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邊走邊聊吧。”景鵬見這麼多女生看着自己,有些驕傲。
他纔不想讓她們聽到他和唐穎說的話呢!
兩人走出學校,唐穎紅着眼眶,一臉心事重重。
景鵬看後,問:“在爲志軒被學校的事發愁?”
唐穎搖頭,惆悵地道:“我在想我阿媽,她爲什麼這麼討厭唐槐?”
景鵬一聽,挑眉,看着唐穎的眸華,高深莫測:“那是你阿媽和唐槐的事,你愁有什麼用?”
唐穎低頭,景鵬看到她的側顏,滿滿的憂傷,他眸光不由沉了沉。
“景鵬哥,有時候我阿媽做的實在過分,可是我是她的女兒,我不能管教她。我覺得過分,她或者別人不一定過分,甚至還會覺得是對的。”
“……”
“我五嬸再怎麼不好,唐槐也是我五叔的女兒,我阿媽身爲她的伯孃,不應該那樣對她的。”
景鵬靜靜地看着她,聽她說,這些話,讓他覺得,她是一個善解人意的女孩。
“幸好唐槐跟那個軍哥哥沒什麼,要是有什麼,唐槐的名聲,就會毀在我阿媽手裡……我一想到唐槐的名聲被毀,就覺得可怕……”
說着,唐穎眼眶發酸,憂傷的表情讓人覺得她心情似乎差到極點。
而景鵬看到這樣的她,再次肯定,唐穎是善良的,她總是爲別人着想……
景鵬想到了二哥景華說的一句話:找媳婦,不是要找漂亮的,是要找善良的,賢惠的。
景鵬剛好是青春期,對異性充滿了好奇,而唐穎剛好附和他的目標:漂亮、善良。
而且唐穎成績好,還會唱歌跳舞,在一中,根本就找不出第二個像她這麼優秀的女孩。
他停了下來,側過身,深深地看着唐穎,“那是他們的事,你不用太自責。要不是志軒,事情也不會鬧到這個地步。”
“晚上自習校長就會宣佈開除志軒……景鵬哥,怎麼辦?我阿媽想去找你大哥幫忙的,可你大哥不在學院。”
“我們都不知道我大哥的行蹤,不過我聽他說,這一年,他都會留在縣城。他不在陸航學院,就是在家。”
“景鵬哥,能帶我去找景煊哥嗎?志軒不能被開除,他是我唯一的弟弟,我阿媽對他期望很高,要是被學校開除……你說,他這麼小的年紀,不讀書,能做什麼?”說着,唐穎眼眶一熱,眼看就要落淚。
景鵬最看不得這樣的唐穎,那雙隨時都會落淚的眼,讓他既心疼又喜歡。
“你在這等我,我去取車。”景鵬無法抗拒這樣的唐穎,決定騎自行車去景煊家找景煊。
-
吉普車開進了院子裡。
景煊高大的身影從車廂出來。
下午的太陽,從偏西方向照射過來,通過院子那棵楊桃樹,點點綴綴地灑在男人的身上。
讓他的容顏更加清湛、英俊、堅毅,彷彿全身都鍍了一層瓊華——
軍裝袖子微挽,袖口和前面,都沾上了泥污,看去很髒。
即使這樣,也不影響男人的俊美,更是給他添了幾分不羈的狂野。
景煊開門進去,客廳的茶几,收拾得很整齊。
臨走前,茶几上亂亂的放着幾盒煙的,現在被收拾,在一邊安安靜靜的擺着。
茶几表面上的灰塵,也抹乾淨了。
看到此,景煊揚了揚脣。
來到沙發前,把車鑰匙往茶几上一扔,整個人躺在沙發上。
男人閉目養神,眉宇間,透着一股疲勞……
景鵬和唐穎出現在院子外。
唐穎通過鐵門,見到院子裡的那輛車時,眼睛一亮:“景煊哥在家!”
景鵬揚了揚脣:“他的車在不代表人在,他執行任務,不開車的,太招搖了。”
唐槐擡頭,看着眼前的樓房,心生羨慕:“景煊哥的房子好漂亮啊!景鵬哥,以後你會當兵嗎?”
景鵬偏頭,好笑地看着唐穎:“你喜歡當兵的?”
“你大哥當兵的在縣城有房子,今天碰到的那個章少也是當兵的,在縣城也有房子,是不是當兵的待遇很好?”
“當兵很累很辛苦的,別人不知道,當我知道,我大哥受傷無數次,有兩次還差點丟了性命。而且,當初建這棟房子時,我奶奶說要拿錢出來幫助我大哥的,最終我大哥有沒有接受我奶奶的錢我就不知道了。”
“你奶奶很有錢?”唐穎八卦的問。
“我爺爺一生的工資都由她管,她年輕時是女兵,也有工錢的,退伍後,自己做事掙錢,我爸和叔伯姑姑們長大後,也給了她不少。”景鵬笑了笑,“她是一個真正的富婆。”
唐穎聽聞,表面輕輕一笑,心裡卻在想:“景奶奶果然有錢!如果景煊哥不拿她的錢建這棟房子,那麼她應該存有很多錢!只是,她這麼偏心,她的錢,應該會留給景煊哥。景煊哥似乎對唐槐不錯,還專門開車幫她搬行李來縣城,要是以後景煊娶了唐槐,景奶奶存下的那筆錢,不是落到唐槐手裡?要怎樣才能讓景奶奶喜歡景鵬哥比喜歡景煊哥多呢?”
“大哥,你在家嗎?”景鵬擡手,拍了兩下鐵門。
景煊聽到景鵬的聲音,緩緩的睜眼,眼裡,帶着血絲。
“大哥?!”
外面,又傳來景鵬的聲音。
景煊起身,出來給景鵬開門。
見到他和唐穎在一起,景煊好看的劍眉微微一挑,他看向景鵬:“找我有事?”
聽到這句話,唐穎心裡有些不悅,景煊是景鵬的大哥,弟弟來找大哥,還需要有事?
她覺得景煊是在跟景鵬擺架子,卻不知道,景煊就是這麼冷性格,兄弟之間,面冷心熱的男人。
當然,唐穎也只敢在心裡不悅,表面是完全不敢表現出來的。
景煊的氣場太強大了,而且五官比景鵬還要好看幾倍,唐穎的目光落在他身上,總是有種移不開的感覺。
“是唐穎找你。”景鵬說道。
景煊淡淡地看向唐穎,見他看向自己,唐穎立馬衝對方露出無比燦爛甜美的笑:“景煊好!”
“進屋說吧。”景煊轉身,邁着長腿,優雅的走進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