曹斌並沒有在值班的人員名單裡。
聽到於當歸的問話,曹斌透過後視鏡看了她一眼,笑着道:“不回,G省的家早就沒人住了。京都這裡我有房子,今年就在這裡過年。”
“哦。”於當歸點點頭,想了想後又道:“斌哥,過年要不你也去公司吧,薛總會在,你們大家在一起熱鬧。”
“哈哈,不用,我知道你是在擔心我,不過放心吧,過年我也不是單獨過,每到這個時候,我們曾經的戰友都會趁着年節聚一聚,所以,不會孤單的!”
曹斌謝絕了於當歸的好意,他的身世不是秘密,別人問他就說,這也的確沒什麼好瞞的。不過曹斌卻還是第一次被老闆這般安慰的,一時間很是暖心。
“放心吧於總,我沒事兒的!”曹斌再次說道。
“嗯,你自己看着辦就好,我就是給你個建議。”於當歸點頭道。
曹斌笑着應了一聲,忽地想起什麼,對於當歸道:“哦對了,於總,後備箱有之前向副市長給您和家人準備的禮物,我忘了跟您說了。”
於當歸聞言一愣,盯着曹斌的後腦勺看了一會兒後,總是無奈輕嘆一聲,道:“斌哥,你不是忘了說,你這是故意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