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欽州真是被她蠢萌的舉動給逗笑了,拂開她的裙襬,看到剛剛被她掐過的地方有一片紅色。
臉色儼然沉了下來。
王茜感覺周圍的溫度下降了好幾個度,頓時心裡咯噔了一下。
莫非他反悔了?
“你……”
“誰準你傷害自己的!”
沈欽州突然對着她吼了一句,嚇得她心臟病都要犯了。
王茜呼了一口氣,反駁道:“我自己身體……我還不能掌控嗎?”
沈欽州說:“你的身體是屬於我的!所以你要用它之前,必須經過我的同意!”
說完,他就伸手在她腿上那塊紅色的地方揉了揉,“你氣死我算了。”
他話語中的心疼讓王茜心動不已,可是一個問題突然出現在她的腦海中,讓她忍不住去想知道答案。
“小叔,你這麼在乎我,只是因爲我跟你發生過關係嗎?”
話音一落,氛圍開始變得格外的尷尬。
因爲沈欽州沒有接話。
王茜以爲他這算是默認了,殊不知沈欽州這隻沒談過戀愛的迷糊,自己也說不出個所以然。
不過在他看來,自己既然已經跟她發生過關係了,那麼就必須對她好,對她負責任。
至今爲止,他自己都不明白,什麼叫做喜歡,什麼叫做——愛。
總歸,他是把她當成未來媳婦看了。
就在王茜快要失望透頂的時候,沈欽州突然說話了。
他說:“以後,不準喊我小叔。”
總覺得把他給喊老了。
雖然他的確比她大個十來歲,甚至跟她舅舅差不了多少,但他可不想讓自己聽起來那麼老。
“那……那我該喊什麼?”
而且他本來就是自己的小叔啊!
沈欽州想了一會兒,最後別有深意地說了兩個字,“阿州。”
“阿州?”
王茜重複着唸了一遍,莫名地很順口是什麼鬼!
他突然不讓自己喊他小叔,是爲什麼呢?
她的疑惑由於寫在了臉上,所以輕而易舉地被沈欽州看穿,“馬上就要當你老公的人了,小叔顯得我太老了。”
王茜:“……”
所以,一向不在乎年齡的他,終於意識到自己年紀大了嗎?
王茜真是哭笑不得,總覺得自打他們倆那啥之後,沈欽州就變得跟以前有些不一樣了。
以前他在她面前以嚴肅居多,小時候對她好是好,但也很少對着她笑,溫柔這東西從來是他身上沒有的。
可現在他們的關係突然變親密了很多,而他的性格也發生了變化。
這邊兩人談着戀愛在,另一邊的蔣妙音可沒有這麼幸運了。
自打在診所住下之後,她每天就過着忙碌的生活,來看病的人很多,再加上她抵抗力弱,一下子就被傳染病倒了。
章平到底是個有點良知的人,見她生病了就讓她在臥室裡待着。
診所忙到飛起,而此刻秦藝琳早就過上了悠閒自然的生活。
薛媛是徹底被她控制住了,至於楚含香那邊,她也因爲手裡頭有了錢,把所有有關自己的事,都花錢給抹平了。
如今,再沒人可以查到她的過往。
只知道她現在就叫‘蔣妙音’。
但秦藝琳很不喜歡這個名字,跟楚含香商量着就讓她改回了她自己的真名。
秦藝琳並不滿足於現狀,她的目的可是整個薛家。
薛媛好控制,但薛志國就不一定了,況且如今想見他一面也難。
爲了見到他,秦藝琳想到了一個妙計。
這天,薛志國收到了一封信,信上說有蔣妙音的下落,說她如今遭遇坎坷,希望他念在以往的舊情上能去看看她,幫幫她。
薛志國本來就被王茜退婚的事,整天看誰都不爽。
總覺得所有人都在看自己的笑話,突然出現了這麼個人,很需要他,很想見他。
他有了一種被需要被肯定的感覺。
再加上他的確對蔣妙音動了心,就這樣簡簡單單地被騙了出來。
某個不知名的小飯館裡,薛志國早早地坐在那裡等着自己的‘小情人’來找自己。
秦藝玲早已把這個飯館給包了場,等薛志國有些不耐煩了的時候,她才遲遲出現。
“喲,薛少爺來了啊。”
薛志國放眼望去,第一眼看到她的那一霎那,感覺心跳都停止了。
這個女人……也太美了!
不同於蔣妙音那種小家碧玉的美,也不同於王茜那種大家閨秀的美。
這是一種放肆又誘惑的美,僅僅是看到她那張臉,薛志國就感覺自己硬了。
他也是個男人,看到這種極品,怎麼會不爲所動?
“你是誰?”饒是有性趣,可他依然端着自己大少爺的架子。
秦藝玲自顧自地坐下來,倒了一杯茶,纖細的手指搖晃着,媚眼稍挑,吐氣如蘭,“你的債主。”
“債主?”薛志國嗤笑一聲,這還是他有生之年,第一次有人在他面前說這樣的話。
“對呢,就是債主。”
薛志國覺得這個女人還真是……有趣。
“那你說說,我欠你什麼了?”
秦藝玲勾起紅脣,垂眸喝了一口茶,慢悠悠地說道:“那可就多了去了。”
她的一舉一動,一顰一笑,無疑都是對薛志國的引誘。
美女在跟前,哪有不偷腥的道理。
再說了,他現在也是個單身,算不上是偷腥。
“女人,你成功地引起了我的注意力。”
秦藝玲聽了他的話,冷嘲地笑了,“薛少爺覺得我是在跟你開玩笑嗎?還是覺得我在勾引你?”
“不然呢?”
“呵——”秦藝玲緩緩站起身來,將空茶杯倒滿水,塗了指甲油的芊芊素指格外的誘人,看得薛志國口水都嚥了不少回。
“你搶走了屬於我的一切,現在還有臉在這裡冠冕堂皇地覺得我在勾引你?”
薛志國一頭霧水了,“我什麼時候搶走了你的一切了?”
秦藝玲看他的樣子,恐怕是真的不知道自己只是個冒牌薛家骨肉呢!
她扭着身子,走到他面前,彎腰在他耳邊輕語了幾句,薛志國原本還紅潤的臉,立馬變得陰沉到最後成了驚恐。
“你……你胡說!”
秦藝玲揚了揚自己手中的鐲子,“看到沒有?這個鐲子可是你媽……哦不,應該說我是媽媽當年留給我的信物。你,不過是她嫁入豪門的一顆棋子而已,真以爲自己是什麼大少爺嗎?你的一切一切,都是偷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