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度的否認,沈半夏有些猶豫了。
“除了你還有誰會做這樣的事?嘉哥他是打傷了你,可你若是不先算計我們,他也不會這樣做!你若還有點良知,就趁早讓人放了他!否則的話,你以爲你們小小的路家真的能一手遮天嗎?”
沈半夏可是一點也不怕路家的勢力。
她只是希望讓路遊這邊主動鬆口放人,再放出消息說是一場誤會,這樣的話,霍嘉樹的名譽就不會受到影響了。
況且,那天霍嘉樹也受傷了。
只不過都是些小傷,說起來不過是一場男人和男人之間的較量罷了。
非要鬧到警局去,那她是不是也可以說,路遊企圖強女幹她?
強姦未遂的罪名……可也不小啊!
路遊細細想來,唯一會做這件事的就只有他媽了。
“這件事真的不是我做的,況且那天我要是真的想動霍嘉樹,就不會親自跟他動手了。”
他知道自己不是霍嘉樹的對手,當時院子裡還有跟他玩得好的幾個兄弟,他若是想動他,大可以大家一起上,弄他一頓。
可是他是親自上陣。
而且他後面完全是沒有了反抗,直接仍由霍嘉樹出氣。
因爲想到沈半夏自己捅了自己一刀,他的心,就一陣絞痛。
前面和霍嘉樹廝打,完全是他不甘心霍嘉樹俘獲了沈半夏的芳心,他是嫉妒!
“難不成這事是你媽做的?可就算是她,那也跟你脫不了干係!”沈半夏把刀收了起來,因爲她已然相信了這件事路遊是不知情的。
他的反應不像。
“你放心好了,警局那邊我會讓人把霍嘉樹放了的,不會叫人爲難他的。”
沈半夏說:“你知不知道這件事對他的影響有多大?你們路家人……簡直是一個比一個……”
路遊打斷她的話,醋意漫天地說:“沈半夏,你就這樣在乎他?”
“我不在乎他,難不成還在乎你?”
“你……你在乎我一下,不行嗎?”
沈半夏突然笑出聲:“路遊你是傷了腦子嗎?你憑什麼得到我的在意?我很討厭你,恨不得殺了你,你讓我在乎你?你是傻了嗎?你路大少爺是什麼身份,也稀罕我沈半夏在意你?”
路遊攥緊拳頭,他很想告訴她,憑他喜歡她……所以她能在乎他一下嗎?
可是話到了嘴邊卻變了,“是啊,喜歡本少爺的人多得就是,你沈半夏算老幾?我一點也不稀罕你在不在意!”
沈半夏無所謂地聳聳肩,“管你如何,與我無關!不過你既然答應了我,就趕緊讓警局放人!”
“嗯,我這就去。”
路遊很失落,也很煩躁,想說出口的表白,卻覺得很彆扭。
就算他說了喜歡她,她一定也會以爲他是瘋了吧?
沈半夏親眼看到他給警局那邊打了招呼後,才安心地離開。
路遊看着她離去的瀟灑背影,雙拳不由得收緊,早晚有一天,他要在她的心目中佔據一席之地!
——
霍嘉樹被派出所那邊的人恭恭敬敬地放出來了。
所長親自賠罪說這只是一場誤會,路家那邊的人也真是,霍嘉樹剛被抓,B市軍方那邊的高層領導就親自打電話來問,這樣的大人物,是他們萬萬招惹不起的。
路家少爺路遊都已經說了,他們只是男人之間的小打小鬧,路夫人還真是小題大做。
他們路家想得罪人沒關係,可也別拖累他們這些無辜的人啊!
沈半夏趕回去的時候,大家都在找她,說是去上個洗手間,結果人就不見了。
“你這孩子跑哪裡去了?你是想急死我們嗎?”
雷秋葵抱着她,一顆懸着的心總算的落了下來。
“娘,我這不是沒事嗎?您就放心好了,我是不會出事的,嘉哥呢?他們放人沒有?”
“已經出來了,他得知你不見了,不知去哪裡找你去了。”
沈半夏撓了撓頭,“都是我不好,害你們擔心了。”
雷秋葵憐愛地摸了摸她的頭,“只要你沒事我們折騰點也沒關係。”
“娘……”
沈半夏有些愧疚,若是她之前跟母親說,要去找路遊,他們擔心路遊又傷害她,所以是一定不會讓她去的,她只能偷偷躲着去。
不過一會兒,沈棋等人就趕回來了。
“小妹,你去哪兒了?讓我們好找啊!”
沈半夏打着哈哈,“我剛剛上廁所迷路了……轉着轉着就不知道自己在哪兒了……”
衆人:“……!?”
你找藉口還能再敷衍一點。
“回來了就成,嘉樹還在外面找你,咱們先等他回來,再一起回村子吧。”沈振斌說道。
大家都沒意見,沈半夏守在路口處四處張望着,盼着她心愛的男人歸來。
“夏夏——”
約莫過了十來分鐘,遠處跑來一個男子。
那身形一看,分明就是霍嘉樹呀!
沈半夏哪裡還有耐心在原地等他,拔腿就奔向他。
“嘉哥——我好擔心你……我……唔!”
小嬌妻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淹沒在他的強吻之下。
在得知沈半夏不見了的時候,霍嘉樹彷彿整個天都塌下來了,原本派出所的所長怕得罪他想請他吃飯的,他直接推了,就爲了去找她。
之後他想到沈半夏可能會去找路遊,又去了醫院,在醫院得知沈半夏的確去過了,更是自責。
原本他的小媳婦,該在家好好地過日子的。
可她卻一直都在爲他奔波操勞,他很心疼她。
他作爲一個丈夫,出了事情卻還這般折騰他的媳婦,着實心裡過意不去。
其實就算路家那邊不鬆口,霍嘉樹也有把握讓派出所的人不敢動他,只是他家的小媳婦太着急了,居然一個人跑去找路遊!
要是路遊那廝對她做出什麼出格的事可怎麼辦?
儘管她是爲了救他,可他還是很想懲罰她一下。
滿大街的人,都瞪大眼睛地看着這對小夫妻在街上熱吻。
或許是俊男美女,遠遠看去很是養眼,彷彿他們是天造地設的一對,竟也沒人出來制止。
沈半夏臉蛋紅紅的,被吻得忘了呼吸。
霍嘉樹在她快缺氧的時候才鬆口,又重重地在她的脣瓣上咬了一口,警告似的說:“以後,不準再爲我去冒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