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一會兒的功夫,附近村民都被驚動了。
他們從自己家裡跑了出來,有些想救火的,可是看到火勢這麼兇猛,只好退卻了。
村民看着兇猛的火,憂心忡忡:
“三叔婆在不在家啊?”
“不知道啊,每天這個時候,她不是在家做飯的嗎?“
“可憐哦,活活被燒死了。”
“怎麼好端端就起火了?火勢這麼猛,是不是三叔婆想不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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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說啊,她唯一的兒子又病成這樣,聽說快要死了,她會不會一度傷心……啊,三叔婆!三叔婆回來了,她不在屋裡!”
……
趙國他們想救火,已經來不及了,火勢太猛了。
而且老房子,屋頂的房樑已經燒起來,這個時候衝進去,房屋要是塌了,別說火沒救到,人就會被壓住,然後活活燒死。
一個看去七十歲的老婆婆提着一個菜籃走回來。
當她看到自己的家着火時,菜籃一丟,踉蹌地朝這邊跑邊。
“福兒啊,我的福兒在屋裡啊……”
她一邊喊一邊要往火堆裡跑,這時,有兩個村民衝了上來拉住她。
“三叔婆,不可了,危險!”
老太婆掙扎着,哭喊着:“福兒在裡面啊……”
村民也無奈啊,火勢這麼猛,不知道怎麼救啊。去提水過來再潑,哪來得及啊?
看着熊熊大火,村民很痛心,三叔婆家裡本來就困難了,如今一把火,把家燒沒了。
看着大火,村民都這麼痛心了,老太婆更是痛心。
她唯一的兒子,還躺在裡面啊。
突然,老婆婆想到了什麼,她一驚,慌張地抓着村民的手:“有人啊,今天有人來給福兒治病……他會不會在裡面?”
村民一聽,臉色大變:“什麼?那……那醫生豈不是……”
“咦,你們看。”有一個村民,指着唐槐走來的方向:“有個髒兮兮的女孩過來了……”
聞言,村民的目光,都朝着這個方向望過來。
渾身溼透,頭髮凌亂的唐槐在衆村民驚訝和奇怪的目光下,走到老婆婆面前:“您是屋主的老母親嗎?”
老婆婆哭着迴應:“是……”
唐槐一聽,低下頭,慚愧無比地道:“對不起……我沒能把病人救出來……”
“火是你放的?”扶着老太婆的村民質問唐槐。
“不是。“唐槐擡頭,一臉沉重:“我是來給對方看病的,是貓……我聽見貓在堂屋叫,然後聽見什麼東西被它撞倒了,當時我在給病人鍼灸,我沒多去留意,直到聞到焦味才知道着火了,火勢太猛了,我無法從大門逃……”
唐槐回頭,看了一眼馬志豪:“幸好他們及時趕來,把屋後的窗戶撞開,讓我從窗戶逃出去……”
馬志豪抿了抿嘴,說:“我和我兄弟們正好在附近逗溜,見到大煙帽出來,好奇過來看,才知道是失火了。”
“啊啊……啊啊……那個該死的貓……天天都跑來我家……”老婆婆聽了唐槐和馬志豪的話後,捶胸頓足地痛哭起來。
“我認識你來了,你是那個……上過電視的唐槐?!”有個村民認出了唐槐,他指着唐槐,驚訝地道。
唐槐坦然相對,點頭,一臉沉重:“是的,昨天有個人找我,說他朋友病重,請我過來……”
說到這,唐槐搖了搖頭,緊皺着眉頭,一臉的痛苦。
村民這時才發現,她頭髮燒了一部分,手背,脖子,還有臉蛋,都紅通通的,顯然是被燒過了。
雖然不嚴重,但也會很痛的,今晚不知道會不會皮裂,要是皮裂,更痛,要是留下疤痕,就……
一個姑娘家,臉上有燒傷的疤痕,會變醜的。
村民對唐槐的話,深信不疑。
他們認識了唐槐,知道唐槐醫術不錯,什麼疑難雜症都會治。
當時有村民建議老婆婆找唐槐給她福兒治治,或許能治好呢?
老婆婆是沒錢,她兒子病了這麼多年,什麼積蓄都花完了,要不是媳婦對這個家忠,在市裡打着幾分工攢錢,家裡早就沒米下鍋了。
兩個孫兒又要讀書……
而且,唐槐是景少的對象,她不可能跑到這裡來放把火,還把自己燒成這樣。
“衣服全溼了,很冷吧?”村民見唐槐肩膀在發抖,關心地問。
唐槐點頭,聲音有些沙啞:“我逃出來後,身上衣服都是火。是這些朋友在附近溜達知道屋後面不然有個魚塘,我跑過去跳進魚塘才能讓身上的火撲滅。我身上燒得這麼快,可能是我給病人鍼灸時,用酒精給銀針消毒時,不小心沾在衣服上……”
經唐槐這麼一說,跟她近的村民真的聞到了一股酒精味,一個婦女過來,拉着唐槐邊走邊道:“這麼冷的天,你全身溼透了,到我家去換套衣服吧,要是冷壞身子就麻煩了。尤其是女孩子,不能把身子冷壞啊。”
唐槐冷得直髮抖,哆嗦地說:“我知道,女孩子冷壞身子,對生育有很在影響的。”
“趕緊的。唉,福兒的病,已經相當嚴重了,治不治都那樣,可你這個健健康康的,不能有事啊。”婦女道。
村民聽了這婦女的話後,感慨不已,福兒的病,連醫生都說,活不過一個月了。
有些村民覺得,福兒死了,是好事,對他本人來說,是解脫,對他家人來說,也是一種解脫。
攢一分都拿來治病了,一個家庭的生活,無比艱苦,尤其是苦了福兒的媳婦。
唐槐在這個村民家洗了個熱水澡,換了一套乾淨的衣服,整個人舒服多了。
中途,中興區的警察來了,對失火之事,進行了調查。
警察相信了唐槐的話,也從村民口中得知,村民柳福是將死之人,且柳福老母親對失火之事不追究,這事就這樣結案了。
唐槐上了馬志豪的悍馬車。
趙國,劉強華他們都在車上。
劉強華開車,馬志豪和唐槐坐一起。
馬志豪憤然不解:“爲什麼不跟警察說,這場火是有人故意爲之?”
“說不得。”唐槐淡淡地看着前方。
馬志豪咬了咬牙:“爲什麼說不得?”
那個壞人,不繩之以法,難道要讓他逍遙法外嗎?
“我要是跟他們說,我是被人帶過來陷害的,這樣有些刁難的村民,就會覺得是我間接害死柳福的。然後就會唆使柳婆婆或柳福的媳婦,沒完沒了來向我要賠償。“
”你剛纔也聽村民說了,柳福留下了兩個兒子,雖然才都十二十三歲,要是一直有村民唆使他們向我賠償,這樣我要賠多少?如果是一萬兩萬就完事,我倒是沒意見,當是捐給困難戶吧,他們也確實是困難。“
“問題是,一萬兩萬能不能打發他們?他們隔三差五地跑到我那裡要錢,我會覺得很煩的。再說了,跟警察說明這場火是陰謀所致,警察未必能夠捉到對方,我倒是惹了一身屎。“
“我已經安排鍾星在酒店守着了,要是見到這個叫亞才的男人回酒店,就馬上抓住他拉去警察局。到時候人證在,再跟大家還原事情的真相也不遲。”
“我從柳福眼裡,能夠看到他知道這是一場陰謀,但他不說,可能對方拿他家人性命威脅他。這讓我更加確定,周小翠是受到威脅才殺害張詩芳的。”
唐槐扭過頭,看着很生氣的馬志豪:“柳福知道這是一場陰謀,但他在亞纔出去時,沒有跟我說,幸好我是提前知道了這是一場陰謀,否則我就會喪身於火海了。他知道是陰謀都不跟我說,他已經做好死的準備了,這件事的真相,被不被世人知道都無所謂。我不跟警察說,是圖個清靜。”
“你們回去後,一定要按照我說的去說,多一個字都不要亂說,知道嗎?”
不緊不徐的語氣,卻帶着威嚴和肅穆。
趙國和劉強華他們點頭,鄭重地道:“我聽你的!”
馬志豪看去心情不是很好:“我們當然不會亂說一個字,但想到你差點被燒死,我就一陣戰慄,要是被我抓住那個男人,我定一刀捅死他。”
說完,馬志豪一個巴掌拍向趙國:“你們幾個人都抓不住一個人,平時打架的力量拿去哪裡了?”
趙國很無奈:“我們也沒辦法,我們平時是愛打架,但我們沒練過,對方一看就是練過的,有幾招。”
“我聽飛鵬說,田宏軒是在W國當過兵的,我想這個亞才也是。他身手確實不錯,反應很快,動作靈敏,我都招架不住。”唐槐說。
“你一個女人怎麼招架得住?“馬志豪哼了一聲,目光帶着打量的味道,在唐槐身上溜了一圈:“你又沒練過,還想招架得住一個男人?不過,你回去後,得練練。”
“嗯。”唐槐敷衍地應了句,她在想着,亞纔對她說的話,讓她下地獄找她父親?
這麼說,對方真的是她家族的仇人?而且她的生父死了?
她的生父是誰?
亞才爲什麼要說,她要是找人報仇,就找她父親?
景煊外婆給她看相,遠離族人就不會有劫,她如今三番五次被陷害,是不是說明,她跟族人很近?而且還有接觸?
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