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蠍子你剛纔聽到了什麼?”Gerry開口,聲線磁性,帶着一股誘人的味道。
谷佳佳一聽,震住。
她眼睛瞪大,不敢置信地看着Gerry,他、他是怎麼知道蠍子的?
糊掉的腦子努力在想了一遍,她不記得,唐槐有跟她說過,她把蠍子的事,跟Gerry說,她自已也沒跟Gerry說過蠍子的事。
不會是今天在醫院,唐槐什麼都跟他說了吧?說鍾星用命救了她,說鍾星能活過來是因爲蠍子的精華,還說蠍子在她身上保護她?
谷佳佳不知道,如今的Gerry就是景華,更不知道,景華早就知道蠍子的存在,他的魂魄爲什麼沒有飄散,爲什麼會跑到匣子裡鎖着,然後重生在Gerry的身上,身爲靈物的蠍子都跟他解釋不出來,他早就知道蠍子的存在了,外面的吳富有本來就傷了,警察檢查不出傷情,還有吳富有突然跳起來,都是蠍子在搞鬼,這些Gerry都看穿了。
對於谷佳佳震驚不敢相信的表情,Gerry只是淡雅一笑,然後伸手,寵溺般的捏了她僵住的臉蛋:“別被嚇傻了。”
這時,蠍子已經從她身上跳到了茶几上,翹起尾巴對谷佳佳道:“美人,你剛纔確實說過喜歡他,關心他的話,我可以做證的。”
在蠍子眼裡,谷佳佳是美人,於是它直接叫她美人。
“他……”谷佳佳從震驚中回過神來,生氣地指着Gerry:“他在坑我,你也幫他?”
“你被坑只能說明你傻,智商不夠,美人,我是講理不講親。”
“講你阿媽!”谷佳佳氣得罵人:“你們是不是早就一夥的了?”
谷佳佳指着蠍子,一副‘你死定’的表情瞪着它:“你竟然成了叛徒,你就不怕唐槐收拾你?”
“美人,我說的實話,就算主人在,我也會這樣說的。”
“你……”谷佳佳氣結。
她狠狠地甩了一下指着蠍子的手,然後轉身上樓:“你們就合夥起來欺負我吧!”
“我沒有欺負你。”Gerry深深地看着她的背影,正想說出他是真的喜歡她的話,這時,門被拍響。
Gerry眸光一沉,剛走到樓梯口的谷佳佳停了下來,她轉過身,望向被拍響的門,不會是吳富有他們繼續在鬧吧?
可是門口的吉祥沒有動靜。
“裡面的人,請打門。”是一個不熟悉的男聲,谷佳佳聽出來了,是其中一個警察。
Gerry看了一眼谷佳佳後,冷聲問外面的人:“開門做什麼?”
“請跟我們回去錄一下口供。”
“出去看看吧,順便看看那隻猴子被打殘沒有。”
“別侮辱猴子。”
“呃,他不是猴子,他就是一個禽獸。”谷佳佳糾結自已的話。
Gerry不等谷佳佳走過來,他就先去開門了,要是吳帶平父子衝上來什麼的,他可以擋在前頭。
Gerry開門時,警察頭兒在門口站着,見到Gerry,自然而然地恭敬起來:“先生你們,麻煩叫上你的未婚妻,隨我們回所一趟。”
被打擾,Gerry是冷着臉色開門的,寒氣逼人,氣勢外放,這才讓警察頭兒不由恭敬起來。
聽到警察說“未婚妻”三個字,Gerry臉色稍微好些,對警察也客氣了起來:“請稍等。”
然後轉過身,看向谷佳佳,道:“我們回錄個口供吧。”
在派出所錄口供時,還可以對警察們說,她是他的未婚妻……嗯,想想都得意。
在Gerry開門時,蠍子就回到谷佳佳的身上了,谷佳佳整理了一下袖子,“好。”
谷佳佳出來時,不由朝外面看去,吳帶平和吳富有都在,哎喲,那個吳富有被打得鼻青臉腫了。
他們身邊站着四名警察,雖然他們用憎恨的眼神瞪谷佳佳,也不敢衝上來對她怎樣。
吳富有穿上了他的長褲和上衣了,可掩蓋不了他的狼狽。
谷佳佳只是掃了他們一眼,一點同情心都不給他們,心平氣和的。
回到派出所,他們坐在一起,頭兒審問他們話。
警察問谷佳佳:“你不認識吳帶平?”
谷佳佳回答:“不敢說不認識警察同志,他說他是我阿爸。”
“那他是你阿爸嗎?”
“兩歲以前的記憶我都忘了,我只記得兩歲後的事,我兩歲起,我就不記得我有阿爸,他是吳我姓谷,我戶口在本市安縣,我不知道他戶在哪裡,警察同志,他說是我阿爸,我敢信嗎?”
“爲何你有記憶起,就不記得自已有阿爸?”
“我還沒到兩歲,大概一歲半的時候吧,我阿媽就跟那個負心漢離婚了。我聽我阿媽說,才離婚不到半年,那個負心漢就娶了新媳婦,然後生了孩子,過着逍遙快活的生活。我阿媽說,從離婚那天起,她和我所謂的阿爸就不再見面,在這種情況下,我怎麼可能記得自已有阿爸?”谷佳佳眨了眨眼,微笑無害地看着警察頭兒。
“你胡說!”吳帶平聽了谷佳佳的話後,頓時就吹鬍子瞪眼了:“你四歲時見過我的!”
“可是我不記得了。”谷佳佳聳聳肩,可笑地看着吳帶平。
吳帶平氣道:“你不記得我記得!警察同志,你別聽她胡言,我和她阿媽離婚後,我們見過幾次面的!有一次是她四歲時,我媳婦難產,送到醫院生產,我見到小鳳抱着四歲的她在醫院排隊看病。”
警察沒好氣地問吳帶平:“那她爲什麼說不記得後面見過你?”
“當時她高燒,燒得迷迷糊糊,都快要死的樣子在她阿媽懷裡躺着,不記得跟見過面也很正常。”吳帶平道。
“噗……”谷佳佳一聽,忍不住笑了起來,笑中帶着諷刺。
Gerry眸光愈發森冷,吳富有在旁邊乾着急,這個阿爸說話怎麼不經大腦?
警察有種想拍吳帶平一巴掌的衝動,一個四歲的孩子,燒得快要死了,能記得他纔怪呢!“那你當時,有沒有抱抱發高燒的女兒?”
谷佳佳想糾正警察同志,她不是吳帶平的女兒,她沒有這樣的父親!
可是不等她開口,吳帶平先開口了:“當時我媳婦難產,我擔心着她呢,哪還有心情抱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