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二哥,她難過。
要是二哥在,那該多好,二嫂不用這麼辛苦,亦君也不用總是想念爸爸。
景敏扯開話題,鼻子往亦君身上嗅了幾下,“亦君好像啊,全身都香香的,很好聞。”
亦君:“……”
他身上不就是肥皂的味嗎?
他天天都用肥皂洗澡的,但肥皂的香味,也沒姑姑說得很好聞……
姑姑就愛拍他馬屁,也不知道爲什麼。
王春蘭和陳娟也很喜歡亦君的,亦君是她們活了這麼久,見到的第一個乾淨可愛聰明的小男孩。
衣服穿得很漂亮,很乾淨,即使是很冷的冬天,皮膚也是白白皙皙的,鼻子也不掛着鼻涕,這樣的孩子,誰見誰喜歡。
她們逗了一下亦君,然後開始工作。
景煊抱着亦君出了科室,在醫院內到處逛悠。
他來到了,昨天放置兩名男嬰的產房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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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碌中的時間,過得很快。
看診兩個小時後,她要去做一個手術。
一個農民伯伯左腿被鋤頭弄傷好,隨便在田埂上拔一點草放嘴裡嚼爛後敷上去不怎麼管它。
可是本來就深的傷口很久都沒有好轉,老伯用了消毒液塗都沒用,而且傷口越來越爛。
到縣城的醫院去看,開了藥膏塗抹,吃了很多西藥也沒見好。
最後,經人介紹,來到益民醫院,找到唐槐治療。先進的機器檢查出來,老伯的傷口是被細菌感染了,根本不是藥就能塗好的了,要手術,把附近的那邊肉都割了,否則,傷口會越來越爛,最後要截肢都有可能。
唐槐剛給這位病人手術完,剛出手術室呢,就被一名護士匆忙跑過來,叫住了:“唐主任,有人來醫院鬧事了,吵着非要見到你不可,你趕緊去看看啊。”
“鬧什麼事?”醫療糾紛嗎?
“對方喊着,你是狐狸精,你勾引她老公。”
唐槐一聽,蹙眉,敢情,對方是她的情敵?
口中的老公,是景煊哥?
唐槐口罩也沒得及摘下,手上的手套也沒脫,大步來到大廳。
下班的醫生護士,還有很多病人,都圍在大廳看熱鬧。
大廳很吵,一個尖銳突兀的女音,在大聲喊着:“大陸~~雞,狐狸精,不要臉,勾引有婦之夫!”
大陸~~雞?
聽到這三個字,唐槐馬上想到了華夏三島。
鬧事者,一定不是大陸人!
對方被一羣人圍着,唐槐看不到對方的模樣。
她穿進人羣來。
纔看到,來鬧事的,不是一個人,是兩個人。
一個年輕稍微大點,年紀跟柳肖肖差不多,但保養極好,打扮時尚,渾身透着一股華貴的氣質。
她臉色陰沉可怕,目光正在四處尋找。
她身邊的,年紀看去二十三四這樣,穿着非凡,氣質也很好,一看就知道是養尊處優的人。
年輕女子舉着一個牌子,牌子上面寫着唐槐是狐狸精字樣。
唐槐擡眸,目光清冷地掃了一眼這個牌子。也在這時,蠍子的聲音從腦海響起:“主人,昨天兩名男嬰身上,有着她的味道!”
唐槐瞳孔微微一縮,用腦波力問蠍子:“哪個人的味道?來找茬的,可是兩個人呢。”
“舉牌子的這個。”
聞言,唐槐皺眉,看着舉牌子的女人。
唐槐帶着手術帽,口罩,手術服,她過來時,除了醫院的醫護人員認出了她,來鬧事的兩個女人沒認出她來,根本不知道,她們大喊要揪出來的人,就站在自已的面前,打量着自已。
舉牌子的女人見唐槐這麼大膽地站在這裡打量她,她衝唐槐大聲道:“看什麼看!把你醫院的唐槐叫出來,我要讓大家看清她的真面目!”
唐槐輕笑出聲:“唐槐是什麼面目?”
“她勾引有婦之夫!”
“是嗎?她勾引誰的丈夫了?”
“她勾引我表叔!”
表叔?
依年齡來推算,就是她身邊這個,年紀大的女人的丈夫了?
唐槐目光一轉,看向這個女人。
女人臉色很不好,臉上寫滿了嫉妒和憤然,明明很漂亮的一張臉,非要被這些情緒醜化。
這個女人的丈夫,年紀應該跟她一樣,不可能是景煊哥。
罵大陸~~雞,帶着瞧不起的成分,肯定不是大陸人。
唐槐腦海裡,突然閃過一個人。
唐槐蹙眉,難道她就是……
唐槐沒有開口問對方是誰,而是把目光,放回到舉牌子的那個女子身上。
她問:“能夠在唐槐給孕婦剖腹產時,弄來兩名男嬰,還神不知鬼不覺的放到我醫院來,真不簡單啊。”
“你瞎說什麼?!”舉牌子的女子一聽,臉色大變,然後瞪着唐槐:“你不要胡亂捏造,我會告你的!”
衆人也一怔。
“告我?敢做不敢認?”唐槐冷笑,她鄙夷這個女人。
“你有什麼證據,證明我男嬰是我放的?”
“紙是包不住火的。”這時,從醫院外,傳來一道磁性清冽的聲音。
衆人的目光,聞聲而來。
舉牌子的女人跟她身邊華貴的女人,也轉過身看來。
中午的陽光,很是刺眼。
景煊抱着亦君,從外面走進來,彷彿帶來進了陽光,他身上鍍着一層淡淡的光暈,很尊貴,很迷人。
他五官標緻,身姿頎長。
周身散發着一股冷漠,清清冷冷的,讓人頓時就感到一股壓迫的氣流蔓延過來。
舉牌子的女人心跳一滯,看呆了!
風姿卓然,充滿侵略氣息的男人!
她對這個男人感興趣!
剛纔這個男人說了什麼,她忘了。
她眼裡冒着愛心泡泡,迷戀地看着這個男人。
直到景煊走過來,站在她面前,冷聲開口:“你要的證據,我都會給你。”
舉牌子的女人一愣一愣的,什、什麼證據?
她臉頰,頓時紅潤了。
男人的聲音,如大提琴最低的音,低沉,磁性,十分悅耳,聽着聽着,別說心都酥了,耳朵都能懷孕。
唐槐看着景煊,眼角的餘光掃過來,見到這個女人癡迷地盯着她老公看,她眉頭挑得很高,到底誰纔是狐狸精?誰勾引誰的丈夫?
她看這個女人,就想馬上勾引她的男人!