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實說,那件事情發生後,魏大勇考慮過把妹子娶回家負責,可是想到楊小娥他就無法說服自己。
如今看到妹子性子古怪,他更打消了這種心思。
當走進廚屋時,看到楊小娥臉色不大好,魏大勇心中一緊,忙走上去道:“怎麼了?身體不舒服還是咋地?”
說着很自然地伸手,試圖想撫摸一下楊小娥的額頭,但被她輕輕往後退了一步避開了,魏大勇心裡一陣失落。
楊小娥曉得魏大勇的心思,除了工作上的事情,她幾乎與他保持距離,避免產生誤會以及魏大勇胡思亂想。
楊小娥道:“沒啥,看到只蒼蠅。”
“蒼蠅?”魏大勇眉頭一皺。
“嗯。”楊小娥應着,接着走到竈臺邊,蹲下來抓一把幹木柴丟裡面,再起身走到水缸邊,拿水漂舀水倒鍋裡,熱水洗鍋,今天人多,主食做雞蛋小麥餅,美味實惠又便利。
魏大勇跟上去,道:“需要我幫忙嗎?”
“謝謝,你去招呼客人吧,振國不擅長應酬,等會我喊他來幫。”楊小娥平靜地道。
魏大勇摸了摸鼻子,有些尷尬地道:“哦,那好。”
也是,人家兩人是夫妻,如今剛扯了證,恩愛得很,一人燒鍋一人做菜,配合模式過程中還能膩歪享受二人世界,自個強行插入,確實不太好。
哎,多想替她燒鍋的男人是自個……
魏大勇心裡一陣失落,俊臉也寫着悶悶,走出廚屋。
楊小娥停下刷鍋動作,擡頭望了眼魏大勇的背影,頗爲無奈地搖了搖頭,這個人啊,三妹對他朝思暮想,怎麼就看不到呢,非得圍着自個轉。
幸好張振國是個心胸寬的老館,不然,換做別人怕是得跟魏大勇打一架,再下命不準跟他有來往啥的。
其實張振國如此不計較,也是完全信任自個,念及此,楊小娥心裡暖乎乎的,嫁給這樣的男人,這輩子,值了。
把鍋刷好後,張振國就走入廚屋了,俊臉滿是無奈,他不懂得應酬,天生話又少,板着一張臉,賓客雖然曉得他是楊小娥的老館,但都不走過來主動跟他握手嘮嗑啥的。
更誇張的是,他見賓客不來找講話,就主動過去搭話,本來三五聚在一起有說有笑的,見他過來都閉上嘴巴,面色悻悻,散了。
李美伢爲此還訓他,道:“振國哥,你就別擱這裡待了,去做別的吧,瞧吧人都虎走了。”
張振國是個當兵的,軍人麼,總是一身冷冽氣質,再加上他人高馬大的,高興和不高興都一個樣,很難分辨出來,哪個不怕呢。
這些賓客,除了有魏大勇和鄧建軍的狐朋好友,還有一些開服裝店的小老闆,之前因爲楊小娥搞的模特走秀效應,十里八村的人都曉得小蛾子工作室的毛衣品味獨特,極具時尚,如今工作室開張,大家就都過來或捧場或看熱鬧。
楊小娥曉得會來這些人,前兩天就讓李美伢把工作室最新款都擱在展覽櫥窗,供大傢伙欣賞,同時還喊上模特走秀的年輕小妹子小夥子們,擱院裡工作室門口一個臨時搭建的舞臺上隨着舒適的音樂走動,展示。
張振國擱院子站了會兒,覺得無聊,也不曉得小嬌妻去哪了,第一想到的便是廚屋,走過來一看果真在裡邊忙碌呢。
楊小娥
“媽,你咋個經不住說呢,她都沒擺臉色呢,你就跑回家了!”
“美翠,是咱家對不住小娥,以後,別去打擾她了。”
“啥子叫咱家對不住?這話我可不愛聽了,她爹媽死了,她一家人吃了咱家多少玉米麪?這算起來是救命恩人了,她憑啥子給咱好臉色看!”
“要不是你們去求小娥放李長喜,她能跟咱家翻臉嗎?”
“那不求一求,咋個曉得結局咋樣嘛!”
“我懶得說你。”
不行,如今工作室擴大,往後掙錢少不了,可不能讓這錢光給別人掙了!
李美翠秀眉微微蹙着,又摸了摸下巴,心裡忽然浮起一抹計謀。
楊小娥似是早就像猜到了,瞧他一臉落敗的樣子,笑着道:“咋了,是不是插不上話?很無聊?”
張振國嘆了口氣,擱炤臺邊坐下,拿起一根幹木柴丟進炤裡邊,道:“做生意這門路,我還真不適應。”
“沒事,我這裡可需要你了。”今天來人一共二三十,再加上工作室的市紀委員工,四五十人的飯菜,都交給她一人怕是難完成,正需要一個幫手呢。
“嗯。”張振國心中好歹不空了,自個總算派上用場了。
李家,李美翠剛走進院裡,就看到媽坐在椅子上,一臉愁眉不展,爹雙手環着蹲在上,嘴裡吧嗒吧嗒抽着旱菸杆,也是一臉憂愁。
李美翠一進門,就抱怨起來,“媽,你咋個經不住說呢,她都沒擺臉色呢,你就跑回家了!”
王秀花低低地道:“美翠,是咱家對不住小娥,以後,別去打擾她了。”
“啥子叫咱家對不住?這話我可不愛聽了,她爹媽死了,她一家人吃了咱家多少玉米麪?這算起來是救命恩人了,她憑啥子給咱好臉色看!”李美翠一臉憤憤,楊小娥這婆娘太不是個東西了,好歹自家以前對老楊家好過,咋個說翻臉就翻臉呢,還動手抽自個耳光,這口氣,她咽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