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蔣妙音,楚含香這才發話了,“前幾天……被媽和媛媛給趕出去了。”
薛平皺了下眉,薛媛和母親可算是做了件好事。
不清不白的女人,就是不能隨便往家裡帶。
說起來這事也怨楚含香,要是她非要收留蔣妙音,薛志國又怎麼會跟她搞到一起去了。
楚含香看到薛平的臉色稍好,心裡更是一陣心酸,要是他知道蔣妙音纔是他自己的親生女兒,會不會還那樣嫌棄她?
她可憐的女兒,如今還不知去向……
也不知道薛志國跟女兒到了哪種程度……這要是清白也被毀了,那她……拼了命都要讓女兒嫁進薛家才行!
“行了,這件事到此爲止。薛志國你給老子這幾天就留在家裡好好反省!再出去惹事,你看我不打斷你的腿!就當我薛平沒有你這個不孝子!”
薛平氣也出了,也就不再深究了,如今得想辦法止損才行。
沒了王家這座靠山,他得另謀出路啊!
楚含香想問問薛志國跟蔣妙音都做過些什麼,也就起身裝起了一副慈母的樣子,“志國啊,讓媽看看你的傷……你爸在氣頭上纔會下手重了些,你別怨他,我帶你回房吧,一會兒叫醫生過來看看。”
薛志國怨念的目光望了她一眼,覺得剛剛她沒有在父親面前維護自己而感到生氣。
楚含香看着他躲開的手,愣了一下,她怕薛志國跟自己鬧彆扭,拉着他小聲道:“你要是早些告訴媽你看上了妙音,也不至於發生今天的事啊!”
想到蔣妙音那楚楚可憐的模樣,薛志國就心軟了,扯着受傷的嘴角,沒好氣地說:“說了又能怎麼樣?”
楚含香瞥見婆婆還在一旁看着,知曉客廳不是說話的地方,攙扶着薛志國的手往樓上走,“走,先回房上藥。”
二樓,薛志國的臥室裡,楚含香先給家庭醫生打了個電話,這才關緊了房門跟薛志國問起了蔣妙音的事兒。
“兒子,你老實跟媽說,你是真的喜歡妙音的還是隻是玩玩?”
薛志國沉默了一會兒,腦海中一直漂浮着蔣妙音的一顰一笑,牽動了他的心。
他別過臉,沒有回答。
雖說楚含香不是他的親生母親,可是也養了他這麼多年,他的心思有時候就寫在臉上,她就是不去猜,也能看出來。
“你跟她到了哪種地步了?”她又試探性地問,這個問題是她很想很想知道的。
事關女兒的終身大事,她不能馬虎。
薛志國臉色頓時不好了,“好不容易牽了次手,還被沈半夏那個小賤人給發現……”
楚含香儼然鬆了一口氣,心想着女兒的清白還在便好。
“你別再想着她了,就你爸爸和奶奶那個態度,是不可能讓你跟她在一起的。而且她長得沒王茜好,出生也沒王茜好,你怎麼會喜歡上她?”
“誰知道呢。”這個問題薛志國也很想知道,有些感情,可能你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但就是喜歡上了。
薛志國想到跟蔣妙音再無可能,心情也愈發煩躁了,簡直比他被父親打了還要煩。
醫生替他上完藥,薛志國就打定主意,要去找蔣妙音。
既然跟王茜的婚約沒了,憑啥還不能跟他喜歡的人在一起?
總不能賠了夫人又折兵吧?
父親不同意他跟蔣妙音在一塊,但他可以從奶奶那裡下手啊,只要蔣妙音能替他生個兒子,還怕奶奶搞不定父親?
再看母親那邊的態度,母親本就護着蔣妙音,要是把她娶回家給她當兒媳,她定然也是樂意的。
於是,薛志國不顧身上的傷,偷偷地出門去找人。
沈半夏說妙音睡在了大橋下,那他就一座座橋去找!就不信找不到!
——
被人惦記的蔣妙音此刻正飢腸轆轆地坐在馬路邊,看着飯館裡飄出的飯菜香,下意識地嚥了咽口水。
她已經兩天沒吃飯了,再這樣下去別說揚眉吐氣了,就連能不能活着還是個問題。
蔣妙音摸到手腕上母親留給自己的手鐲,這材質是金做的,能賣幾個錢,雖然她也捨不得把母親最後留給她的東西給當掉,但她實在是走投無路了。
不知不覺她來到了一家當鋪,老闆簡單地瞄了幾眼,在看清手鐲上的紋路時,眼中劃過一抹震驚,但又立馬恢復了平淡,他假意用手掂量掂量,伸出五個手指頭。
“五千?”
老闆哧鼻,“最多五百。”
蔣妙音不懂這些東西,但潛意識裡覺得這應該很貴纔是,怎麼才五百塊錢。
“老闆,你別看我小就訛我啊!”
老闆上下打量了她一下,“就這個數,你要是不當就去別家,整個B市可就我這家收東西價格最高,就你這一看陳年老舊的破鐲子,能賣五百已經很多了。”
蔣妙音實在是走不動了,再不吃點東西,她估計自己不出半里路就能倒下。
咬咬牙,她就賣了,“成交!”
出了典當鋪子,她直奔飯館,誰知飯館的人看到她穿得破破爛爛的,以爲她是叫花子,把她給趕了出去。
而典當鋪這邊,從後院走進來一個身材窈窕的年輕女子,她妖嬈嫵媚地扭到老闆的身邊,拿過他手中的那鐲子,“這鐲子可不止五百吧。”
老闆被她勾引到,聞着她身上散發出的幽香,眼神迷離,“那個傻子,我說五百她就賣了。這鐲子起碼能賣上萬,不過我看她像是個乞丐,說不準也是哪裡偷來的呢。”
他一雙不老實地對女人上下其手,“你休息夠了吧?也該讓我享受享受了……”
“討厭”秦藝玲誘人地嘟起紅脣,“昨晚還沒吃夠嗎?人家現在下邊還疼着呢……”
“讓我親親就不疼了……”
不多時,兩個曖昧的身影往後院走去……
外邊看門的小廝瞧着這一幕,臉都紅得很滴出血似的,他們老闆可真是厲害,昨晚搞了一夜,今天還來……也不怕精盡人亡?
——
秦藝玲滿足了典當鋪的老闆後,從他手裡好說歹說把那手鐲給要到手。
典當鋪老闆被她迷了心竅,哪裡還顧得上那些,更是忘了那鐲子的來歷跟她說上一說。
從典當鋪離開,秦藝玲就回了診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