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曉棠將手中厚厚一沓子鈔票在桌子上敲了敲,故意直咂嘴,“何局長,你家底子很深啊,其實我只是隨口說說的,沒想到你真的就還錢了。
上次騙我說沒錢,其實就是你捨不得給,想存在銀行裡漲利息吧?喲,我怎麼忘了向你要利息呢。”
何東林氣得差點仰倒。
剛剛拍桌子撒潑要錢的是她,說風涼話的也是她。
這死丫頭擺明了就是想氣死他啊。
再看着她手中花花綠綠的票子,他的心在滴血,巴不得她立刻從他眼前消失。
不對,是永遠的從這個世上消失。
可見她還沒有走的意思,他再次黑了臉,“少廢話,錢都給你了,我們之間的賬兩清了,你怎麼還賴在這裡不走?快點滾,別讓我喊人來趕你走。”
蘇曉棠將錢放進包裡,面上笑容消失,冷着眸子看他,“我們第一筆賬清了,還有另外一筆賬沒算呢。”
何東林已經失去了耐心,用力的揮手,“我們之間沒有可算的了,快滾!”
“想讓我滾可沒那麼容易,先清了我們之間的賬再說。”蘇曉棠拍桌而起。
“上次我就警告過你,不許傷害小誠,否則我絕不會善罷甘休。可你拿我的話當做耳旁風,竟然指使何峰對小誠下毒手。這筆賬,我們怎麼算?”
她不管這件事何東林知不知情,既然何峰有份,那她就找他何東林。
何東林一臉怒氣的反問,“下什麼毒手?誰指使了?什麼亂七八糟的鬼東西往我身上扣?”
“你少跟我裝蒜!”蘇曉棠再次拍桌。
她面色寒如冰,“爲了得到我那條項鍊,你不但指使我大伯向我要,還讓何峰去陷害小誠被學校開除,想用小誠的前途逼我拿出項鍊。”
“何東林,爲了一條項鍊,你使盡卑鄙手段,將我和小誠往絕路上逼,你真是喪心病狂,毫無人性可言。”
“行,你不給我們活路,我也不讓你活,就算死,我也要拉上你和何峰給我們墊背。”
說完這些話,她轉身就往門口走去。
“你等一下。”何東林趕緊上前將她攔下,黑着臉說道,“你先將話說清楚,蘇誠被學校開除這事和何峰又有什麼關係?”
他看得出蘇曉棠臉上的怒氣不是裝出來的,可見蘇誠是真的出事了。
可他根本沒讓何峰去做這事。
何況,他真要讓蘇誠沒書念,也絕不會讓何峰出面。
蘇曉棠扭頭看他,雙眼通紅,“何峰有個戰友叫陳向東,他在縣二中當體育老師,他設計陷害小誠被學校開除。”
“陳向東親口向我承認,是何峰讓他去害小誠的,何峰不是你指使的,又是誰指使的?就算這件事你不知情,也是你沒有管好何峰,你也同樣有責任,我現在就去法院找何峰算賬去。”
“何峰絕對不可能幹這事,一定是陳向東誣陷他。”何東林立即矢口否認。
可他心裡卻在暗暗打鼓,因爲他認識陳向東,知道陳向東是何峰的戰友。
無風不起浪啊,小掃把星說的又有鼻子有眼的,難道小峰真的去找陳向東幹這事了?
可小峰爲什麼要這樣做呢?
他一再叮囑小峰最近別惹事,這渾小子怎麼就當成了耳旁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