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村裡的女孩不都一樣嗎?”
“景煊,我怕唐槐喜歡你。”景老太意味深長地看着景煊。
景煊揚脣,“奶奶,您想太多了。”
“你不肯登報,在外面見到你的人並不知道你是年紀輕輕的少校,可在我們省,你是名人,在我們村,你是王子,在奶奶心裡,你是最重要的孫子。”
“你從小就吃苦好學,聰明能幹,在陸軍學校又勤奮,如今工作了又這麼拼命,從不嫌棄任務大小,更不在乎自己的危險,你保護國家,國家也重器你。即使你被國家開除,不再是軍人,你這張臉,這副身材都能迷倒衆多女孩。”
“你這麼優秀,娶妻的話,也要娶個優秀的。再不濟,見見你阿媽說的一中校長的女兒也行,要是那孩子脾氣好,奶奶不會反對的。但像唐槐這樣的家境,你最好離她遠遠的。奶奶相信你,你不會看上像唐槐這麼差勁的孩子的,但我怕她喜歡你,纏着你,壞了你的名聲。電視都有放的,女人心海底針,要是她喜歡你了,耍個什麼手段懷上你的孩子,你就得娶她了,要是這樣,你一生就毀了。”
景煊聽聞,忍不住哈哈笑了起來,男人的笑聲,清朗悅耳,“奶奶,您想多了。您的擔心不存在,唐槐不喜歡我。”
“那她喜歡誰?”景老太也不是有心去八卦唐槐喜歡誰,她是聽到景煊這話,條件反射的問了一句。
“運勇。”景煊一說完,才發覺,他這謊,撒得有點大了。
“真的?”景老太老眼一亮,詫異地看着景煊:“唐槐跟你說的?”
景煊沒有直接回答景老太的話,而是問她:“這下您可放心了吧?唐槐沒有惦記您的孫子。”
“這最好不過了。”景老太才輕鬆了吐了一口氣,想了想後,道:“運勇這小子長得挺帥的,可惜啊,他阿爸是小偷,這次偷人家的錢,還打傷別人,要關很久吧?運勇和唐槐……其實也挺配的。”
“奶奶,吃南瓜餅。”景煊拿起一塊南瓜餅給景老太,趙運勇和唐槐纔不配呢。
知道唐槐喜歡趙運勇後,景老太心情不錯,也沒這麼排斥唐槐了。
她拿着南瓜餅,“嘖嘖”地吃了起來,心情好,連南瓜餅都變得好吃了。
景煊垂眸,看着盤裡的南瓜餅,眉眼深邃,高深莫測的眸光讓人猜不透他心中所想。
他是一個睿智而又深藏不露的人,“奶奶,唐槐喜歡運勇的事,不要跟村人任何人說,這樣對她影響不好。”
“只要她不喜歡我孫子就行,她愛喜歡誰喜歡誰。”景老太不是一個喜歡跟村人嚼舌根的人。
“我去時,唐三嬸剛好在那裡找她們茬。”
景老太一聽,問:“怎麼了?唐槐不是跟他們斷絕關係了嗎?”
“唐槐和志軒同一個班,志軒偷同班一個女同學的鋼筆被發現了,老師讓他週一帶家長去,早操會時教導處會批評他,聽說還記了大過。”
景老太:“……”這個跟唐槐有啥關係?
“志軒應該是怕他阿爸打他,就跟他們說,是唐槐偷的筆,再栽贓於他的,唐三嬸就過來找唐槐算賬了,其實唐三嬸知道筆不是唐槐偷的,但非要逼着唐槐去向班主任解釋,承認筆是她偷的,唐槐不肯,她就罵唐槐有爹生沒爹養,還朝我們家吐口水。”
“這麼過分?”景老太臉色沉了沉。
景煊看着她,“奶奶,我剛好到,就責怪了唐三嬸幾句,還說要是以後沒有唐槐的同意,他們都不準進我們的家鬧。”
景老太憤然地道:“那肯定,那可是我們的房子,要是他們闖進去打架殺人怎麼辦?今天是吐口水,誰知道明天會不會潑屎潑尿呢?要是這樣,我那房子還能要嗎?這個紅星也真是的,自己兒子做錯了就要好好教導,怎麼能縱容他呢?還非要唐槐承擔罪名,這不是害了志軒嗎?這孩子啊,自小就在嚴格管教,不然很容易走歪路的!到走上歪路時,就後悔莫及了。”
景煊輕輕地拍了拍景老太的手,笑道:“奶奶說得是,要不是爺爺奶奶一直管教我嚴格,也沒今天的我。”
景老太一聽,憤然的心瞬間就美滋滋的,她還把景煊當成小時候的小胖崽,捏了捏他帥帥的臉,“就你嘴甜,總能把奶奶哄得開開心心的。”
“奶奶,還有一件有趣的事,您要不要聽?”
“什麼趣事?”
於是,景煊把楊紅星被蚊子咬了卻在那裡亂跳亂叫,非跟他說是被唐槐蠍子蜇的事跟景老太講了。
景老太一聽,無奈地嘆氣,“唉,劉小玉也真夠倒黴的,怎麼就搭上了這樣的妯娌呢。”
“唐五嬸已經跟他們斷絕關係了,他們還這麼放肆找她們麻煩,要是不斷絕,他們肯定會鬧得唐五嬸夜夜日日不安寧的。”
景老太沉吟道:“看來,唐槐提出跟他們斷絕關係是正確的。哪個小女孩能夠承受得住他們的打壓和欺負呢。”
“奶奶,別說了,快吃。”景煊對景老太優雅一笑,眸底卻醞釀了景老太發覺不了的深沉。
“對了,你說你去拿信,信呢?”景老太這纔想起景煊說去拿信的,最後空手回來。
景煊一聽,眸光沉了沉,明顯地露出了不悅:“景敏把書信全都收拾在一個紙箱裡,唐穎搬進去住後,不僅把紙箱裡的書翻得亂七八糟,還把我和景華的信都全拿回自己的房間了”
景煊頓了頓,淡淡地道,“幸好都是些不緊要的信,要是國家機密的信件被流傳出去,我和景華被槍斃都有可能。”
“唐穎這麼乖巧的孩子,怎麼能夠隨便看人家的信呢?她不知道人家有隱私和秘密的嗎?那信呢?你沒拿回來?”一聽說要槍斃,景老太緊張了起來,要是她的兩個愛孫因爲被人泄漏機密被槍斃了,景家不就完蛋了,不僅她會被打擊死,他們的爸媽也會痛苦自殺的。
景老太緊張的同時,也很生氣,這個唐穎,人家的信也看,沒禮貌!
還好不是什麼重要的信。
“唐穎住在樓上,門鎖了,唐槐沒鑰匙,她換了新鎖,我們也打不開。”景煊輕啓薄脣,淡淡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