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好我給他複診,把把脈。”唐槐道。
“你不知道他有多難搞。”想到鍾星的糾纏,谷佳佳就頭疼。
“你們很配。”章霆之冷不丁的說了句。
鍾星小霸王的模樣看着谷佳佳,谷佳佳一愣,指了指自己和鍾星,怪異地看着章霆之:“你是指我和他嗎?”
章霆之神情淡淡的:“不是你和他,難道是我和他?”
鍾星昂首,傲慢地看着谷佳佳:“聽到沒有?章少說我和你配!還不趕緊去聽我吹笛!”
“切。”谷佳佳不屑一顧。
“過來把脈。”目前,唐槐只爲鍾星一個人看病,鍾星身體有所好轉,他也不排斥唐槐了。
他走到桌前坐下,伸手出來:“我的健康交給你了,你可要把我治好。我要向章少那樣強壯,娶妻生子的。”
“你想強壯,還得多運動。”唐槐手指,輕輕地放在鍾星手腕上。
她專注地給鍾星把脈,鍾星的脈象越來越有勁兒,但還要繼續喝藥調理。
把好脈好,唐槐開玩笑道:“繼續堅持喝之前的藥,每天運動半小時以上,很快,你就能夠娶妻生子了。”
鍾星有些不好意思了,“我要二十二歲才結婚生子!”
“哦,那還遠呢。”
“話也說了這麼多,脈也號完了,鍾星你趕緊滾吧,我有話要跟唐槐說。”鍾星實在礙眼了,谷佳佳看着就煩。
把鍾星趕走後,谷佳佳也不給章霆之面前,直接拉着唐槐出門了:“最近你都宅在家裡,要多出去走走。”
把唐槐拉到一片菜田裡。
她們一前一後走在田埂上,看着眼前綠油油一片的菜……她們一點食慾都沒有。
谷佳佳看着唐槐的背後:“唐槐,章少都回來了,景少也回來了吧?”
“嗯。”在谷佳佳面前,唐槐很少去隱瞞什麼。
“你們見面了?”
唐槐吸了一口氣:“見了。”
谷佳佳問:“小玉阿媽這事,景少也很不開心吧?”
提到景少,唐槐的心是不舒服的。
她儘量讓自己的語氣輕鬆,聽去淡然,不在乎:“肯定的。”
要是他能夠開心,她會殺了他的。
“你呢?你打算怎麼做?”谷佳佳真心希望唐槐能夠幸福的。
從小就坎坷,長大,應該會幸福了吧?
唐槐苦笑:“我打算怎麼做?打算考暨楠中學啊。”
“我說的是你跟景少……”
“暫時不想,佳佳,我阿媽是因爲他奶奶才死的。”
谷佳佳突然憤然地道:“依我看,最該死的是唐穎!”
唐槐一聽,目光一冷,頓住腳步。
谷佳佳繼續:“她要不是打電話給景老太告狀景少來學校找你,景老太不會這麼快找到縣城來。別的時間來,你和唐麗,章伯和章伯母,至少有一個有家的,有一個人有家都不會發現這樣的悲劇。這件事,唐穎也脫不了干係,真沒想到,唐穎這麼壞,心計這麼重!”
唐槐越聽,目光越冷。
是的,這件事,唐穎也有關係,是她的告狀,把是景老太叫到縣城的。
唐槐忽然冷冷一笑:“是啊,這件事,唐穎也有錯。”
*
景煊是在回縣城第四天才來看守所見景老太的。
景老太被關在一個單間裡,裡面還有獨立衛生間。
雖然是單間,但空間很大,裡面擺着一張一米二的牀,牀上鋪着軟墊。
還有一個牀頭櫃,牀頭櫃前,有一張桌子,桌子上,放着一堆報紙、零食、水果……
景老太也不是整天都會被關在這裡,到了晚上,就可以出去走走。
即使這樣,景老太還是很厭惡這樣的日子,才關在這裡沒幾天,她就瘦了很多。
不知道是不是心情影響,她好不容易消腫的關節,又腫痛起來,而且還伴有手指發麻。
見到景煊過來,景老太突然就哭了:“景煊……”
然後像個孩子一樣,抱着景煊哭。
等她哭完,景煊才把她推開,淡淡地道:“奶奶,不要越來越像孩子,好嗎?”
景老太一怔,眼裡的淚還沒幹,她詫異地看着景煊:“怎麼了景煊?”
景煊冷冷地看着景老太:“您好意思問怎麼了?您怎麼被關在這裡的?”
“還不是因爲唐槐!她向媒體說,她阿媽是我害死的。”
“難道不是嗎?”景煊的臉色,驟然變得很陰鷙。
自己最愛的孫子這樣說自己,景老太心裡很難受:“我又不是故意的,是……”
“不是故意的也導致五嬸死了!”景煊眸光凌厲地看着景老太:“您什麼時候學會這麼死不悔改了?五嬸死了,您一點內疚感都沒有嗎?唐槐說得沒錯,雖然你不是直接殺死她阿媽,但也是您害死的!”
“你這個臭小子,你怎麼可以對你奶奶說話的?”景老太一氣,擡手,就是一個耳光打在景煊的臉上:“你回來,不是爲了看我的,是來氣我的!”
“您越是這樣,只會越讓我想跟唐槐一起。她沒阿爸阿媽了,我會把更多的愛給她。”
“你……”景老太氣極,她指着景煊,不敢相信地問:“你說什麼?你親口承認愛她了?”
景煊直視景老太的眼睛:“奶奶,您越是找唐槐麻煩,只會讓我越心疼她,越想去愛惜她。您不要想着找她麻煩,就可以讓她離開我,沒用的,不是她不肯離開我,是我不肯離開她。”
“她有什麼好的?”景老太厲聲喝道。
“對於我來說,她什麼都好。”
“滾!”景老太氣得肺都炸了,指着門口,撕心裂肺地大喊:“你滾!快點滾!”
“奶奶,保重。”
“……”保重你個頭!
景煊走後,景老太氣得當場暈倒,幸好被看守所人員及時發現送往醫院……
景煊回到軍隊去了……
轉眼,到了六月十九日,明天就要中考了!
唐槐不做臨時抱佛腳的人,從昨天開始,她就不看任何課本了。
別的學生還在緊張的學習中,她就開始懶懶散散了。
這兩天,都在餐飲店待着,坐在收銀臺收錢,數錢。
柳肖肖拿了一個精緻的盒子進來,把盒子放在唐槐面前笑道:“你的。”
唐槐疑惑:“是什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