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們瘋狂纏綿時,唐槐來到了楊紅星的住處。
唐槐站在門口,輕輕地敲着門。
楊紅星已經睡下了,她白天在工地工不輕鬆,累得很,雖然現在是九點多,但她已經睡得很香很香了。
聽到敲門聲,她以爲是唐穎或者唐菲下晚自習回來了,沒好氣地吼道:“不是讓你們都帶鑰匙的嗎?敲什麼敲!”
“是我。”唐槐提着一個小紙袋,姿態優雅地站在門口,淺淺的笑着。
楊紅星一聽到這個聲音,像被人澆了一盆冷水,馬上清醒過來。
她鯉魚一般頂了起來,用最快的速度跳下牀,跑到門口,隔着門,防備地問:“你來做什麼?”
“有事,想問問你。”唐槐語氣淡淡的,但聲音很好聽。
不管是冷着的語氣,還是淡然的語氣、平靜的語氣,她的聲音,都是這麼好聽。
而且,無論是什麼環境下,語速都不會過快也不會過慢,不緊不徐的,從容,淡定。
楊紅星心裡咯噔一響,唐槐會有什麼話要問她?她不是很有本事了嗎?
“問什麼?”楊紅星問。
“一些,關於唐穎,景鵬,陳建三人的事。唐穎媽,你是不打算給我開門嗎?”唐槐揚脣,笑得無比優雅。
聽到“陳建”二字,楊紅星就像聽到閻王二字一樣,內心感到無比可怕。
她暗暗地咬了咬牙,在心裡把唐槐罵了一個遍,才把門打開。
也不等她請進門,唐槐朝她笑了笑,直徑從她面前繞了進來。
走了屋裡,唐槐很不客氣的在一張凳子上坐下,她笑道:“不用給我倒水,大家都這麼熟了,不用搞得這麼客氣。”
楊紅星很氣:你想喝水,我還未必倒給你呢!
楊紅星拉過一張椅子,在唐槐面前坐下,語氣很不好:“到底要問我什麼?”
景老太已經答應景鵬和唐穎的婚事了,楊紅星現在對唐槐,不這麼怕了。
他們兩個孩子,生米煮成熟飯了,按照景家的家風,不會不娶唐穎的。
楊紅星覺得,唐槐過來,無非就是羨慕唐穎能夠嫁進景家。
唐槐跟景煊處對象也這麼久了,雖然年紀都小,可是她還沒得到景老太的允許。
唐穎跟景鵬處對象比他們遲,可是現在,他們準備結婚了,唐槐心裡肯定不平衡,肯定嫉妒羨慕。
“就問一點小事情。”唐槐頷首,微笑地看着楊紅星:“我想知道,我阿媽生的第一個孩子,現在在哪裡。”
楊紅星一聽,腦子嗡的一炸,她驚恐地看着唐槐:“你……你說什麼?我……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這裡只有我們兩個人,大家都不要拐彎抹角了,行嗎?”唐槐臉上的微笑斂了斂,她扶了扶額頭,“彼此都心知肚明瞭,還拐彎抹角的,好玩嗎?”
楊紅星努力讓自己鎮定,臉色卻很白,她道:“你就是你阿媽生的第一個孩子!”
唐槐看着楊紅星,臉上雖然帶笑,目光卻清冷一片:“你是把我當傻子了嗎?這樣可一點都不好玩,你惹我心情不好的話,我會跑到景奶奶面前說,唐穎懷孕打胎的事的。”
楊紅星一聽,臉色更白了,她生氣地瞪着唐槐:“你怎麼這麼狠毒?你是看不得唐穎幸福是嗎?你是聽到他們要結婚的消息,所以纔來找茬,故意讓我們添堵的是吧?唐槐,我真是小看你了,沒想到你壞起來,真的一點人情都不講。唐穎怎麼說,也是你堂妹,你就這麼看不得她好?她嫁的是景鵬,又不是景少,你緊張什麼?”
“我阿媽第一胎是個兒子,而我是偷樑換柱給換了過來的!”唐槐連笑都不想跟楊紅星笑了,她冷冷地看着楊紅星:“而做偷樑換柱的事的那個人,是你!楊紅星,到底是誰狠毒,這個說不準。是啊,我不狠一點,能有如今這個地位嗎?拿着這些照片,好好欣賞一下吧。”
唐槐把紙袋,扔給了楊紅星,楊紅星接過:“什麼照片啊?”
她就這樣,把紙袋倒過來,口袋朝下,裡面的照片,全都被她灑了出來,掉到地上。
一張一張的照片,就這樣,通過明亮的燈光,清晰的展現在楊紅星和唐槐眼前。
唐槐垂眸,淡淡地看着照片。
而楊紅星,在看清楚照片上的人時,臉色突然大變:“這……這……”
然後,她驚恐地看向唐槐:“你……你怎麼……會有這些的……?”
“當然是拍下來的。”唐槐似笑非笑地看着楊紅星:“我知道我跑到景老太面前說唐穎和陳建的事,她未必會相信我,爲了我以後的路好走一些,我不得不留幾手。唐穎媽,我拍照的技術好吧?”
一張一張的照片中,都是陳建和唐穎在一起的,有兩個人面對面站着,有兩個人相摟吻着,有兩張是從背後照的,陳建摟着唐穎,可是他的手,卻放在唐穎的屁股上。
不同的地方,但相同的人,做着相同的事,又摟又抱又吻,還有兩張,看去像早晨,在住宅樓下……
凡是有點腦子的人,看到這兩張照片,都能夠知道,他們昨晚睡在一塊,早上出門別分……
“唐槐,你好狠!”楊紅星臉色很不好。
“跟你比起來,是不是還差了一點?”唐槐眨了眨眼,眸光熠熠生輝,“其實,我還可以更狠的哦。”
楊紅星目光驚恐地落在那些照片上,她不敢撿起來,這些照片,像病毒一樣,讓她感到絕望,感到恐懼。
“哦,我忘了告訴你,最近幾晚,唐穎都跟陳建在一塊,除了跟景鵬在帝江酒吧的那一晚。”
“你胡說!唐穎雖然不在家住,可她是在景老太租房住的,她晚上照顧着景老太!”
“你爲什麼不去問問景老太?或者,現在就去陳建住處,肯定能捉間在牀。”
“你跟蹤他們?”
“你說呢?”
“你到底想怎樣?”
“剛纔不是說了嗎?我想知道,那個孩子在哪,你抱到哪裡去了。”
“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