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谷佳佳沒事,唐槐暗暗地鬆了一口氣的同時,她更多的是擔心了。
在心口涌現上來的不安寧感,不是因爲谷佳佳?會是誰?
唐麗?餐飲店?
還是……景煊哥?
唐槐臉上沒有把這些不正常的情緒表現出來。
她把谷佳佳推開:“這個劇什麼時候播放?”
“你問得正巧,確定下來了,明晚!K市電視臺晚上八點的精彩頻道!”
“什麼時候拍完?”
谷佳佳輕輕地搖動着身子:“早着呢,才拍了三分之一。”
“好好拍,剛纔看你打得很帥,迷死人了。”唐槐捏了捏谷佳佳的臉笑道。
“唐槐,我發現,我在拍戲這方面太有天賦了,越拍越好。打戲很爽啊,啊啊啊……”
說完,谷佳佳還耍了幾招。
鍾星衝了上來,接她的招,兩個人,在片場打了起來了。
劇組的人和唐槐,都被他們逗笑了,他們真是劇組的兩個活寶。
谷佳佳和鍾星沒能陪唐槐很久,因爲他們要去拍戲。
每一個動作,每一個景都要親力親爲,拍攝進度很慢。
這個時候很多電視劇都是一邊拍一邊剪輯播放。
到谷佳佳和鍾星的戲了,唐槐在片場看了大概十來分鐘,就沒啥心情看了。
看到谷佳佳和鍾星對戲時,狀態很好,她就更加心繫着餐飲店。
她也沒跟谷佳佳打個招呼,就離開片場,用最快的速度回到餐飲店。
回到餐飲店時,差不多是傍晚六點。
這個時候,餐飲店的客人,開始慢慢多了起來。
李飛喜和店裡的服務員在忙活,見到唐槐回來時,她飛奔過來:“唐槐,你可回來了!”
唐槐一聽,心一提:“我不有這段時間,餐飲發生了什麼?”
李飛喜笑道:“發生了大喜事!上次來這裡吃飯的美國人,他來這裡訂餐了,訂在下週三,說是慶祝開廠一週年。他把這裡全都包場了,訂金也給了!”
“哦……”唐槐聽着,心裡卻在想,餐飲店很平靜啊,跟往常沒什麼區別。
但是她卻是更擔心了,好端端的,怎麼會有一種心神不寧的感覺呢?
李飛喜滿臉的笑,連眼睛都是帶着濃郁的笑意,閃爍地看着唐槐:“唐槐,你想不想知道,那個外國人給了多少訂金?”
唐槐看着李飛喜問:“多少?”
“聽說是……”李飛喜伸出五個手指:“這麼多?”
唐槐訝然:“五千?”
“五千就好了,是五百。”
“哦,我還以爲是五千呢。”唐槐走進餐飲店。
李飛喜跟在唐槐身後:“五千什麼概念?這是要花兩年的積蓄吃一頓飯?”
唐槐回到餐飲店後,給縣城的總店打了一個電話。
電話晚唐志東接的,唐槐問:“志東哥,生意好嗎?”
唐志東歡快又帶着一點小驕傲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很好!有兩桌女生,特意是爲了我來的!”
“志東哥真厲害,到時候給你提成。”
掛了電話,唐槐站在電話前,心不在焉的。
谷佳佳沒事,總店和分店都沒事,她從縣城出發前,跟章父章母告別時,紫涵和圓圓都很好。
也不是紫涵和圓圓有事,唐麗和楊爺爺在廚房給客人炒菜。
唐槐皺眉,難道是景煊遇到什麼事了?
唐槐轉身,見到柳肖肖在收拾碗筷。
她上前來:“肖嬸。”
柳肖肖沒有停下手頭的活兒,笑道:“看到你回來了,但我要騰位置出來,今天上午有客人訂下了三桌,應該很快來了。唐槐,總店那邊好嗎?”
“很好。肖嬸,我回縣城這段時間,景爺爺有沒有來過?”
“有啊,帶着他大院的戰友來吃了一頓飯,他問我你的情況,我說你有事回縣城了。”
“後來沒來過?”
“沒有。”柳肖肖端着一個大臉盆轉過身,臉盆裡,全都是碗筷,她準備端去給工人洗。
柳肖肖見唐槐似乎心情不好,神情凝重,柳肖肖關切地問:“怎麼了?突然這麼關係起景大將來,是不是村裡發生什麼事了?”
唐槐當然不會跟柳肖肖說自己心神不寧的事,她見柳肖肖端着這麼多碗碟,她道:“這樣很重的,肖嬸,小心點。村裡也沒發生什麼事,我聽說,後天唐穎和景鵬要在村裡請宴。”
“爲什麼請宴?”柳肖肖好奇的問,他們也還沒考畢業試啊,要是慶祝他們考上好學校而設宴,會不會太早了?要是考得不好,到時候不是很丟臉嗎?
“他們要結婚了。”唐槐淡淡的開口。
柳肖肖卻是很驚訝:“結婚?他們要結婚了?!”
唐槐點了點頭:“是的。”
柳肖肖喃喃道:“他們居然要結婚了……”
唐槐輕輕地扯了一下脣:“肖嬸,你去忙吧,我開車回來,有點累,我上樓休息了。”
柳肖肖點頭:“好,今晚打烊了,我們再好好聊聊。你不吃?”
“沒胃口,我先睡一覺,醒了再吃。”
“好,我進去跟唐麗說,讓她給你準備幾個好菜。”
“嗯。”唐槐轉身,剛要擡步走出餐飲店時,她想到了煤礦。
於是,她給雙龍村煤礦打了一個電話。
陳富華在他的休息間,安裝了座機,方便他工作。
電話通了很久,纔有人來接聽。
接電話的人不是陳富華,是陳富強。陳富強聽到是唐槐,笑得很恭敬:“唐槐啊,你回到學校了?”
唐槐點頭:“是的。”
聽陳富強的語氣,似乎很輕鬆,不像礦上有事,唐槐就沒多聊,說了幾句客套的話,就收線了。
回到樓上,唐槐洗了個澡,然後躺在牀上。
可是怎麼睡,都睡不着,不是因爲還早,而是心莫名的發慌……
唐槐一隻手捂在心口處,緊蹙着眉頭:“怎麼會這樣?心怎麼會越來越慌,越來越不安寧?”
她內心有些恐懼的想,是景煊哥嗎?
是不是他遇到危險了?
自從跟景煊處對象,她就關注着軍事和軍人的生活。
他們的工作,是充滿一定的危險性的。
景華曾說過,當他穿上軍裝時,就想到了犧牲這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