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不喜歡張軍殿,當庭說出這種話。
這種話,對唐槐來說,一點忙都不上。
有可能,還會給她添來不必要的麻煩。
唐槐微微皺着眉頭,這個張軍殿,說這些做什麼?
因爲要肅靜,大家都沒有打擾張軍殿,讓他繼續說。
“我自小就患上羊瘋癲,求醫十幾年,找過各種各樣的醫生,他們都對我的病束手無策。”
“我跟我家人同住一個屋檐下,我家人有多厭惡唐槐,我是知道的。”
“因爲每天回到家,都會見到他們坐在客廳裡,詛咒唐槐,罵着唐槐。不爲別的,就因爲唐槐跟景煊哥處對象。”
“我大姐和三姐,都喜歡景煊哥,景煊哥卻對她們,從來不正視一眼,她們嫉妒成恨,把這些恨,都發泄在唐槐身上。”
……
張夫人聽了,咬牙切齒,這個死小子,在胡說八道些什麼呢?
她快坐不住了,很快就控制不住,要站起來衝張軍殿大喊:“閉嘴!”
“她們處處想盡辦法陷害唐槐,方法又愚蠢至極,陷害不成,就更加恨唐槐,日積月累的,她們就想殺掉唐槐,於是纔有鵝公山滾石案。”
“張軍殿,你夠了!”
張夫人終於控制不住了。
突然就從椅子上跳起來,衝着張軍殿大喊:“你給我滾出去,別再這裡胡說八道!”
張夫人激動的衝上來,頓時就有兩名警員上前攔住她。
可她不顧形象,不顧後果地指着張軍殿罵:“你是不是被唐槐迷惑了?你知不知道,死去的是你阿姐!”
“肅靜!”法官一拍法錘,厲聲對張夫人斥喝:“擾亂法庭秩序,拉出去!”
“法官大人,他……他是我兒子,您不要聽信他的話,他說聽話,全都是假的。”張夫人目光閃爍着急促的哀求,看着法官。
張錦濤臉色陰沉得可怕,不知道是因爲張夫人在法庭上鬧,還是張軍殿說的話。
“我是法官,我有判斷能力!這是法庭,不是你們的家,你們的家事,你們回家再說!”
法官顯然很生氣,他凌厲地看向張軍殿:“請你說跟本庭有關的話!”
看到法官渾身散發出來的震懾,張夫人愣怔怔的,她回到位置坐下,心急地看着張軍殿。
她的寶貝兒子啊,他是傻了還是腦子進水?
他怎麼可以幫唐槐說話?
他怎麼可以當庭,說他姐姐們的壞話?
張軍殿回頭,淡淡地看了一眼張夫人,“法官大人,唐槐如果真的這麼憎恨張家,要把張家人置於死地,我作爲張司令夫婦唯一的男丁,她應該不會救我。但是她沒有,她把我十幾年來,別的醫生治不好的病,給我治好了!”
張錦濤和張夫人一聽,如雷轟頂。
什麼?
他們寶貝兒子的病,好了?
張夫人大聲問:“不是張醫生治好的嗎?”
張軍殿側過身,複雜地看着張夫人:“阿媽,從醫院拿來的藥,我一顆都沒吃,全扔了。我這幾個月來,每個月病發一次,都是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