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槐自從來了初潮,身體就開始發育了。
身上長了肉,不這麼瘦弱了,而且皮膚一天一天在變白。
唐槐心思不在自己的外表上,而且自己天天照着鏡子,她不覺得自己有什麼變化。
所謂一白遮白醜,她皮膚白了後,本身那股穩重的氣質也展現了出來。
她的一顰一笑,言行舉止,都比同齡的女孩要從容,得體。
這是她上輩子努力修煉的成果,上輩子,她本就是一個優雅,從容不迫,遇事不慌的美人。
喜歡她的男人不少,而她像着迷一樣被景鵬迷住,眼裡心裡看到的男人,只有景鵬,也只有遇到景鵬的事,纔會顯得緊張……
這輩子,她不再走上輩子的路,更不會去在乎自己在景鵬心中的形象,不再約束自己。
在景敏面前,也不像唐穎那樣,刻意去討景敏,即使微微一笑,都保持着一絲疏遠。
所以,景敏才覺得她跟別的女孩不一樣……
景敏回到家後,抱着一隻南瓜,提着一袋麪粉匆匆走出院子。
二樓陽臺的景煊在抽着煙,見到她抱着南瓜提着麪粉,不用問都知道她要去幹嘛。
“找唐槐教你做吃的?”景煊揚脣,看着景敏。
景敏聽到他的聲音,轉過身,擡起頭,笑得燦爛:“我剛纔見到唐槐了,她去教肖嬸做南瓜餅,我也去學,她同意教我做。”
“你三分鐘熱情的性子就算了吧。”
“做別的事我是三分鐘熱情,可是做南瓜餅,我不會三分鐘熱情的。”
“我不相信。”景煊吸了一口煙,煙氣在口腔躥了一圈後輕輕從他嘴裡吐出。
煙霧繚繞,讓景煊的面容更加俊朗深邃,景敏笑道:“大哥連抽菸都能帥出新境界。大哥,等我學會了,就做給你吃。”她纔不會三分鐘熱情的。
景敏來到柳肖肖家時,唐槐已經削好南瓜皮了。
景敏是一個不彆扭的人,見唐槐把南瓜皮削了,她也向柳肖肖要了一把小刀,削起了南瓜皮。
景敏有下過廚的,削起南瓜皮來,一點都不難。
唐槐打趣道:“看你手法這麼熟練,經常削啊?”
景敏笑道:“是經常削,但不是削南瓜皮,我奶奶挑剔得很,吃什麼水果都要去皮。蘋果雪梨,只要帶一點皮都不吃,我只好把皮削乾淨再給她吃,長年累積,我手法就熟練了。”
“你們很孝敬奶奶。”唐槐一臉婉惜,“我也有奶奶,我也想像你一樣孝敬她,可是……”
景敏一聽,停下手中的活,轉過頭,靜默地看着唐槐。
她看着唐槐的側臉,五官標緻,即使還沒長開的臉,臉型都顯得無可挑剔。
要是過兩三年,大美女一個。
她婉惜的表情,讓景敏不知道說什麼好。
突然間,她覺得唐槐並不想那樣對自己的奶奶,跟奶奶斷絕關係,都是被迫的。
“唐槐,你千萬別心軟,從小到大,你奶奶都不把你當孫女看待過,你不要傻乎乎的又跟她恢復關係,到時候你只會過得更苦。”柳肖肖聽了唐槐的話後,趕緊上前來提醒唐槐,彭家耀並不把她當孫女。
唐槐擡頭,朝柳肖肖無奈一笑,“我也只是感嘆一下,爲了我媽爲了我妹妹,我是不會心軟的。”
“我知道你是一個有愛心,很想孝敬老人的好孩子,但孝敬也要看對象。”柳肖肖說道。
“我明白的。”唐槐抱着削好皮的南瓜走到案板前,把南瓜切一小塊一小塊的。
景敏見後,也迅速削好南瓜皮,跟着唐槐把南瓜切成小塊。
切成小塊後,就開始熟南瓜。
木柴燒起後,不容易滅,南瓜熟也需要時間。
這邊,大丫已經把飯做好了,連景敏也留下來吃了晚飯。
吃好飯後,南瓜熟好了,唐槐撈上來,用盆做好。
然後她開始教柳肖肖和景敏做南瓜餅,也讓唐麗上前來看。
“其實也不難,把麪粉放下去一起揉,揉成麪糰,然後……”唐槐像老師講課一樣,一步一步教着她們。
揉麪團和做成南瓜餅不難,難就難在煎。
要撐握好火候,煎出來的餅纔好吃,想做外焦裡嫩的南瓜餅,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看去簡單,真要做起來,就覺得難了。
做好了,唐槐讓柳肖肖來煎,表皮煎到什麼程度翻起來煎另一邊,都在旁邊講得很詳細。
第一個煎得不好,沾鍋了,還焦了,黑乎乎的。
唐槐鼓勵柳肖肖:“再來,我第一次做的時候,也是這樣。”
景敏站在旁邊看得入迷,聽唐槐輕輕柔柔的話,也聽得入迷。
連續煎了第四個,柳肖肖才成功。
然後換景敏上前來,在燒火的大丫有了柳肖肖這個前車之鑑,能夠把握好柴火了,景敏煎的第一個,雖然焦了,但不黑。
到了第二個,賣相就好了。
“唐槐,我成功了!”景敏很激動地看着自己的勞動成果。
“要是能夠把握好了,就可以一次性煎七八個。”
“我來。”柳肖肖自告奮勇地上前來,要是學會了,明天就是趕集日了,可以做來帶到鎮上去賣了。
就這樣,柳肖肖和景敏你一鍋我一鍋的把南瓜餅煎好了,景敏因爲急着要拿回去給家裡吃,提前回去了。
唐槐和唐麗留下來,幫柳肖肖發醇後面粉,去鎮上需要時間,蒸包也需要時間,現在就發醇好麪粉,凌晨就要起牀開始忙活了。
即使這樣,柳肖肖夫婦也不覺得累,不覺得辛苦,到鎮上賣完包子回家,他們可以把覺補回來。
景敏興高采烈地回到家。
她把自己學做南瓜餅的過程跟村長和景老太分享。
講到學做南瓜餅,景敏不由像崇拜偶像一樣誇着唐槐:“以前不關注唐槐不知道她原來是個這麼溫柔又大體的人,一顰一笑,一舉一動,都像大家閨秀,話不多,但跟她待在一起很舒服。你們不知道,她在跟我們講如何做南瓜餅煎南瓜餅時,就像老師站在講臺上講課一樣,語氣不緊不徐,嘴角含笑,講得又仔細,這樣的唐槐,我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