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煊哥,你很早就起牀了?”唐槐詫異地盯着兩碗麪條看。
昨晚他們沒有買瘦肉。
“嗯,習慣每天早晨跑步。”景煊爲她拉椅,“吃吧。”
“謝謝。”唐槐朝他笑了笑,慢慢坐下,“這麪條看着很好吃的樣子。”
景煊在她對面坐下,體貼地爲她遞過筷子,“吃一口就知道味道好不好了。”
唐槐吃了一口,味道真的很好!
“沒想到景煊哥廚藝這麼好。”
“跟你比差遠了。”
“可以了,會做飯的男人比不會做飯的男人有魅力。”
“小心不會做飯的男人對你有意見。”
唐槐俏皮一笑:“有意見就有意見,我纔不在乎。”
唐槐雖然喜歡吃東西,但滿滿一碗麪條,她吃不完。
而且,她早餐追求有營養,而不是過飽。
一碗麪條才吃到一半,她就吃不下了。
景煊看到她食慾退去的樣子,瞧了她一眼,然後看着她那半碗麪,“不要了?”
“吃不下了。”
她吃不下,可景煊味口很好,而且他食量比女孩大。
他的那碗,已經被他吃得差不多了,聽唐槐這麼一說,他兩口就把自己碗裡的麪條吃完,然後把唐槐那碗麪條移到自己的面前,沒有一絲猶豫,大吃起來。
“景煊哥,那是我……”吃剩的。
不等她說話,景煊擡眸,用一個眼神就阻止了她的話。
“我還沒飽,不要浪費。”他笑道。
唐槐臉微微一紅,“下次不要給我這麼多。”
“好。”景煊一笑,她這句話,讓他莫名的愉悅。
“……”唐槐抿了抿嘴,看着景煊,要是景鵬,早就嫌棄了,不會吃她剩下的。
“訓練時,生蛇,生老鼠,生豬肉都吃過。”景煊看着盯着他的碗走神的唐槐說道。
“哦。”唐槐知道,她有在電視上看過,像景煊這樣的人,真的是從艱苦中走出來的。
做事磊落,不拿捏,不婆媽,乾脆利索。上輩子的景鵬,真的比不上景煊,人品方面,給景煊提鞋都不夠。
可惜啊,上輩子,到她死時,景煊都還未結婚,那時候的他,雖然已經是一方軍霸,但中年依然孤身一人。
上輩子她一門心思都撲在景鵬身上,沒有仔細去了解景煊這個人,只覺得他很厲害,統領全國軍隊,看到他表面的風光,卻看不到他背後的辛酸。
中年還是孤身一人,父母已經,兄弟成家,自己的成功,無人分享,每晚獨枕入睡……想想這,都覺得無比辛酸。
景煊好像很餓似的,把她吃剩的麪湯都喝得一口不剩,明明他那碗還有半碗麪湯……
“在這等我。”景煊起身,唐槐只見他手臂一伸一縮,碗筷就落在了他的手中,做事速度快又精準,特別的,這個男真有魄力。
“景煊哥,我來洗吧。”唐槐起身,在這個年代,很多人都覺得,洗碗做飯,洗衣服掃地這種活,是屬於女人的。
景煊只給唐槐一個酷酷的背影,自己來到廚房的洗碗臺前,三兩下就把碗筷洗得乾乾淨淨了。
唐槐站在那裡,看着景煊,暗想:“誰嫁給景煊哥,真特麼的幸福。”
景煊從廚房出來,見時候不早了,問唐槐:“什麼時候去你同學家?”
“現在就過去。”唐槐道。
“從這裡會過去嗎?”
“會。”對縣城,唐槐還是挺熟悉的。
“好,我不送你過去了,我到軍校一趟。”他是想送,可被她同學看到,她需要向她同學解釋,他不想她爲難。
聽他說不送自己,唐槐鬆了一口氣,她真有點害怕,他非要送她到谷佳佳那裡。
“下午有空嗎?”唐槐臨出門時,景煊叫住了她。
“有吧。”她上午教佳佳,下午想在逛逛縣城,看看假日裡,縣城人都在做什麼。
“下午來我家。”
“……???”
“我會從軍校拿份資料回來。”
唐槐恍然大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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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遠的,唐槐就看到有幾個年輕的男生在谷佳佳家門口徘徊。
這幾個男生都是一中高中部的,昨晚一睹谷佳佳和唐槐的風采,開始喜歡她們了。
他們到唐槐寢室找不到唐槐,就到谷佳佳家來,他們是縣城人,認識谷佳佳。
唐槐躲在一棵樹後,暗道:“他們堵在佳佳家,肯定是找佳佳的,這個時候佳佳還沒開門,一定是知道有男生來找她,她躲在家裡,這個時候我過去,佳佳爲我開門,他們衝了進去怎辦?”
唐槐無奈的笑了笑,自言自語:“我怎麼有種,我和佳佳是大明星,已被狗仔隊緊緊盯上的感覺?”
“確實是這樣。”突然,她身後傳來一道低沉磁醇的嗓音。
唐槐一驚,趕緊轉過身:“景煊哥?”
相比唐槐的驚訝,景煊神情自如。
他朝前方睨了一眼,“我猜他們中有些是找你同學有些是找你的。”
“那怎麼辦?”唐槐問。
“看他們的年紀,應該是高二高三的同學,這個年紀的人,高中畢業不上大學就會考慮結婚。他們想畢業前就泡到妞,畢業後就可以跟他結婚,給他生孩子。”景煊一向冷冽的面容,此時掠過幾分莫測。
“佳佳不可能這麼早就嫁人的,她有理想,她想當個出色的音樂家。”唐槐不悅地皺眉,“男人,永遠都在算計着女人,爲所欲爲。哼,就只會披着一張羊皮去欺騙單純的小姑娘。”
又來了又來了,她又擺出一副老氣橫秋的模樣了。
景煊看着她的眼睛,“你呢?你的理想是什麼?”
“做一個站在頂峰,人人都要仰視我的人。還要賺很多很多錢,給我阿媽和妹妹過上好日子。”唐槐是活兩世的人,認清了一個事實,錢不是萬能,可沒錢是萬萬不能。
只要你走正道,成爲有錢的人,自然就會成爲站在頂峰的那個人,這樣,人人都會仰視她,不會看不起她。
這樣,她以後要嫁誰,誰都不敢嫌棄她。
“你這樣說,我就放心了。”景煊笑。雖然覺得這個理想現實起來很難,但至少比早早嫁人生孩子的理想好。
“啊?”唐槐一臉懵逼,她說她的理想,他放心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