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倒是個好法子。”陳澤點頭贊同。
李美伢橫眼掃過來,威脅老倌別再添亂了,她摟緊小夥伴肩膀,安撫道:“小娥,你別衝動,這事以後再說。”
李美伢很清楚李長喜對小夥伴的愛慕,擱自家婚禮都能強行摟抱,單獨兩個人,不得直接扒衣服撲上去?
李長喜這狗日的絕逼做出來!
事到如今,李美伢還有一事隱瞞小夥伴。
其實那天跟李美翠睡覺的是魏大勇,當時來張家看到孫大娘揚聲要告發張振國,沒法子,李美伢只能把睡李美翠的人嫁禍給李長喜。
李長喜被張振國打,沒得到啥子補償,又迫不得已娶李美翠,心中壓抑至極,所以纔有打暈楊小娥抗走玷污這種極端行爲。
如果去醫院檢查,李美伢怕小夥伴接受不了事實。
反正,張紅軍對小夥伴很有意見,走就走唄,誰離了誰不能活?
李美伢巴不得小夥伴走呢!
楊小娥深知老公公對她有了很深的偏見,也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反正,現在老公公眼裡是容不下自個。
她也深知,昨晚打暈抗走的嫌疑人,就是李長喜無疑,剛纔那番話,只不過是爲了堵住老公公纔講的。
李長喜那個人,張振國在場都能強行摟抱她,兩個人單獨在山洞裡,豈不是亂摸亂行事?
楊小娥絕對不是死皮賴臉的人,如果檢查結果顯示,她身體裡確實有李長喜留下的精液,那肯定必走無疑。
但是現在,楊小娥總覺得哪裡不對勁。
按理說李長喜會睡她,那麼衣裳完整又是怎麼回事?
楊小娥內心深處,還是覺得沒有被李長喜睡,就算理智認爲事實已存,但,她需要證據,不然,難以說服自個離開張振國。
“你想丟人丟到縣城去?別想了,除非我死了!”張紅軍怒道。
楊小娥目光堅定,“爹,沒有醫生開出的證明,我是絕對不信被李長喜玷污的事實。”
“你!”張紅軍被氣的渾身發抖,恨得牙癢癢,這個事情在村子裡傳遍就算了,絕對不能傳到縣城去,想想看,縣城小兒那麼多戰友,都曉得了,以後,他還咋個擡頭見人?
這兒媳婦伶牙俐齒的,好話講不聽,只能開強硬的了。
張紅軍對旁邊蹲地上玩小汽車的大兒,高聲喊道:“沒自知之明是吧?不願走是吧?行,這是你逼我的,振江,把她趕出去!馬上!!”
張振江雖然玩小汽車,但周邊發生了啥都一清二楚,在他心裡,爹昨晚被氣吐血,就是因爲弟媳婦不知檢點。
這會張振江擱下小汽車,小跑着朝楊小娥撲過去,揪住她的衣服就要將她往院門外拖。
李美伢伸手去攬,陳澤也去拉張振江。
楊小娥面色平靜,根本就不怕張振江,這會揚起脣畔威脅,“大哥,沒有證據的情況下你把我趕出去,你弟知道了,你猜他會咋個做?”
張振江被陳澤夾住胳膊,還在掙扎呢,聽到這話就沒敢繼續了。
小弟可兇了,臉一沉,就能把張振江嚇得轉身逃離,小弟那麼喜歡弟媳婦,如果曉得他吧弟媳趕走,回家豈不將他按在地上狠狠打?
念及此,張振江忍不住打了個哆嗦,悻悻地鬆開和陳澤反抗的手,乖咪咪退到一旁了。
“你反了不成!”事實擺在眼前,兒媳婦還不認賬,還厚着臉皮不肯走,張紅軍氣得直抽氣。
楊小娥冷冷的看向他,“爹,我們去醫院吧,如果證明我被玷污,我絕對不會留下來。但是,如果,醫生的證明我是清白的,那麼,我要求你召集村裡人,當面說清楚。”
兒媳婦一句一句話,都在暗示她很委屈,並沒有被玷污,是他誣賴,張紅軍氣的胸口急速起伏,然間喉頭微甜,一口鮮血噴在地下。
“爹!”張振江臉色大變,三兩步撲過去一把扶住顫巍巍的爹。
陳澤跑上去,和張振江一起攙扶張紅軍,把他挪道椅子上坐下。
這一幕把大傢伙嚇壞了,尤其楊小娥,俏臉刷白,木愣愣站在原地,大腦一片空白。
這時候,忽然張振江向她衝了過來,“都是你!你還我爹,你還我爹!我打死你!爹,嗚嗚嗚……”
張振江撲過來,這次可不怕被小弟揍,反正是弟媳婦先氣爹的。
張振江抓着楊小娥,用手去撓她,抓她。
“不準打人,再打就拷起來了!”三個公安趕緊上去拉架,威脅的語氣命令。
“振江,你給我住手……”張紅軍手掌猛地拍道桌子上,劇烈的哐當聲,把大傢伙的視線都拉回他身上。
瞧他氣得胸口急速起伏,大傢伙都怕下一秒一口鮮血又吐出來。
李美伢把小夥伴拉到身後,待確定張振江被三個公安同志困住後,才轉身去檢查小夥伴身體,眼裡寫滿了心疼,哽咽問,“咋還打人了呢?疼不疼?我看看……”
臉蛋被張振江給撓破了口子,李美伢伸手剛碰,由於痛楊小娥呲了口氣。
李美伢噘嘴給她吹着,心疼得像刀絞一樣,眼眶裡全是晶瑩的淚珠,“不疼,我吹吹,就不疼,這還是你以前跟我講過的呢,有一次我被我媽揍了,你給我吹,你說這樣就不疼了……”
說着,眼淚不住地往下流。
“美伢,我爹他咋就吐血了,他,他手術後不是挺好的嗎……”楊小娥至今還不敢相信親眼看到的,喃喃地問。
李美伢道:“小娥,張叔昨晚就進過醫院了,醫生說……”
小夥伴打住沒往下說,這讓楊小娥一顆心繃緊的,屏住呼吸,問,“說啥?”
你妹呀低垂着頭,小聲地道:“醫生說,張叔怕是沒多久時間了。”
楊小娥一個踉蹌往後退,使勁的咬着嘴脣在那打哆嗦。
“小娥,張叔讓你走,你走便是,反正這個家住着沒啥意思。”李美伢嘗試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