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裡,唐槐腰板挺直的坐在椅子上。
她雙手捧着口琴,優雅地吹着。
她秀髮披肩,風一吹過,秀髮輕輕起舞。
下午的陽光,暖洋洋的。
陽光下的少女,皮膚更顯水嫩白皙,猶如綻放的荷花。
她微側身子坐着對着小男孩,眼裡含笑,眸光水靈靈的,帶着一絲柔情,看着小男孩。
吹着口琴的脣,脣角揚起,噙着一抹愉悅的笑意。
她就像帶着光環,看得景煊眸華深邃,裡面帶着寵溺。
景軍泰一出屋裡,就看到一副融洽,溫暖的一幕。
他一停下來,身後的人,也停了下來。
在樓梯間還議論到底怎麼回事的衆人,看到吹口琴的唐槐時,突然就嘎然而止了,震驚地看着唐槐。
唐槐彷彿身上聚滿了光芒,坐在太陽下,美得讓人挪不開眼睛。
她的腰板,坐得很直,很有氣質。
看着小男孩的眼神,像個大姐姐一樣,充滿了喜愛,眸光在陽光的照射下,晶瑩無比。
而讓少女一直驕傲的,是臉上的肌膚,嬌嫩至極,脖頸完美,神色端莊,風采翩翩。
有些親戚帶着挑剔的目光看着唐槐,可越看,越是找不到唐槐的毛病出來。
這樣坐着的她,啥毛病都看不出來啊!
就是不知道,她矮還是高,走路是不是瘸的?
這樣華麗灼目的一個女孩,全身都透着一股乾淨的氣質,怎麼可能隨便跟一個男人搞在一起呢?
劉小玉和唐麗從人羣中走出來,看着坐在那裡吹着口琴的人是唐槐,她們懸着的心,終於放了下來。
劉小玉有種劫餘後生的感覺,鬆下來的心一澀,眼眶一熱,眼裡泛着淚花。
她的女兒沒有亂跟男人搞在一起,她的女兒還完好的坐在那裡,就連她身上的外套,也還穿在她身上……
唐麗怔怔地看着美得讓人挪不開眼睛的唐槐,想到她沒有跟景煊哥一間房,她忽然笑了。
阿姐的清白還在,她沒有跟景煊發生任何事情,真好!
劉小玉拉着唐麗上前來,應該是覺察到有人,唐槐和景娜一起擡頭,望向這邊。
見到一羣人,裡面有景軍泰和他老戰友,村長等人,唐槐放下了口琴,揚脣一笑。
而景娜趕緊起身,有點失措和懵逼:“爺爺,奶奶……”
發生什麼事了嗎?
“景娜,你在那裡做什麼?”景老太狠狠地瞪了一眼唐槐,然後很不爽地問景娜。
“唐槐會吹口琴,我在學啊。”景娜道。
“奶奶!”小男孩從人羣中看到了自己的奶奶,然後跑上來。
小男孩的奶奶就是新娘的阿媽,鎮長夫人。
鎮長夫人抱起小男孩,一改剛纔的八卦臉,一臉慈祥地看着小男孩:“阿寶,你怎麼跑到這裡來了?”
他不是跟她爺爺一塊的嗎?
阿寶轉過身,指着唐槐高興地道:“唐槐姐姐會吹口琴。”
“你是怎麼跟這個姐姐認識的?你怎麼知道她會吹口琴?”鎮長夫人問。
她這一問,所有人都看像小男孩,小男孩今年八歲,鎮上長大,皮膚白皙,稚嫩可愛。
大家都知道,孩子不會說謊,小男孩的話,可以透露很多信息,包括唐槐剛纔有沒有跟景煊在一塊——
“我和景娜姐碰見了唐槐姐姐,景娜姐說唐槐姐外套很漂亮,唐槐姐說家裡有一件新的沒穿過,景娜姐姐要是喜歡就送給景娜姐。然後我們一起到了唐槐姐姐的家裡,奶奶,唐槐姐姐家裡有一個老頭子,鬍子很長,我喜歡扯他鬍子,可是他不讓我扯,爲什麼啊?”
鎮長夫人慈祥一笑:“你扯他的鬍子,他會痛啊,當然不讓給扯。就像我們拔你頭髮一樣,你會讓我們拔嗎?”
小男孩搖頭,然後想到唐槐吹的口琴很好聽,他高興地道:“唐槐姐姐見我手裡拿着口琴,說也想吹,就讓她吹了,她竟然吹得這麼好聽,奶奶,我想讓唐槐姐姐教我吹口琴。”
小男孩很喜歡口琴,突然攜帶在身上,放到嘴邊吹氣就有聲音出來,小男孩對這個口琴,特別喜歡。
唐槐手裡拿的口琴,還是鎮長到別的鎮去觀察時,在鎮上看到,買回來給小男孩當玩具的。
沒想到,小男孩聽到鎮長吹時,就愛上了口琴。
只是,他們只會亂吹,沒有一個人會吹口琴的。
小男孩平時也是亂吹一通,今天總算聽到完整的口琴典,竟然這麼好聽,小男孩好喜歡!
鎮長夫人聽了小男孩的話後,用一種欣賞的目光,看向唐槐。
她在鎮上都難找到一個這麼會吹口琴的人,沒想到在這裡遇到一個。
“這麼說,放在樓梯扶手那間外套不是唐槐的?”景老太喃喃道。
景娜一聽,一臉懵逼:“奶奶,你拿我的外套了?那是唐槐送給我的。”
“你怎麼把外套放在樓梯扶手?”景老太不悅地問。
“我們跟景煊哥碰面,景煊哥說有本適合我看的書,讓我有空就去拿。我問他是否吃飽了,他說喝多了,要上樓衝個澡讓腦子清醒一下。”
“我想着,我要去唐槐家裡拿衣服,手裡帶着一本書不方便,就先和阿寶去肖嬸家拿外套,拿了外套回來我就上樓找景煊哥,敲了半天門沒見人開,我就下樓來了。到了樓梯口,阿寶鬧要上廁所,我就隨手把衣服掛在護手上了,上完廁所回來,阿寶就拉着唐槐,讓唐槐吹口琴了。”
景娜一臉懵逼地看着景老太:“奶奶,是不是家裡有喜事,不能把衣服掛在樓梯的扶手上?我是不是犯了風俗的錯誤?”
有這個家裡有喜事,就不能往樓梯扶手掛外的風俗嗎?
這個,景娜一直不知道啊。
再說了,這樓梯扶手……
樓房也是這幾年才興建的,十年前,都是住的瓦磚房,哪來的樓梯?
衆人聽了阿寶和景娜的話,全都明白了,景煊是喝多了,回來洗澡的。
剛纔敲門,景煊老半天不開門,那是人家在裡面洗澡!
而唐槐,由始至終,都跟景娜一起,她根本就沒跟景少一起。
“你沒犯風俗的錯誤,可以把衣服掛在扶手上。”景老太道,然後咬牙切齒地轉過身,盯着楊紅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